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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见过几回面。人家都说……都说这品德啊,是要多处些日子才能看明白的……”
景莲公主隐约听出了点儿不对劲,略带惊慌的看着婉:“婉姐姐可是在宫中听到了什么传言?”
婉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她不确定景莲的态度,现下还不是和盘托出的时候。便又笑着含糊道:“呵呵,姐姐只是怕景莲不幸福,是以,才想试试妹妹对吴侍郎的心是有多坚定。”
景莲突然有些感动的放下手里的玉筷,握起婉的手,笑着反安慰道:“姐姐放心好了,景莲不会做政治的棋子,景莲要嫁的一定是真心人!”
“可若是……若是真心人却有很多过往瞒着你呢?”
“姐姐都说是过往了,就算不堪,那也已过去了。”景莲乐观的笑着。
“景莲,你是认定这个人了么?”
“姐姐,”景莲的笑意淡了去,语气里好似带着那么一点不耐烦,“吴睿德是景莲未来的驸马,还请姐姐不要总是质疑他。”
婉看着她笃定的眼神,劝是劝不下去了,只能附和着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午膳过后,婉按约定坐着轿子来到了宗人府门口,见二皇子已在站那儿等着了。
“小心,”萧驷主动迎过来帮她撩开轿帘,扶她下了轿子。
她有些愧意的看着萧驷,说道:“有劳二皇子殿下再次陪婉走一趟了。”
“呵呵,荣幸之至!”萧驷先是笑了笑,随后陪着她往宗人府大门近了几步,突然转头又说道:“不过公主要做好赵孺人仍是不肯开口说话的准备。”
上回景莲公主生辰宴过后,他们曾来过一趟了,只是赵孺人一句话也不肯说。不管给她看那认罪的帕子还是问她各种细节,均是面无表情。
婉点了点头。
“不过公主之前似乎与张孺人也无甚交情,怎的这个事格外上心?”萧驷边陪她往宗人府里走去,边闲问道。
“大梁宫的后宫女眷众多,发生个命案似乎从主子到奴才都见怪不怪的。可婉自小在悉池国长大,皇宫里的人员构成也相对单纯许多,亲眼见这种事情发生,不查出个究竟来,心里总是不得安宁。”
当然她没有说更重要的是,她曾以为此事与歧王有关。
宗人府的大牢是如此的熟悉,只是这种熟悉是带着阴影的。若不是有二皇子陪着,她或许连踏进来的勇气都没有。
赵孺人被关的那间,就在婉曾经被关的那间隔壁,她路过时还不忘往那边的空牢房再看一眼,好在是空空如也,里面并没再羁押什么人。
她这举止落进萧驷眼里,萧驷顿觉心被揪了一下!他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回过头来看着他,他摇了摇头。意思是让她不要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婉读懂萧驷的意思,点了点头,笑了笑好让他放心。随后转身问这间牢房里关着的年轻女子。
“赵孺人,你今日还是打算只字不提么?”婉轻声问道。
缩在墙角里的那个女子,连头都没转动,就抱着双腿将头埋在膝盖上。
“要不然让宗人府的人给她用刑吧!”一旁的萧驷对婉提议道。
“别!”婉急急否定道:“我们并不是审案的官员,我只是想来探视看看她,怎么能对她用刑!”
萧驷温柔的冲她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她就是这么善良,“只是公主这样来问,永远都问不出个什么啊。”
婉无奈的转过头去,又对着赵孺人柔声喊道:“赵孺人,你帕子上既然都认了罪了,又何必现在装聋作哑?本宫只是觉得有些细节不合情理,想要……”
“够了!人是我杀的!”
赵孺人的一声大吼,将婉吓了一跳。但既然她开口了,婉便抓紧这机会想多问些东西出来。
“赵孺人,你是何时在何地下的毒?”
“我都说了人是我杀的,你还想怎么样!细节?呵呵,早忘了!”
“忘了?”原本婉想趁赵孺人开了口,再多问几句,可赵孺人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狂躁起来。
她嘴里不停的骂着些难听的话,又抓着大把的干草往婉这儿扔来!
第65章兑现的承诺
一时间,石子木棒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夹在干草里往婉身边袭来!萧驷立马挡在了她身前。
随后他眼中带着怒意的瞪了赵孺人一眼,赵孺人顿时吓得颤了下身子,继而重又老实的缩回墙角去,蹲坐在那里不再动弹。
此前,萧驷确实是命令过她。
让她不管装聋作哑也好,还是装疯卖傻也罢,反正只要不回答婉的任何问题就好。因为萧驷了解婉,知道她不是婉的对手,谎言编的再圆满也会有被问露馅儿的可能。
赵孺人的父亲乃是工部侍郎赵大人。当初靖王卧病不起时因无子嗣,赵孺人怕他咽气儿后拉她去陪葬,是以才一直称病躲避。后来靖王醒了,敬妃娘娘奖赏张孺人的同时,也处罚了赵孺人一甘人等去了普华寺。
那之后,赵侍郎三番五次卖着老脸去向敬妃娘娘和靖王殿下求情,奈何完全劝说不动。自那后,才效忠起二皇子来。
赵大人一心想把女儿救出来,此时二皇子需要一个人来顶包张孺人被杀的案子,便让她按他所说的主动认了罪,这才将人从普华寺挪到宗人府大牢里来。按计划,最后只要定了死罪,行刑前再找个死囚替代,赵孺人便可重拾自由了。
可她这阵儿‘装疯’险些伤了婉,萧驷自然有些生气。但也顺势劝道:“婉公主,这个赵孺人看来是疯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婉有些不甘心的看了赵孺人一眼,又唤了声:“赵孺人?”见她仍是缩在墙角没任何反应,便彻底死心了。
这才冲萧驷说道:“那我们走吧。”说着,便率先往外面走去。
待出了宗人府大门,婉停了下,然后侧过头带着一丝苦笑,“转过身去。”
“做什么?”萧驷一脸的茫然,但还是乖乖的转过了身子。
婉边拿帕子给他拍打着身后的污迹,边有些愧疚道:“殿下可有受伤?”
“没……没有。”萧驷突然笑了,这发自内心的笑,瞬间让他变得像个孩子一样单纯。接下去婉所说的话,彻底引爆了这种幸福感。
“殿下,”婉依旧以极轻极缓的语调说道:“婉曾答应过拿缨络答谢你上回的帮忙,但后来又怕害殿下多想,故此才未敢相送。婉虽以为这是为殿下好,但食言总是不对的……”
萧驷身子未动,任凭婉在他身后拍打灰尘,只转了转脖子侧了侧头:“所以……公主这是打算信守承诺了吗?”
就在他这话说完之时,婉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