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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俊美的面容暴露在众人面前,是许久不见的沈家公子沈知言。
他站在那里,身上有些酒气,直视姜,“,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姜原本都要进到大门里,站在玉石砌的台阶上,眉目微凝,面容冷漠,她道:“沈知言,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跟着的丫鬟婆子护卫们都噤了声,头皮发麻,她们可没想到会撞见沈家公子纠缠他们家姑娘。
沈知言忍不住苦笑了下,“,我不是洪水猛兽,我真是明天就要启程去京城参加春闱,临走想见你一面,当初是我瞎眼,做下不可挽回的事情。我现在都还是后悔的,春闱我会好好的,也会考出一个好成绩好,,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想说,可是我会一直放心心中,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看着我功成名遂。”
“沈知言。”姜抱着手臂凉凉的说道:“你觉得我会在乎你考的如何吗?更何况你能有我的夫君考的好?你连秋闱都不上他,如何敢在我面前说功成名遂?还有,我的夫君这么出色,还劳烦你以后莫要纠缠我可好?”
“……”周围的婆子护卫们更加不敢出声,又都觉得他们家姑娘这话比打人脸还要疼。
姜说罢,也不管沈知言如何,转身进到宅子里面。她的脸色也拉了下来,真是对这人厌恶极了。
等着关上宅子大门,姜道:“今日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听人到处乱传,你们可听清楚了?”
“姑娘放心,奴才们省得。”
这种事情算不得名誉受损,毕竟只是说了两句话,还有那么些人作证。只是姜不想这事情传来传去的,很影响心情。
回到皎月院,姜梳洗后就早早的歇下了。
沈知言高大的身影在姜宅大门前站了许久,直到里头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他才转身慢慢的出巷子,走着回到沈家时已子时,谢妙玉还在房中等他,见到他回强忍下心中怒气上前想帮他脱下厚氅,他却避开,淡声道:“你歇着吧,我去书房看书,明日就要启程去京城参加春闱了,我要准备下。”
谢妙玉忍不下去了,怒道:“你去了何处?一身酒气,连年夜饭都不在家用。”
沈知言神情也冷漠起来:“我去了何处与你有何关系?你既已如愿嫁到沈家来,还有什么不满的?”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出了房去到书房。
谢妙玉气的眼眶发红,喊了个小厮进来,冷声问:“姑爷今天晚上去了何出?”
这小厮是谢妙玉让他跟着沈知言的,忙禀告道:“姑爷去酒馆喝了酒,然后……然后去姜宅等着见了姜大姑娘一面,不过姜大姑娘好像不肯见姑爷,说了没两句话就回府了。”
“下去吧。”
等到人出去,谢妙玉气的把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死死的捏着拳,面容扭曲,姜,又是姜,她怎么就这样阴魂不散,明明他们都成亲了啊,沈知言为什么还惦记着那个贱,人!
贱人,贱人,不得好死!
…………
姜这一夜睡的不算安稳,她一直在想心思,沈知言经历这些破事当初秋闱还能考上一百多名次,的确是有才华的,这次春闱和殿试应该也难不倒他,往后也会走仕途,官运亨通,她只是个商户女,该怎么跟他们斗?
闭上双眼,脑中就闪过无屹两字。
燕无屹,未来的首辅大人,官居一品,这么厉害的人物,她若是坐上首辅夫人的位置,自然就不会畏惧沈知言,就算以后因着各种矛盾跟燕无屹和离又如何?反正在她的设想中就是要和离的,最后结果也不过如此了。
姜慢慢睁开眸子望着层层绕绕的幔帐,有些想法在心底生根发芽。
次日一早就是年初一,张老急着回青城山,姜也不勉强,他老人家不爱下山,让人送张老回青城山,她也开始忙碌起来,姜家亲戚朋友众多,她又是招的上门相公,往后这家说不定都要交给她,姜清禄也希望她能早些上手,因此府中大半的事情都交给她来处理,包括过年期间亲戚朋友的往来和礼单。
这样忙到十五元宵节才清闲下来。
第52章
元宵节要吃元宵,姜家人口多,厨房做的不少,各种味道的都有,黑芝麻,红豆沙,蜜枣,冰糖,花生,还有咸香馅子的,用的虾仁,肉馅,火腿。姜习惯吃甜口的,用了碗红豆沙的就回房忙起来。
她心里既然已经做决定,有些事情就要改善。
再者忙碌半个月,也要给燕回信的,明亮的夜明珠光芒将房间照的犹如白昼,姜盘腿坐在贵妃榻上,上面搁着黄花梨喜鹊石榴纹小平几,铺着宣纸,上角摆着砚台笔墨,丰狐制成的狼毫,笔尖较柔软,适合女子使用。
姜提着狼毫,笔尖半天都未落下,手还一抖,笔尖落在宣纸上,染成一团墨点。她叹口气,把狼毫搁在砚台上,宣纸揉成一团扔在下边的纸篓里,重新铺好宣纸才落笔写下去。
“夫阿,见信安好,我在苏州一切都好,夫君上次送来的冻羊肉很好吃,我吃不少,姨母也甚是喜欢,剩下的小吃食妹妹们亦都很中意,夫君在京城勿用挂记家中,我会照顾好的姨母的……”写到这里,姜略停顿,“因着年前和年后有些忙碌,元宵节才提笔给夫君写了这封书信,年间忙碌,夫君在京城过的如何?年夜饭可用过?”她叨叨絮絮的把这段日子闲散的事情也讲给他听,信的末尾才写到:“夫君只管在京城安心读书,我会等着夫君归来,对了,前些日子瞧见库房有几匹极上等的素色绸缎,打算给夫君做身中衣,等着夫君回来正好可以穿的。”
她写的小楷书,整体看去字迹清秀,规矩整齐,细看字却只算一般的。
不知不觉也写了整整两页,姜吁口气,放下笔,把信叠整齐装进信封之中,拿上火漆封口,才喊了珍珠进来,把信递给她,“让人把信送去京城递给姑爷吧,还有我给姑爷准备的东西也一并带去。”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年前她让府上绣娘给他做了几身直缀和袍子,连着金镶白玉的革带,牛底皮革靴子,准备了四身,送过去正好开春可以穿的。
珍珠笑道:“奴婢省得,奴婢这就让人送去。”
姜从榻上下来,趿拉上绣鞋,“库房那几匹素面的绸缎让人搬一匹来我房中,我打算给姑爷做身中衣。”
“姑娘亲自做吗?可用奴婢去喊绣娘过来?”不怪乎珍珠这么问,她家姑娘女红不行,绣工也不在行,平日兴趣来时绣个帕子都算很不错的,针脚却还不密实。
姜轻笑:“我这个来做吧。”既然他都开口,她肯定要亲自给他做身衣裳的。小时候等她到学女红的年纪,爹爹嫌这伤眼,说家中有的是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