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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也说这两日并没有去寻过灵素。
灵素就狐疑起来,这是什么人找自己?
七娘笑道:“你赶紧家去等着,说不定人家又寻你去,不就晓得了?别又叫人错过一日,这紧着来,估摸着是真有要事急着寻你……”
一说起要事,灵素立马就想到绍娘子了,对了!可不就是她么!准定是她!
跟着七娘在那连店里转了会儿,七娘告诉她这个月大概挣了多少了,又说年底分红大概分多少留多少等话。灵素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听着,七年看她那走神的样儿,问道:“你是忘了你也是这店的东家了吧……”
看灵素一愣,就晓得自己猜对了,立起了眉毛道:“一场大雨下来,你倒记得去看你的小铺子小买卖,全不管这头,是看不上咱们这点买卖?”
灵素赶紧摇头:“不不不,是这买卖太大了,我……我给闹忘了……”
七娘看着她都不晓得说什么好,最后叹道:“神灵保佑,大概就是你这不把钱看在眼里的人才招钱财喜欢吧。金块子银锭子都更得寻你来了,想瞧瞧怎么这么些人都爱他们爱得不成不成的,就你这么看不上它们呢。”
灵素呵呵乐道:“我要银子也没什么用……”银子能修补法阵么?能增加神识么?能补充灵力么?……
七娘白她一眼,催她:“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你就坐着等银子送上门就成了!”
灵素从七娘这里出来,就奔了绍娘子那里,绍娘子一看到她就笑道:“正想找你呢!”
灵素笑道:“累你白跑了两趟,你下回寻我就叫谁给我捎个信就成,不消自己跑去。我又不定人在哪里呢,你又那么忙……”
绍娘子一愣:“什么白跑两趟。我说我正想找你你就来找我了,真是巧得很。走走走,出去说去。”
说着就同灵素去了陶丽芬的院子里,细说上回湖儿弄出来那个织机的进展。
灵素心里更疑惑了,索性往城外陶丽芬那里也去了一趟,照样无事。
倒是一旁的大娘告诉她,因前两日卖了些水酒,还真有两个多吃了两碗闹起来了。幸好姚瓦匠刚好过来,人面上都熟的,叫了那两个的要好兄弟来给劝走了。之后陶丽芬就把酒端里头折在了盆里,说什么也不卖了。
大娘对灵素道:“素姐儿你得空给她说说。这酒嘛,吃了难有多的,可十个二十个也未必有一个吃多的,谁还怕蚊子咬不出门了呢!如今好世道,官家不管咱们这些小买卖了,从前若是想要自己卖酒还得去衙门领个酒牌子,那税可高得去了。若是没有那牌子也卖酒,被抓了是要发配的!
“为什么这样?因为这酒好赚钱嘛!你看看城里那些小酒馆,有什么?一斗米五斗水的,再煎两块豆干子、煮一把小枣儿、切两个腌蛋,一家子都养活了!逢年过节绸缎都能上身。咱们这里要是也做起来,可不少钱!再说姚瓦匠那里鱼干也多,这东西吃饭能卖出去几块,要是就酒,那就太得味了!……”
洋洋洒洒说了老半天,归了包堆一句话:“要卖酒,要赚钱!”
灵素只要答应着:“行,我问问她。”
她心里这买卖不是她的,就是人陶丽芬的,所以她只说我问问她,却不会说我同她说去。可不是嘛,人陶丽芬是天天在这里做事的,她一个东跑西颠的闲人,要拿主意自然轮不上她。
她这里一走,另一个大娘就对方才说话的那个道:“我说吧,你同素姐儿说了没用。素姐儿没脾气,性子软,拿不了主意的。要我说啊,还不如说动姚木匠来咱们这里帮手得了。反正这边人头他都熟,有他在就没那么些闹事的了,就算有咱们也不怕……”
那个大娘啐她一口:“老货!连人家行当都搞不灵清净想着支使人家了!”
俩人拌这嘴也不耽误做活儿,却是都想把这卖酒的行当做起来,东家赚钱多了她们也得好处不是。还一个,她两个自己也都挺爱这一口儿的。
知县后衙里,知县大人从前头下来,换了身衣裳就去寻夫人。
见夫人正同几个年长的随侍说话,见他进来,那几个给他行了礼就退下去了。
这里知县大人问道:“还在打听那个方二愣子的事儿?有什么稀奇的没?这番花的功夫也太久了些。是不是人手不够?是……”
知县夫人一摆手止住了他道:“难怪娘老要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投来的胎,怎么一起了话头就说个没住呢?你那舌头不值个花销,我耳朵还金贵呢!”
顺手端了盅汤放知县大人跟前了,才接着道:“这位官长的事情听来实在叫人稀奇,我怎么听都觉着不像是真的,特地又叫她们去他出身处打听了一回。结果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比在县里听着的还叫人难信了……”
说着就把方伯丰那奇葩的老爹同病弱早逝的娘等事都说了一遍,尤其说到他当日娶亲的“盛况”和分家时候得的“偌大产业”,简直都不忍心说下去。
最后道:“我想他娶的这房妻室想必是极好的人,在那地方同那样一家子人也住过一阵子的,如今相公有了官身,也没见一点要一报前仇的意思,连个衣锦还乡叫那些人吓一吓的事情都没有。寻常村中妇人,这般心胸的实在少见。
“且这位来了县里后,还拜了三凤楼的苗老先生为师,想必也是一身好厨艺。说起来从前也在百杂行做活儿的,做活儿的时候赶上给河工做饭,这位还真是一显身手了。怎么便宜实惠怎么来,如今说起来都叫人啧啧赞叹的黄家少奶奶人称七娘子的,就是那时候同她结下的交情。
“要是一般人物,也难得这么些人长久相待。我就有心结交她,却是没得那个缘分,连着去了三次,都没见着人。听说一胎得了两个娃儿,都是她一个人管着,还要管自家的山地水田,又跟人合伙做着小买卖,整日忙个不停。再想想你说的她相公在公务上的忙法,真叫我心里生敬。
“寻常人只看到官爷们如何清正为民,却不晓得这背后的女人几乎就凭一己之力扛起整个家了。不叫他为家里事情操心,不给他添乱添堵,还要照顾他劳乏的身子骨。她们又不是我们这样人家,一应事务都有专人管的,样样要靠自己。真是……”
知县大人乐了:“还说我呢,你这说起来不也没个停的?”
知县夫人白他一眼懒得搭理他,顾自道:“我还真是想见见这位方夫人。”
知县大人哼一声道:“哎,是我央你替我打听打听方伯丰的事情,你一个劲儿奔人家媳妇去了算怎么回事儿?!”
夫人一脸“果然无知”的表情道:“你当要当个好官就自己好就成了?要是那一家子没分家、那老头子又没死,你想要个左右手,恐怕痴人说梦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