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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瞬间红了，以为顾长泽打定主意要养别的多肉了。顾长泽的这句质问让他难受得几乎呼吸不过来，他本能地想低下头，却不能。
顾长泽还在追问：“回答我，你以为你是谁？”
奥拉夫嘴唇发白，不能低下头，只能直视顾长泽的眼神，他不知道问着这么残忍问题的顾长泽，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却温柔得几乎能够滴水。
“我是你养的一株多肉。”
奥拉夫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顾长泽笑了，笑得无奈：“我像是会特意出来找离家出走的盆栽的人吗？再答。”
“我是奥拉夫……”奥拉夫却是疑惑了。
顾长泽仍然笑着，用眼神温柔地鼓励他：“再答。”
“我是来自外星的奥拉夫？”奥拉夫还是不确定。
虽然不是正确答案，但知道这已经是今天的极限，顾长泽松开奥拉夫，抬手故意揉乱他的头发，语气却意外的严肃：“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其他多肉，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取代你。”
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顾长泽的话让奥拉夫心里暖暖的，他看着顾长泽，泪水从眼角滴下。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只是顾长泽养的盆栽，或者说，是宠物那样的存在。顾长泽能够宠他，也能够宠其他多肉，所以他一直怕顾长泽喜欢别的多肉，就不要自己了。
但今天顾长泽却告诉他，他是独一无二的。奥拉夫觉得自己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好像又不是很明白。总归说来，就是顾长泽就算养了其他多肉，他也不会被抛弃的意思吧。
顾长泽抹去他的泪，重新变得温柔，他继续说道：“我找你，是不想让你带着误会离开，如果你要回来，我也希望你是自愿回来，而不是因为不敢拒绝我。”
觉得自己想通了的奥拉夫听到这话，连忙点头：“我自愿！我自愿！我是自愿的。”
两人外表出众的人站在大街上哭哭啼啼拉拉扯扯，难引来过路人的侧目，虽然顾长泽带着口罩，但察觉到这些注视，他也有点不自在。
他知道奥拉夫的问题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今天只能到此为止。
“好了，也不用去咖啡店了，我们直接回酒店。”顾长泽伸手牵住奥拉夫，叫了辆的士。
奥拉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是任他做主。
最后两人坐上出租车，携手回了酒店。
于是坐在造型屋沙发堆里跟赵天胡侃乱侃的张直到半小时后接到已经回了酒店的顾长泽发来的消息，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抛下。但他也只能骂一句没良心，拿他们两个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哎，明明还不到三十五，张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七八十般苍老了。
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灵机一动，对赵天说道：“这样，你要是闲着，不如帮我设计个新发型吧。”也许换个新发型，心态能变得年轻点。
赵天：“……”
第26章我想跟你姓
回酒店的路上，顾长泽看了眼仍然穿着两天前那身衣服的奥拉夫，皱了皱眉。
“先不回酒店，去商场给你买几套新衣服。”顾长泽伸手拉了拉奥拉夫的衣领，说道。
奥拉夫低头看他的手，乖巧地嗯了一声：“听你的。”
很久没看他这副乖巧的模样，顾长泽的眼睛弯了弯。
到了商场，等奥拉夫试衣服的时候，顾长泽给张发了信息说他们已经先回酒店，然后又给小陈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商场接一下他们。
“顾长泽。”
听到奥拉夫叫自己，顾长泽转头看去。
白发少年脱下那身过于宽大的衣服，穿上合身的白t恤和破洞牛仔，散发着让人无法抵挡的青春气息，就这样闯入了顾长泽的眼帘。
看着那双满满都是求表扬的圆眼睛，顾长泽嘴角微勾，上前给他整了整衣领，称赞道：“很帅。”
听他这么说，奥拉夫抬了抬下巴，眉眼间都透着得色。
看他这副样子，顾长泽憋笑，又夸了一句：“我们明旭是最帅的。”
“明旭？”奥拉夫疑惑地看着他。
顾长泽解释：“你现在是人类的样子，总要有个人类的名字吧。”
奥拉夫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之前我跟天哥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的我叫顾小夫！”
顾小夫？好难听……
顾长泽挑了挑眉，没直接评价他的取名能力，而是解释道：“明旭是我给你取的名字，意思是明亮的阳光。你觉得明旭和顾小夫，哪个好听？”
奥拉夫立刻回答：“你取的好听，但是为什么不是顾？你不是姓顾吗？我想跟你姓。”
“那就叫顾明旭？”奥拉夫话里的亲近让顾长泽十分受用。
“好！”奥拉夫，不，顾明旭很开心地答应了。
于是，两人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奥拉夫的地球名字。
买够东西，两人手上都大包小包的时候，小陈正好过来了，三人便一起坐车回了酒店。
回酒店的时候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顾长泽问奥拉夫能不能吃东西，得到肯定答案后，带着他去酒店的餐厅就餐。
“想吃什么？”顾长泽问他。
奥拉夫：“想吃，肉？”他没有吃过肉，很想试试。
“知道了，那点牛排吧。”决定后，顾长泽抬手让服务生过来。
觉得奥拉夫应该会喜欢吃甜点，顾长泽便多点了两道。
等了二十多分钟，服务员才端着盘子朝他们走来，牛排好了。
听着噼里啪啦的可怕声音，奥拉夫不自觉地往后躲开，惊疑不定地看了顾长泽一眼。
“没事，把你手边的餐巾纸张开放在前面，小心待会儿衣服溅上油。”顾长泽安抚他。
奥拉夫点了点小脑袋，把纸巾打开，皱着一张脸看服务生把盖子打开。
盖子打开的瞬间，噼里啪啦的声音变大，奥拉夫直接将脑袋缩进了纸巾里，不敢再看。
“噗嗤。”
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声来，奥拉夫敏感地抬头，发现身前的服务员一脸正直，对面的顾长泽则用手背抵在唇边。
“你笑我？”奥拉夫委屈。
顾长泽：“是你太可爱了。”
听他说自己可爱，奥拉夫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他知道顾长泽喜欢可爱的东西，会说他可爱，就是喜欢他的意思吧。
这样想，奥拉夫脸上浮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因为他是看着牛排笑的，顾长泽以为他喜欢牛排，便说道：“喜欢就快吃吧，不够可以再点。”他不知道奥拉夫现在的饭量，点单也只是点大概的分量。
奥拉夫拿起刀叉：“好。”
一分钟后，奥拉夫尴尬地放下了刀叉，看向顾长泽：“这个，怎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