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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前,沈彤还礼貌地询问道:“那我先下去了,你要和我一起下去吗?”
“不用。”
聂江澜摇摇头。
可就在沈彤打开车门的瞬间,他又改变了主意,道:“算了,还是去一趟吧,我有事要问。”
二人又是前后脚进了药店。
药店的电视正在播放:“高人气综艺《急速燃烧时》拟定于下月开播,超吸引人的硬班底加上一线人气嘉宾,令人想不期待都很难。只是说好有五位固定嘉宾,到现在,也才公布了四位,最后一位神秘嘉宾节目组依然没有公布,实在是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沈彤脚步顿了一顿。
她有好几个朋友都在这个综艺里工作,她自然也有所耳闻。
未公布的那位神秘嘉宾是谁,她也很是好奇。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脚步也停了停,下一秒,他抬眸扫向电视。
虽然如此,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
“你好,要点什么?”
“退烧药,”沈彤目的很明确,“吃的和敷的都有吗?我需要退烧快一些的。”
药店人员见她要退烧药,了然道:“有的,我给你拿。是今天淋雨然后发烧的吗?”
沈彤点点头。
那人俯下身,去柜子底下拿药盒,还不感叹两句:“看你们这情况,应该是从客栈赶来的吧,这边这段时间雨多,你们来干什么的啊?”
“我来山上摄影的,正准备走就被大雨困住了,”一说起这事儿,沈彤又不住捏捏眉心,“雨太突然了。”
药盒递过去,那人笑笑:“你是摄影师呀?这里经常忽然暴雨,我们都习惯了。”
说完,看向沈彤身后的人:“你呢?”
沈彤也不由得转过头,去看身后男人。
他是标准的衣架子身材,加上一张脸好看得出众,银台的几个小姑娘频频窃窃私语着朝他看。
经人这么一问,沈彤才发现,自己也并不知道他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看样子不像是来拍照的,这里也没景点,所以更不可能是来旅游的。
能让随心所欲的少爷,在大雨天气走这么复杂迂回山路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她看向他。
但,少爷却并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他语调稍抬,“我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哪里有压缩饼干卖?”
这下是沈彤先开口了:“压缩饼干?”
他点点头:“嗯,就是那种被关起来,没办法吃饭的人能随身携带的。”
沈彤:……?
他买这么奇怪的东西干什么?
“想当零食吃?”
“谁没事吃那种零食,”男人眼睑都没抬,“买来续命的。”
沈彤:???
很明显,药店的人并不知道哪里有压缩饼干卖,所以最后,只有沈彤有所获。
聂江澜先上车点火,沈彤结了账之后也准备上车。
站在车外的时候,沈彤听到里面的男人在打电话。
“大雨要封路,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能耐么,不如去气象总局揪着人领子问为什么要把聂江澜锁在路中间?”
“买压缩饼干当然是怕饿死。”
“我知道,这里离麓池不远,我会尽量快些去的。”
“你交代给我的任务?”男人轻嗤,“什么任务?”
那边声音立刻大起来了,激动地说了起来。
才说两个字,聂江澜回头看沈彤上了车,垂眸打断:“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只有七秒的记性?留点力关心自己吧你。挂了。”
沈彤坐好时,他也正好掐断电话,启动时问她:“都买好了吧?”
“嗯。”
沈彤点点头。
低头检查药品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点儿奇怪。
他不愿意回答为什么来这个偏地方就算了,可为什么要还买压缩饼干?还说要给被关起来没法吃饭的人吃?
……还怕被饿死?怕谁被饿死?
这一大串的无解谜团连在一起之后,托看过的那些法制栏目的福,沈彤的脑海里,顺利浮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
昏暗的小房间里,有人被饿得面黄肌瘦……
还没到客栈的时候,车又停了。
沈彤看向男人背影:“怎么了?”
男人淡淡:“你肚子不饿?”
沈彤摇头:“不饿。”
“哦,”他慢条斯理,“但我饿了。”
“……”
“那你去买吧,我就坐在车里。”沈彤说。
等男人完全走进店里,沈彤想到电话里那个奇怪的地名。
他要去的地方,应该是“麓池”吧?聂江澜是他的名字?
手指快过思维,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搜索栏里打下了“麓池”二字。
搜索页面迅速弹出。
那是个比这里更加偏僻的地方山路九曲回肠,四下山林良多,地势复杂,也没什么景点。
他去这种地方干什么?
沈彤继续往下滑着手机看有关麓池的新闻。
“花季少女被拐卖至麓城,三十岁终与父母团聚痛哭失声。”
……
“靠走私人口致富购买豪车,麓池犯罪团伙被警方一举缉获!”
……沈彤看了一眼身下的座椅。
就是这时候,男人刚刚说过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词浮现在脑海里。
“关起来的人吃的”?“没法吃饭”?“怕被饿死”?“交代的任务”?
不会吧……
因为车里闷,沈彤特意开了一半窗户透气。
这个新闻看得她毛骨悚然,几度不能呼吸,一抬脸,窗外一张淡然面孔。
沈彤锁屏,反扣手机,被新闻里的情绪感染,声线有点颤:“你怎么站外面了?”
夜色模糊她的五官,唯独那双眼清亮得紧,仿佛顷刻间进入紧张状态。
聂江澜觉得好笑,但又觉得眼下不是什么笑的时候,他抬手,把刚刚顺手打包的粥扔进她怀里:“你说呢?”
她木然地看着手里的东西:“……谢谢。”
一下午没吃饭,这会儿真觉得饿极了,看着盖子,想吃,可又觉得不能吃。
还是别吃了吧,理智告诉她,神秘的人总是危险。
神秘的人给的东西,就是危险的东西。
倒也不是不信这个男人。
但毕竟才刚刚认识,他的所作所为又这么地……奇怪,让她有些摸不准自己该做什么。
她抱着药,微微蜷起身子,想起母亲告诉自己,独自出门在外,警觉些总是没错的。
聂江澜坐上驾驶座,点火时想到一些莫名的碎片段。
比如最开始他的车停在她面前,她明显犹豫了一下;车上,她一双杏眼圆睁,像是在反复确定正确路线;刚刚明明困了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