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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江淮一带事最多,能让总舵主提上台面的,到底是怎么个大事?”众人都表示洗耳恭听。
“有传夏大将军府嫡子嫁给了个店小二,可不是一件百年难遇的大事?表小姐来自清原,此事可是属实?”总舵主与众人好奇地看向华思。
华思无辜地看向众人:“……”
“清原一城,每日嫁娶不下百数。无论是将军还是店小二,只当年岁够了,婚总是要结的。此事算不得什么大事吧?”华思说,不就是结个婚嘛。为什么我走到哪,哪都要拿我开刀?
“估计是表小姐还不了解这个大将军嫡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总舵主继续向众人解释道,“说是那嫡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夏小将军呢。天下间,怕是没有哪个男子能与夏小将军争锋。一段姻缘,可谓是滑天下之大稽。”
滑天下之大稽的始作俑者华思,将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夏小将军夏仁赞给拖到众人面前,十分不太好意思的指着他道:“这事说来就巧了。”华思说。
“他姓夏,名仁赞。是我的夫郎。我们正好就是那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组合。”
场面出现了戏剧化的安静。
“只是没想我的名气这么大?”夏仁赞笑看着华思,“店小二的名气也不赖。”
获了全场表小姐威猛的崇拜眼神,华思觉得有点儿受宠若惊。
美人姥姥也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探究表情,想来她在思考自己这个才认识的外孙女,在这场滑稽的婚姻中,有几分的主导性。
哎,华思叹息一声,看来看好这段姻缘的真的不多。
第14章小葛
正好外边唱词起,午饭到了。终于是在鱼贯而入的摆盘中,化解了这场不太好结束的尴尬。
由于人员比较多,菜式也是相当丰富。
一个清蒸鲈鱼摆到了华思面前,看着那夸张的大嘴。
华思突然想起她与夏仁赞结婚时的那一顿不算平静的饭,突然笑了出来。
“喂,仁赞。”华思很认真地在跟他讨论,“你是不是不会吃鱼?”
夏仁赞:“……”
“哈哈,我就知道。”
华思给夏仁赞剔下一块鱼肉,放在他的碗里:“这是鲈鱼,没有小刺。这次我将大刺给你剔了,放心吃。”
夏仁赞看着那块细滑白嫩带着蒜泥的鱼肉,再看看华思比鱼肉更细嫩的脸,本来已经高兴地牙都快露出来了。
却又突然黑脸,看起来十分不爽。
华思很诧异。
“我不吃。”夏仁赞说,“他戟天喜欢的除了你,我其他的都不喜欢。”
华思奇怪地看了一眼夏仁赞,没有说什么。
夏仁赞他对自己,仿佛真的是无所不知。
“咳。”夏仁赞兴许是认识到自己有点儿过了,递了一筷子清香木耳过来。
华思瞅了瞅菜,将碗往旁边推了推:“她孟义喜欢的除了……她孟义喜欢的我都不喜欢。”
夏仁赞低笑了一声,他说:“孟义怕有人给她下毒,从不吃颜色比较深的菜。还有,也不知道是谁?曾经因为想吃木耳,砍了半座山的橡树,一棵木耳也没长出来。”
华思脸红了红,气愤的回嘴道:“你什么情报局,整天的不务正业。我什么事都管的吗?”
“当然。”夏仁赞说,“集你的事,就是他们的价值。”
华思:“……”
“咳,咳。”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终于是架不住满座的中老年的内心不平。
橙枳夹起一块西瓜白霜糖自我欣赏:“雪压火焰山,这冰与火的际遇。谁又能说两个不同境遇的不能走在一起,吃起来又是那么的甜甜蜜蜜。”
绿影扇着扇子,打趣道:“可不是,雪獒和土狗住久了也能‘打架’,野鸭子为白天鹅孵卵也未尝不可。”
“年轻人恩爱是好事。”有人起哄道,“今年天左迎来表小姐,明年就能抱个小小姐了。”
“是是是。”场面彻底闹腾的一发不可拾,“咱们天左多久没有新生力量了,这可是个好兆头啊!表小姐只管生。生多少我们都能养多少独步天下的高手出来。”
“你这么一说,我就迫不及待的要个小徒弟了。表小姐一定给老妇留一个。”
“……”
“要不挖个蚂蚁窝,我当蚂蚁去?”华思说,“要不然跟不上节奏啊!”
“……”
天左的长辈们真是热情的让人招架不住,华思饭桌上才说要当蚂蚁。
吃完饭回客房,什么壮阳丹,右归丸的已经堆满了一桌子。
夏仁赞从外边进来,华思将东西往他那一推:“给你的。”
夏仁赞手指按在玉瓶上磨蹭着,没有跟华思玩闹,而是一脸深沉的道:“小华门可能出事了。”
接过夏仁赞递过来的红色纸鸢,华思起面上笑容,心情沉重地将纸鸢打开。
小华门情报规矩,见血事用红色。
血事?
小葛垂危,望主归。
华思一把将血色纸按在桌子上,眼光颤动,唇齿发麻。
“小葛,小葛……”
小葛竟垂危,此事怎么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华思只觉得大脑一阵发晕。
当年在那风沙无情的伊犁,斗志昂扬的华思开创了小华门,却在孟义的退出中无疾而终。
经历了我可能不适合做个武林盟主的现实打击后,华思老老实实的种了田。
种田又被莎草给差点儿毒死,华思躺在床上,一声叹息:
“这可是天要亡我?”
那然后华思认识了乌梢。
乌梢是个孤儿,虽然二十一世纪的华思也是个孤儿。但与这相比,二十一世纪的人显然是幸福的。
就比如说乌梢,她为了生活,当时干的是人贩子,并以此为荣。
清原城是个富硕的城,一个早市下来,奴隶差不多都交易了一个好价钱。
唯独这个病痨!
乌梢一鞭子甩在奴隶身上:“草,养你何用?”
其实以华思的性子,那是绝对不会管闲事的。
但是,你为什么鞭子那么长,甩到了我的身上?
此段缘分来自一个美丽的误伤,虽然当时并不美丽。
华思颤抖着被抽的发肿的手,对乌梢怒目而视。
乌梢本就在气头上,瞧着我在伺候奴隶,你还凑上来,被打了活该。
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直到将官府里的人打了过来。
“怎么回事?”小城管问。
“……”华思张了嘴刚要说话,乌梢抢话道:“她抢我奴隶不给钱!”
华思:“……”
华思就这样十分肉疼的在城管小哥的监视下,拿出一家半年的口粮将人给买了下来。
人失意时天理不容,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