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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梦镜
华思喜欢雨。
每逢下雨天,穿一件合身的裙子,戴一顶黄色的草帽。行走在灵鹫山的小径上,留下一哇浅浅的水坑。
灵岩泉的地势最高,站在上边,眺望群山薄雾袅袅。
如果运气好,在傍晚回去的时候,还能见着天边挂的三道虹。
只要是雨天,华思准时会来,晚点才走。不是为了等什么人,也不是为了看什么景。只是单纯的喜欢,就像凤凰非梧桐不止,金蝉非晨露不食。
华思还喜欢做梦。梦见自己是一棵竹子,一棵比熊猫还珍贵的竹子。
传言华思竹的泪能清火毒生肌肤,华思竹的骨能写前世书今生。华思的梦里她就是这样一棵竹子。
她的梦里还会出现一个瘸子,他会跛上灵鹫山的灵岩泉里去给她取水。
梦里的灵鹫山比天还高,梦里的灵岩泉比药还养。
瘸子总是深情地看着华思化身的竹子,温柔地浇水,细细地把话家常……
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灵岩泉水滋养,华思化身的竹子觉得体内充满了神奇的力量,好像只有一天就能重新做回一个人了。
终于可以以一个人的角度来看一眼这个陪伴在她身边的瘸子,亲口告诉他,是他的好濡养了她,胜过灵岩泉的水。
那然后,她死了!
瘸子拿刀破开了竹子的胸膛,有泪有骨,泪叫天竺黄,骨叫神卜姜。
“还好,还好。我不是一棵竹子。”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天还没亮,华思又被梦境惊醒。
她当然不是一棵竹子,她是一个人,而且她就要娶亲了。就是今日。
第2章娶夫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卖萌求支持:《我不是恶毒主母》日更中,么么撒。^o^
恶毒主母和女二?有没有搞错,明明是小白兔t^t
1.丞相很纯很纯,夫人负责撩。
2.虽是孩儿她妈,永远都十八。
3.女儿被王爷抛弃,还被杀猪的给。“喔日!肌肉男,还是个厨师!女儿啊,嫁了吧!”
被改造成忠犬的丞相x又苏又撩又基腐的夫人(1v1)
“这么早就醒了?要成家的人果然是不一样了。”
华思爹推门进来,臂弯上挂了一件红色的喜袍,异常鲜艳。
掀开被子,华思身上穿的灰麻中衣跟华贵的喜袍形成鲜明对比。
华思是个泥腿子,家徒四壁的泥腿子。
在华思爹的帮助下,穿戴好喜袍,水抹了一把脸。华思出门,去迎接她的新郎。
如华思家现如今这般状况,能娶到夫郎,都是不易。更不要说,今天迎接的夫郎,还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嫡子。
所以,虽然天色尚不明朗,村头村尾的这一条路上,已经堆满了人。
大家都是来一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现的大将军嫡子嫁素人的场面。
而作为这场面的另一个主人公,华思刚出了门。就被油腻腻的村长给来了个熊抱。
“华思丫头啊,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这迎娶将军嫡子的本事,可不就你独独一份。”
“呵呵。”华思一脸假笑,对于村长的热情只想呵呵。
她以前威胁华思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对于一个没有妻主,独自带着孩子的华思爹,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初时的村长对这外来的爹俩也算是恩惠有加。
拨了三分的地面,给了两间破败的房子,还常把华思爹贿赂的玉钗挂在头上,逢人便说新来的寡夫是个懂事的。
华思一家也算是有村长罩着,村里人多不敢为难。
本以为这村长是个实在的好人,可没几年,村长的原配死了,这人的狐狸尾巴就迫不及待地露出来了。
不仅隔三差五的往华思家跑,来骚扰华思爹。
还威胁说:
“华思爹,你看华思也瞧瞧就大了。以你们家这个情况,怕是娶一房夫郎很难。不若你就跟了我,由我来操心华思的亲事。”
“你给我.滚!”从外边帮工回来的华思一个鞋底子甩过去,“有空操心我的婚事,还是先管管你那败家的女儿吧!”
说来这事发生的不远,也就不过五天前。
五天前华思还是一个娶不到夫郎,操心村长可能背后下绊子报复的泥腿子。
而今天,她华思摇身一变,就成了大将军府的乘龙快婿了。
人生,她就是这般。
华思思绪回炉,与众人站在村头,眺望着。
远方吹吹打打,将东方的鱼肚白敲开。阳光洒在露珠上,折回来再刺在脸上,华思眯了眯眼。
四人抬的花轿子停在村头,带着薄茧的手从内里伸了出来,挑起帘子。
有些高大,有些冷酷,有些粗糙。在女尊国度里,这审美很小众,但却是华思喜欢的。
微微一笑,华思挽了袖子刚准备伸手过去。
男子另一只手上拿的红色油纸伞撑了起来,阳光一挡,伞下一片灰暗。
没有留给身后众人一个眼神,他就这样撑着伞,前边走了。
走了。走了?走了!
状况之外,看热闹的面面相觑。对着华思小跑跟上去的背景摇摇头,村里人只能叹气:
哎,大将军的嫡子,果然不是那么好娶的。
他像身后也长了眼睛一样,待人散完了,便停下步子。转身看着跟上来的华思:
“华思?”
华思一愣,见对面的人古井不波,面无表情对着自己。刚刚他是在叫我?
“你好!”
讪讪的放下伸出去的右手,华思很别扭,分外别扭。
初次认识,握个手,相互交换一下姓名,好像并不适合现在这种情况。
华思她,今天是在娶夫郎啊!
“仁赞。”他的名字。
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华思跟腔儿:“夏仁赞。”
“华君可以叫我仁赞,或者夏氏。”夏仁赞的声音突然温柔了好几个度,一派本分内人的作为。
来不及反应,华思爹从屋内出来,对着夏仁赞满意点头。
华思:“……”
华思爹扫了一眼家里凄凉的环境,恐怕只有门楣上歪歪扭扭贴的一张喜字,提示着这是一场婚礼:
“没有什么体面的安排,委屈你了。”
夏仁赞了伞,在廊下低着头,显得很温顺:
“内媳不敢。”
华思:“……”
“还愣在这?”华思爹有多满意这内媳,就有多嫌弃自己的二愣子女儿,“还不领夫郎进门?”
“哦!”华思握着夏仁赞的手,两人踏过火盆,进了内堂。
桌子上该有的四喜蒸菜没少一个色儿,年年有余的摆盘是昨天华思刚从河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