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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一个家庭,会培养出这样迷人的他呢?
程朗怀着这个想法,揽着母亲,来到了陆家别墅门前。
开门的门卫叫李大山,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长得很面善。他是陆家的老仆人,跟随主人搬来这个小区,有一段时间了。因此,对小区里很有名的程岚早有耳闻。
现在,亲眼见了她,言语很是热情恭敬:“程夫人,您来了?请进请进,我们夫人□□叨着您呢。”他说完,又看了眼她身边的程朗,惊讶地问:“程夫人,这是您的儿子吗?长得真是好啊!”
程岚就喜欢人家夸自己儿子,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嗯,我儿子程朗,中国最有名气的钢琴师。”
李大山听了,目光中更是带着赞赏,大声赞叹:“这么有本事啊!那您真是个有福气的妈妈。”
程母笑着寒暄,一边走,一边给他科普儿子的优秀成长史。
程朗作沉默背景板,只俊脸挂着温和的笑。
很快,他们被领进了别墅。
别墅内灯火通明,处处笙歌燕舞,一派繁华热闹。
程朗没什么大兴趣,一路上,都在观察别墅的环境。以前他只在外面看过,觉得大气华丽,猜测屋主是个暴发户。没想到里面大气华丽中也很清幽诗意。
瞧,青石板铺成的走道,两边是修剪有型的各色盆景,行走间春意与花香,给人极大的审美体验。
程朗心下喜欢,心忖着不知是哪位园艺大师的手笔,好想请来给自家也弄几个。待看到一个映山红盆景时,就惊艳地愣住了。
在他左手侧一米远,那个映山红如同艳丽的晚霞在眼前绽放。它的造型是椭圆状,像是西沉的太阳,却又照射着迷人的光泽。
他不由得想起映山红的花语,爱的快乐、鸿运高照。
真是太贴合意境了!
“这是哪位大师的作品?可否告知?”程朗太喜欢这盆景了,迫不及待想知道它出自何人之手。他甚至决定了,要请大师给他弄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李大山正在和程母交谈,听到这话,住步子,笑着回:“哦,这盆景啊,不是什么大师,是我们少爷亲自栽培、修剪的。”
程朗:“……”
这么好看的盆景是出自陆安森的手?
这是个悲剧!
可他不知,更悲剧的是,李大山接下来的话。
“这盆景很不错对吧?哈哈,不瞒你,这里所有的盆景,都是我们少爷搞的。大概有些年头了,那时候少爷才十六七岁吧?人家都说他是园艺界的天才,但他本人只是一时兴趣为之,倒不如他对弹钢琴用心。”
十六七岁搞的?一时兴趣为之?而且还会弹钢琴?
他果然是会弹钢琴的,还很用心。
程朗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一万点的碾压。那男人能把盆景培育的这么好,弹钢琴什么的,估计也是顾彦川那样神一般的存在。
可他为什么不弹钢琴,反而说自己不会弹钢琴呢?
陆安森隐藏了什么秘密?
他真是该死的好奇啊!
程朗心里有点受打击,也没什么欣赏盆景的心思了。他跟着李大山进了大厅,入眼处,厅里熙熙攘攘,各界名流英你来我往、交谈走动,香槟美酒的香味在厅内飘荡。
这是豪华盛宴的开幕前景,不过,他没有丁点兴趣。
程朗的目光在厅里的摆设装饰上移动,嗯,摆设装饰,很致华丽,古典雅致中,带着书香气息。白色的墙壁上悬挂着名家字画,古色古香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青瓷花瓶,甚至一架屏风上,还有绣着松鹤延年图画的苏绣珍品。
一定是他走进来的姿势不对!
陆安森这种奸商,怎么会有这种品味?
假的!
今天是孙阿姨的生日,所以,摆出来的一切都是充面子的。
程朗虽然拿这些来安慰自己,但心里还是哇凉哇凉的。
老天,本以为是个炫富土豪,谁曾想人家是个资本雄厚、还很有品位的藏家。
怪不得母亲之前没比过人家会被气哭,nnd,他现在也想哭。
为什么他没想到在别墅里搞些盆景艺术?
为什么他没想到在客厅里挂些名人字画?
还好今天来参加孙阿姨的生日宴,若是换成陆安森来参加自家母亲的生日宴,那结果,啧啧……简直是惨不忍睹。
程朗心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正要进去,便见一些漂亮女子围拥而来。
“快看,快看,是钢琴男神程朗,他也在。”
“快拍照,快拍照,今天我和男神见面了。”
“别挤,别挤,男神是我的,是我的!”
……
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这些自诩名门闺秀的千金小姐们在偶像面前也是疯狂了,一个个挤破头皮往程朗身上闯。
程朗揽着母亲的腰,被女粉丝们团团包围。他其实习惯了这种场面,微微一笑,很淡然自若地说:“各位美丽的小姐,请安静下来。我很荣幸见到各位,但是,请不要忘记,这是陆夫人的生日晚宴。”
他声音温柔,笑容温柔,像是春风漫过少女的心头。
那些叽喳不休的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也没有说话的了,只专注地盯着他瞧,而心中皆是一片叹息:哇!男神素颜好俊美啊,皮肤好好啊。
程朗不知她们的心声,简单给她们介绍了自己的母亲,又说了几句俏皮话,哄了她们捂嘴直笑。
事实证明,他的好皮囊不仅在女人中,所向披靡。在程朗诉说了第三个关于自己弹钢琴的趣事时,一些高傲的贵妇人、年轻的小伙子、成功的商人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一刻,他如众星拱月,承受着万千人欣赏的目光。
二楼楼梯口,陆安森挽着母亲的手一步步往下走。他没有说话,目光一直注视着程朗所在的位置。他是巨星一般的存在,年轻俊美、才华横溢、气质出众、低调谦卑。他有所有受人喜欢的特质,没有人比他更得上帝的宠爱。
陆安森僵着一张脸缓缓靠近,心里两个声音开始交战:
“他就应该是这样,朝气蓬勃、笑容灿烂、璀璨耀眼,他一生注定光芒万丈,而你不能毁了他。你曾经险些毁了一个钢琴天才,而今,决不能再犯之前的错误。”
“可如果我喜欢他呢?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一个人,比喜欢钢琴更甚。”
“别说笑了,你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只要得到,你便不会珍惜。喜新厌旧,是你的本性。”
“我没有,没有……”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无力,渐渐消弭。
陆安森的脸色冷了些,漠然看着母亲跟程家母子寒暄。
程朗走过来,笑的眼眸晶晶亮亮:“陆哥,我今晚第一次到你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