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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就在这时。
她身子一轻,被人拉着向上飞去。
被打断了思绪,她“啊”的一声惊呼出来。
再回过神来,她人已经被宇文圈在怀里了。周身被一股陌生的气息气息,好在宇文身上淡淡的檀香还比较令人心情舒畅。
但这么近距离地和一个刚见面不久的男子接触还是让谌京墨十分抗拒。
宇文用右手将谌京墨握扇的右手扣住,置于自己与她之间。左手环着谌京墨的腰身。被玉带束着纤腰在她手中显得愈发瘦弱,以手覆上,感觉甚好。
宇文连眉间都带了笑意。
“你!”谌京墨气急低吼,宇文的表情在她眼底尽,这色胚。她挣扎着要甩他一耳光,却发现动弹不得。
宇文也不急,也不恼,也并不羞愧。
眼前的女子虽一头青丝被玉冠束起作男子打扮,但动人心魄的容颜和雍容华贵、淡定自若的气质却未改丝毫。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唇绛紧抿,嫣如丹果。
最是一双秋水翦瞳,眸色深重,如深深潭水,望不见底,却吸引着她不由自主地向里探究。
她微微倾身,在谌京墨肩颈处辄止。
一缕清淡的栀子花香飘摇滑入她鼻尖,馥郁香甜。
不愧为南陈第一美人,说九州第一也不为过。不知究竟何等优秀幸运的男子才能觅得如此佳人?虏获佳人芳心?
心中暗叹口气,方才明快的心情被一丝愧疚缠绕。
她宇文…不配获得佳人青睐。因为她是女子,因为她…必须要拥有她,必须要利用她,必须要欺瞒她,必须要因此对不起她。
女子何苦为难女子?
宇文伏于她颈间暗处,一抹苦笑漾在嘴边。
对不住了,待我保全母后,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短暂的沉郁一闪而过,再抬起头时,宇文的脸上又是满溢的笑意,桃花眼尾微微上翘,凝视着眼前如冷玉般清冷高贵的女子,逗弄之情油然而生。
一句轻佻暧昧的话从唇边慢慢溢出:“公主殿下,你真好闻。”
方才宇文的气息在她耳旁、颈边侵扰,已经让她心下波动,耳尖滚烫。这一句露骨的话,让她更是羞恼不已,脂玉般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淡淡绯红,黛眉紧皱,双目微眯,骇人的威压瞬息迸“放肆!”
心下虽然羞赧,但公主的气势还是毕露无疑,大陈的颜面还能在她这丢了不成?
谌京墨紧盯着宇文,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冷若冰霜。
只见那人只是笑了笑,轻浮暧昧的笑容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温和沉静的淡笑。
见好就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再玩下去就过了。
宇文定睛,直视着谌京墨布满寒气,几乎凝滞结冻的眸子,静静开口,语气中满是认真,“是唐突了,还望公主莫要动气,伤了身子。”
“公主想要的,都会竭力予以,”她依旧只是凝视着谌京墨,眼中的星光却越来越盛,“这个,就当做是赔礼道歉吧,望公主海涵。”
说着,宇文拉着谌京墨的右手,微微运劲,在自己胸口处猛然一敲。
宇文的身体便直直向下坠落,快要落地才堪堪稳住身形,显得十分狼狈。
台前的罗兑见此,立马迎上来询问、搀扶。
宇文摆手,示意无事,道了声恭喜湛兄,便带着罗兑直接离去了。
这般反转着实让场中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台下众人因离得较远,五感又较差,虽目力可及,却看得不甚清楚,并不能知晓空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只道是这位公子最后发力,扭转了败局。
包括只会些二脚猫功夫的凝雅,亦是如此。
所以她也只拍手称好,乐呵呵道公主果然最厉害了。
而她身旁的安雅,和二楼卧房的秦翎儿心下却都瞧得通透,看得明白,一个担忧更甚,一个颇觉惊讶。
旁观者迷,当局者更迷。
身为当事人的谌京墨还长身玉立在绸带之上,目光如炬直随那背影而去,眉头紧皱成一团。双拳不自觉地渐渐紧,一把折扇在手中攥得咔咔作响。心中波涛翻涌。
你究竟要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攻于心计的人,本来就不会轻易喜欢信任谁。
即便喜欢,也不会轻易吐露。
挠头,打斗戏真的是难。
第六章
提袍踏出逸品居大门,宇文府上的马车已在等候。
罗兑快走两步,为宇文垫上脚蹬。待宇文坐定,再起脚蹬,翻身跃上马车旁一匹高头大马,又催促着车夫赶马,动身回府了。
马车徐徐前行,马蹄声哒哒作响。
“公子…”罗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放心,无事,我下手有轻重。”那一扇子确实含着她的内劲,但她怎么会傻到真对自己下狠手?那股内劲和自己胸口处早已运好的内劲两相抵消,她并无甚痛感。一切只是做戏罢了。她若是毫无损伤地脱离战斗,怎么能堵住逸品居内众人的悠悠之口?
“那长公主殿下她…”罗兑心中的疑惑着实很多,与秦翎儿见面不是计划中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吗?这般结果被陛下和宇文阐的探子们传回国内该如何是好?难道公子当真心仪这南陈江楚长公主了?
脑中问题繁复,罗兑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口,但当问题脱口而出后,还是觉得不妥。虽然宇文情绪一向内敛,鲜少与谁动气,对自己和大哥罗乾等人更是当手足兄弟般对待的,从来没有主子的架子。但毕竟涉及了主子的私人问题,罗兑还是立马低头请罪,“罗兑知错,公子的事情罗兑不该多言,请公子降罪。”
马车内的宇文轻笑,“你何时学会了南方这套别扭的繁文缛节?想问便问,想说便说,不必顾虑这么多,同在吾周时一样便可。可别来了南陈,沾染了这般矫情忸怩的毛病。”
“喏。”罗兑应声,随即将心中疑惑和盘托出。
“我今夜的一举一动不消七日便会传回国内。我虽未得见秦翎儿,但意欲染指秦翎儿也定会使宇文阐暴怒不已。再加上百鸟朝凤图及武斗,我有意敛自身实力,蛰伏多年之事,父皇、太子、宇文阐也定会即刻知晓。父皇本就偏爱于我,这许多年一直为我大病一场丧失天资而惋惜,所以见我重新显露锋芒定会更加宠爱于母后于我,甚至…我猜想,父皇应该还会命人于吾周内散布此事,为我造势;而宇文阐,我此番挑明了向他宣战,他必定会加快结党步伐,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再加派人手盯防于母后与我。至于太子…头脑简单,不足为虑,安生活着就好。”宇文向后靠在马车上,右手下意识地摸索着拇指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