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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靠在榻上歇息,她身子还是不舒服的很,去到净房泡过温水浴,可还是难受,稍一走动就研磨的有些疼,房里还是有些热,鬓角汗湿,珍珠道:“姑娘,可要去荷塘那边乘凉?”
大概是想起什么来,姜嫌恶的皱眉:“不去,我就在房中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去青城山,你们先去准备着吧,礼单我都准备好,你们照着上头备礼就是,莫要有遗漏。”再有半月她要随着燕一块去京城,便想着去跟张老告别。
这半月,她要处理的事情不少,除了跟张老告别,剩下最重要的就是那个马厮,去到京城总不能带着他去,把他留在姜宅她可不愿,往后怕都很难回苏州一趟,必须在这半月把人处理了。
哪怕上辈子他已遭报应,她也没打算这辈子饶过他,上辈子姜家遭难有关的人和事,她都没打算留着,防患于未然。
第63章
范立虽是下人,没犯错她也不能随意处罚,何况下人们犯些错,至多杖责发卖,他是马厩小厮,能犯错的地方不多,觊觎主子是大错,可是这样的事情能说出来吗?到时反给自己惹的一身骚,她又不能随意发卖了他,因为她想要他的命。姜垂下的眸光暗沉又冰冷,再无往日的澄澈。
她心里乱糟糟的,想许久都不能名正言顺把人给弄死,身下又疼的难受,半分都不想走动,靠在迎枕上让珍珠去冰库多摆几盆冰块来,其实房间里已经摆着四盆,春蝉还站在那儿用刻着青竹的檀香扇给姑娘扇着冷风,她站在一旁都觉得凉飕飕的。
“姑娘,这些太凉,摆太多怕您着凉。”珍珠小声劝道。
姜唔了声,心里头还是热燥,“再摆两盆过来吧。”
珍珠没法子,喊小丫鬟跟着去冰库搬两盆冰块过来摆在角落里,回来见姑娘就靠在迎枕上昏昏欲睡,额角有湿汗。珍珠晓得姑娘这是心里有事,也不敢乱说话,走到主子跟前帮着擦掉湿汗,接过春蝉手中的檀香扇轻轻送着凉风。
姜睡下,这一觉睡到暮色西沉,她身上的温度降低,珍珠给她盖上薄毯,这才跟着丫鬟们悄然退下。
燕回来是酉时,拒绝知州大人留他用晚膳的好意,回到皎月院,丫鬟们守在廊庑或者庭院里,见到他急忙福身,他摆手让丫鬟们退下,推开房门而入,见到正蜷缩在贵妃榻上睡着。
他上前几步坐在榻上,伸手握住她搁在榻沿上玉笋似的嫩手,她微微一动,没有醒来,他用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掌心,她也只是微微蹙眉,很不耐烦的模样。燕就轻笑,双手撑在她两侧的玉枕上,俯身亲吻她的红唇,慢慢的舔舐着,用舌尖一遍遍的描着她的唇。
姜察觉呼吸不顺畅,转醒过来,睁眼就看燕俊美的容貌放在在眼前,她轻轻推他一把,嘟囔道:“夫君莫闹。”
燕直起身子,伸手把姜扶起,在她身后垫个迎枕,温声道:“娘子睡的有些久,该用晚膳的。”
她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慢慢唔了声,略动下身子,打算下榻,脸色就跟着变了,那处还是疼的厉害。燕见她脸色,知昨夜太过粗鲁,他其实已经做很多前戏,抱着她在浴池里亲吻许久,她怎么都不放松,一直绷的紧紧的。
燕从身上掏出一小盒药膏来,“可是不舒服?我买了药膏回来,帮你擦些吧。”说着去捉她霜白的小脚。
“不用!”姜急忙把脚曲蜷起来,用薄毯盖住,低着头闷声道:“夫君把药膏给我,我自己擦药就好。”
燕望着她,“你自己能擦得到吗?,我们是夫妻,已经坦诚相见,没甚不好意思的。”
姜就抬头瞪他,“夫君把药膏给我,我自个擦。”她可做不出让男人帮着她在那处上药的事儿来。
他倒也不在坚持,把药膏递到姜手中,柔声道:“那我去外间等着娘子,正好让丫鬟们把膳食摆上来,娘子想吃些什么?”
姜捏着药膏:“用些清淡些的吧,我想吃些白粥。”
燕绕过屏风,去门外吩咐丫鬟摆膳食。姜就躲在榻上,悄悄的给自己上了药,那处可能破了皮,轻轻一碰就痛疼难忍,她白着脸把药膏涂抹上去,这才又穿戴整齐,喊珍珠端热水进来,用香胰子洗过手。
晚膳是白粥,一碟子蛋黄流油的咸鸭蛋,白灼芦笋,清炒嫩莲子,冬瓜丸子汤,糖醋小排,一碟子鸡蛋软饼,这样的白粥配着流油的咸鸭蛋吃着正好,姜吃了一碗有些开胃,又用两张饼子,一碗丸子汤,剩余都被燕吃光。
吃过晚膳姜去净房梳洗,出来后时辰还算早,她睡不着,坐在榻上看书。不多时燕也出来,去门外喊珍珠端棋盘过来,姜望着他慢吞吞的道:“夫君要跟谁下棋啊?”
燕也脱掉鞋履上榻,与她面对面,又把螺钿人物山水小平几摆到两人中间来,“娘子也无事做,不如陪为夫对弈两局?”
姜哪里懂得这样风雅的事,写诗画画对弈,她略微学过的,但不通,她望着燕,这样聪明的人,棋艺肯定了得,何必来欺负她。珍珠很快端着玉棋盘过来,这棋盘是从库房拿出来的,她们家姑娘不爱对弈,这东西放在库房里落灰。半个时辰后,姜气的去瞪他。
还真是猜对,他就是来欺负自己的,明明都让她好几子,还是输的一塌糊涂,被他杀的丢盔弃甲,她把棋子推开:“我不来了,夫君又欺负我,我都不会这个。”
燕道:“好,不玩就是,时辰也不早,我们也该歇息的,剩余十来日我都不必出门,就搁家里陪着娘子。”他的语气颇为温柔,姜都有些不习惯,低着头应了声好,最后想起什么来,抬头道:“夫君,明日一早我打算去青城山探望张老,再有十来日就要去京城,我希望能够跟张老告别。”
张老不亚于是整个姜家的救命恩人,如果张老没有救回姜清禄,姜都不知道眼下姜家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好,我明日陪娘子一块去青城山。”燕应好,下榻床上鞋履,微俯身把姜从榻上抱起,姜哎呀一声,急忙搂住他的颈,抬眼去望他,看见他如刀削平滑的侧颜,笔挺的鼻梁,清朗灼灼,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颚,燕身子绷紧,低头凝望她,“不许闹,是不是还想做?”
姜急忙把手缩回去,“不摸就是了。”
两人回到床榻上,丫鬟进来熄灯,只余外间一盏灯。姜原本穿着中衣,全被燕剥开,露出里头绣着牡丹花的月牙色亵衣,他低头亲吻,搁着亵衣含住两颗樱果,姜紧张的抓紧他坚硬的手臂,“夫君,我还不舒服着,今日怕是不能够伺候夫君的。”
燕顺着她雪白的胸脯移到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