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2
人推开,她只当是公主府的侍女,随意瞧过去,却见进屋那人明黄衣裳,金冠玉带,身上绣的云纹龙爪清晰分明。那张泛着奇异微红的脸也是熟悉的,先前进宫陪伴甄皇后的时候,曾见过两回。
章斐微惊,听说过永昌帝好色的毛病,见他关了门,心里便是一跳。
“民女……叩见皇上。”她迟疑了下,跪地拜见。
永昌帝倒是沉得住气,酒意往上涌,瞧着她跪地躬身的姿态。年近二十的女人,身子已日渐饱满起来,却因未经婚事,有种不自觉的敛羞涩。他对章斐印象不深,只当是公主府上请来的寻常女客,虽没认出来,仍道:“在这里做什么?”
“民女帮长公主抄写经书。”章斐仍跪地回答。
永昌帝点了点头,往里一瞧,果然墙边摆着书案,上面有摆好的纸笔。
遂踱步过去,将经书翻了两页,字迹清秀端正,如同其人。
夏日天热,酒后的色心一旦勾起来,便蠢蠢欲动。
永昌帝坐拥天下,后宫虽有盛宠的贵妃,瞧见动人可怜的宫女,仍能就近临幸,何况这是在姐姐的府邸里,这女人也比那些宫女甚至范家那对姐妹多些勾人的姿态。在此处临幸这书香温婉的女人,显然能比在皇宫里得趣得多。
他故意咦了一声,“这里抄错了。你过来看。”
章斐有点迟疑,怕永昌帝真如传闻中荒淫,见他并无异样,又怕是自己想多了。
跟着章素在外过了数年后回京,见识底气毕竟有限,章斐纵然有长公主照拂,也没有忤逆抗旨的胆子,只好站起身走过去,去接永昌帝递来的经书。
谁知经书没接着,手指却被永昌帝给紧紧握住了。
她心下大惊,察觉那力气颇重,忙道:“民女还有事禀报长公主……”
“姐姐召了她的男宠,不会见你。”永昌帝色心一起,说话便没了顾忌,趁着章斐没胆子抗旨的时机,将她手紧紧握住,往前半步,趁机将章斐抱在怀里虽不及范贵妃丰满妖娆,不及范香狐媚勾人,这羞涩躲避的正经模样却能叫人怦然心动,别有滋味。
永昌帝管不住朝堂天下,却有力气管住一介女流。
夏日衣衫单薄,厅里的靡靡歌舞和身段婀娜的舞姬早将身体里的火勾起,这会儿贴上丰满柔软的身躯,永昌帝便不管不顾起来。满宫女人压榨之下,永昌帝身子虽掏得虚弱,力气却还有,见章斐挣扎,紧紧抱住,伸手捂在她欲图叫人的嘴上。
“朕临幸女人,不介意让人看见。”说着,用力一撕,便将章斐背上衣衫扯去大半。
章斐脑子里轰的一声,脸色都白了。
她不敢叫人,生怕引来公主府的侍女,事情传出去,阖府上下声名扫地。
她只能用力挣扎,力气却远不及永昌帝。
第152章露馅
章太师的孙女,中书侍郎的千金入宫做嫔妃的消息传到韩家,杨氏跟令容都大为诧异。
自去岁出了范贵妃丧子的事,韩蛰跟章素那一番交谈后,章斐便几乎没进宫过,固然是因甄皇后禁足不见旁人,也是章素摆明态度添了罅隙至少甄皇后解开禁足至今,因外头的事接连不断,宫里没特意设宴赏花,章斐也没再入宫问安过。
谁知会突然入宫当了永昌帝的女人?
杨氏满心讶异,觉得事情古怪,派鱼姑往章家送了几样时兴的东西,鱼姑送罢回来,已然探了些消息,据说是永昌帝派人下旨来求,章斐点头应允。因章老是先帝的太师,永昌帝颇为礼遇,虽说章斐未曾侍寝诞子,却破格封了妃位,甄皇后也赏赐了许多东西。
章斐前脚进宫,后脚章夫人就病了,不见外客。
朝堂上,章素也比平常沉默,虽沾了皇家姻亲的光,却不曾露出半个笑脸。
宫里传来的消息就更古怪了。
章斐进宫后有单独的殿宇居住,当晚以抱恙为由,不接圣驾,过后连着两日都是如此。永昌帝也没再往那边去,仍旧在范家姐妹的宫里流连,倒是甄皇后走得勤快,借着从前的交情,对章斐嘘寒问暖,添了许多人手。
只是新妃入宫,又有清贵家门,却始终闭宫不出,除了曾去拜见甄皇后,旁的妃嫔那里连面也没露。
这情形让人摸不着头脑,但甄皇后殷勤照拂,想借章老的清雅之名挽回甄家些许名声,态度行事都有点露骨。
可惜没半点用处。
甄家的罪状列了二三百条,没了锦衣司雷厉风行的铁腕决断,刑部和御史台又不可能将全数力搁在这上头,京城里甄家和范家暗自使力,往各处查访取证的人也跑断了腿,从二月底闹出到五月中旬,拖拖拉拉的两个半月,才算将大半罪名定下。
案情奏报写了厚厚一摞,甄家这些罪虽不像谋逆作乱,但积少成多,飞蛾群似的扑过来,听着仍旧吓人。德行不端,欺压百姓,以致民怨深重,物议如沸,朝堂上恳求罢黜甄嗣宗,废除甄皇后的呼声越来越高,甚至有御史踩着范家给的银票和后盾,提出废除太子的建议。
甄家却死守在角落,犹做困兽之斗,永昌帝被范逯叔侄逼得紧,犹豫不决。
事情拖得久,韩蛰也颇觉头疼,从锦衣司衙署出来,跟韩镜在藏晖斋议事大半个时辰,踏着傍晚暑热未散的青石甬道,往银光院走时,冷沉深锁的眉目才渐渐舒展。
……
令容如今身子已有点重了,九月底的身孕怀到如今已是七个半月,孕肚显眼得很,御医几番把脉,都推测产期在七月中下旬。
许是韩蛰这数月都在京城,偶尔能给她做些美食提吊胃口的缘故,令容明显长胖了些,身段丰满之余,脸蛋手臂能捏出点肉。
令容有点发愁,怕坐完月子胖得更厉害,每日里有意多走几步,少长点肉。
待韩蛰回到银光院时,就见令容挺着肚子,左边宋姑右边枇杷搀扶着,在院里慢慢儿散步。盛夏天热,她身上穿得单薄,纱衣垂落飘摇,将腰腹间的弧线勾勒得分明。两只手下意识地交叠护在小腹,头发松松散散地挽着。
见他回来,令容便停了脚步,道:“夫君用饭了吗?”
“还没。”韩蛰一手握住她手臂,一手扶她肩膀,进了屋,自将官服脱了,换身家常的外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