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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咱们院子里种一棵树,标志着我们的小日子欣欣向荣,你觉得怎么样?”
“嗯。”
“那种什么?梧桐?芭蕉?垂杨柳?”
“都好。”
“泡桐吧,长得最快。等我们百年之后,入土为安,还可以打一口棺材。仁赞,你愿意跟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泥腿子百年之后吗?”
“嗯。”
大概这就是生活,两个人的生活。不管你在想干什么,都会变成两人一辈子的承诺。
以前,华思从没有想过。
有一天,她和她的夫郎,在发生分歧又重新认识后,偎依在一起吃饭会是什么情景。
现在,画面定格在这一刻。有些甜甜的味道。
两人明显有些不一样的气氛,让华思爹多看了两眼。年轻人的事,他也不想挑明,但聊起其他的事来。
“仁赞,夏将军和……她们走了?”
让华思很好奇的是,夏仁赞对她爹倒真是尊重。
听着问话,特意的放下筷子,恭敬地颔首回答:“是的,爹。”
“你们来清原……”华思爹停了话,毕竟此行对于夏仁赞来说,发生的变故太多。他不知当不当提及。
“本来是关于河运上的公事。”夏仁赞解释说,“皇帝将工部事宜交给楚王,算是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娘……夏将军以检兵为由,是来给楚王把关的。”
“哦,这样。”华思爹对楚王之事并不感兴趣,问起夏仁赞来,“那你来是?”
“咳,我自请的。本来夏将军是让三公子来随行伺候的。”
“三公子?”华思忍不住问了一句。
“就是那天……”夏仁赞解释说,“最前边进来的我的那两个弟弟,还有一个老四。三公子是庶生,与我同年,早几年已经送到楚王府了。老四是我同胞的弟弟,他也是自请来的。”
“哦。”华思算是大概明白过来。
对于储君之位,夏大将军应该是全力支持楚王的。
夏仁赞从小在夏大将军膝下长大,给予的期望自是不同。想来,孟义定是许诺太女之后,定保夏仁赞正夫之位。
夏大将军提前将三公子送去楚王府,为夏仁赞争宠铺路,足以见得她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只是没想,夏仁赞与孟义青梅竹马十数载,他竟不想跟了孟义。
孟义青春鼎盛,集家世才华美貌于一身,懵懂少年为之倾倒实属正常。夏仁赞的弟弟明明知道王爷是他哥的,也挡不住他的思慕之情都在情理之中。
素有传闻,夏仁赞的爹偏爱幼子,与他设计陷害不喜不亲的长子,为爱子夺位也说的过去。
三公子和四少爷的一番心设计,完全就是给他哥铺路。如若不然,以夏仁赞的心智,怎么可能让他两个深闺之人得手。
只是不知,在这件事中,孟义又是起到什么样的角色?
那蹩脚的陷害之事,她会不知道?那以她的能力,怎么也没阻止?难道她不想娶夏仁赞吗?
华思摇摇头,这不可能。就算她与夏仁赞之间的青梅竹马之情有些水分,但夏仁赞之于她,太有用了。
那,这事?华思皱眉,难以想出个所以然来。
“也是多亏了你的四弟。”华思感慨道,“要不然也不知你这一刀能不能断的干净。那今后夏大将军应该会……”
“啪!”华思吓了一跳,抬眼见爹将筷子一把拍在桌子上,怒道,“好好种你的田。”华思爹,一向不喜华思关心政事。
平时华思知道,也不会提。但是今天……
“怕是不行了。”华思无奈地咧嘴,突然将手中筷子向房顶飞掷而去。
噼噼啪啪的破瓦之声,一会儿功夫,屋内仿佛飘了场大雪。
华思看着这十来个白衣蒙面的刺客,一把将爹推到夏仁赞怀里。
“仁赞,护好爹。”
缠在腰间的软剑多少年没有见过血,越发像个腰带了。
华思将它抽了出来,一阵嗡鸣声,将刺客震退了两三步。
来的刺客应该是群新手,还没调查过华思就来了,这是犯了杀手界的大忌。一扫过去,竟让华思解决了一大半。
华思当年受过伤,打不得持久战。若是了解她的人,定会先纠缠死耗一番。
这群刺客攻势太利,心太急,没将生死之穴保护住,就怪不得华思她了。
解决了来人,夏仁赞蹲下在刺客身上搜查一番,聊无所获。
“雇佣的,江湖上不入流的门派。”华思接过她爹,“爹,你没事吧?”
华思爹没有说话,挣开了华思握上去的手。
夏仁赞抬头,自是将此番情景落在了眼里。
只是让华思错愕地是他的反应。
夏仁赞竟就势给跪了,头磕在地上,认错态度好的,是华思做梦都没得想的程度。
这女媳,比女儿来事。
“罢了。”华思爹上前扶起夏仁赞,“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一场雷雨之后,总是会有风平浪静,阳光送暖的时候。
华思和她新娶的夫郎,在一通闹腾之后,算是过上了安稳的小夫妻生活。
今早儿在饭桌上,夏仁赞说,华思她要的熊回来了。
华思自是乐得屁颠屁颠地跟着夏仁赞去木头店了。
第8章猫熊
今日迎上来的是一个生面孔,来人对夏仁赞点点头,在前边带路。华思跟在他身旁,一阵狐疑。
几人弯弯绕绕,一路上都是灯火明灭的地道,华思觉得走了差不多半个清原城的距离。终于一道石门后,豁然开朗。
木头店竟然通着一个庄园。看着这地方群山陡峭,庄园建的可谓是鬼斧神工。
由前边引路人带着,路上竟遇到不少能人异士。呼吸轻浅,都是有功夫底子的。
华思跟上去几步,将夏仁赞拉了拉,示意他凑耳过来。
夏仁赞低头,华思小声问道:“你不要告诉我,这庄园是你的吧?”
一声轻笑,华思见夏仁赞点了点头:“算是。”
“这要是盛京我可能还会相信,你在清原建个大本营干什么?你以前来过清原吗?”
“没有。”夏仁赞说,“但是……”
“啊?”
“我有调查过你在这里,从开始规划今天的到来,有五年了。”
“……”
如果华思没算错的话,五年之前,是孟义她为太女守灵三年后,打入盛京的日子。
这重大的转折点,华思也算是记忆尤新。
不正是她强势被甩的那年嘛!
当年为孟义挡了一剑,华思以为她会就此光荣牺牲了。
不想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后她却在淮河上飘着。
之后关于孟义的事情,华思也只是偶尔听茶房的口技者当传奇故事来讲了。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