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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寒暄,就切入了主题。
“如今时入盛夏,蚕将吐丝结茧,丝绸订单该下了。小华门的产业一直由小葛打理,如今……”
华思神情有些恍惚,如今人去,还能有谁在背后,默默支持,安静温情。
场面在华思的断声中,安静了下来。各执事支支吾吾,说来这可不是什么大梁,整一个烫手的山芋。
小葛之所以能将小华门的生意做的风风火火,只不过是那些货商看在他葛家的面子上罢了。
如今小葛死在小华门,算是把葛家给得罪了。那些货商的考虑,大概就变了。
所以现在这情况,真不是一个没有接触过商业的外行人能镇得住的。
“我倒是觉得,今年不必在丝绸上边下本钱。”夏仁赞走出来道,“经密报,钦天监星象预测,今年秋后将有大雨水。虽然朝中已钦派楚王督促河堤,但能扰乱星象的绝不是一般雨水。若国遇大灾,丝绸等奢侈之物,当盛行不起。”
“还有这事?”华思陷入思考,钦天监策吉不准,发凶还是顶准的。如果今年入秋,真的要发大水……
“水灾必随瘟疫。”华思说,“四君,你且研究往年医案,开出治瘟方子。照着方子,屯药材。”
“,这方法好,相信此次,我们定能大赚一笔。”有执事接话。
华思摇头道:“不是,我们要无偿救人。”
“无偿!”
“无偿?”
各种情绪的都有,只是没人明白,华思是何用意。
“我们要以这次秋水为契机,不仅要让小华门轰动武林,更要在朝廷留名。”
华思说:“小葛死于非命,此仇必报。南贵巫蛊之事,绝非仅有武林歪风。只我们打入朝廷,才能揪出幕后,为小葛报仇雪恨,并为我小华门之人,谋求一个长远发展。”
“可是……”刘倩道,“这恐怕走不长远,如果仅是无常提供一些物资,恐不能在朝中激起大浪花。”
“当然不能以一次功劳就坐享其成一辈子。这次,我们只求一个旨意。”
“什么旨意?”
第18章奉旨
华思勾唇一笑:“奉旨建校。”
华思说:“试问天下唯能长长久久之事,便是培养人才。如果我们能办起官方认可的学校,成功打入盛京,便是成功了一半。”
众人颇为认同。小华门的核心,是培养学生。
但由于没有国家盖章,前来求学的女子少之又少。给官家培养一些侍宠,毕竟是旁门左道,抬不上桌面。
如果小华门能再培养出如刘侍郎这般的人物,前程便能跳出江湖,一片繁花似锦。
此计好是好,但是前提还是得有钱。而小华门最近的问题是,资金链断条了。更何况,建学院不是更需要钱?
在众人为难之时,有人发声了:“主子,近日情报阁接到一项大单子,对方给出的报酬,可解小华门燃眉之急。”
说话的人是情报阁的执事雪蒿,一位风尘人物。曾风光之时,坐拥盛京秦楼楚馆第一人。
华思捡着他的时候,其邋遢的样子,活像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鬼。形消肉瘦,白骨森森。他那满含恨意的眸子,打动了华思。华思便把他带了回来,提为执事。
雪蒿倒没让华思失望,经过几年的修养,风尘之姿惊现。手下带出去的男馆儿,在清原一带也都颇有名气。
雪蒿算的上是一个传奇的人物。为人也跟他的名字一样。雪蒿,雪上一枝蒿,有奇毒。
华思记得当年她因为刺穿了村长女儿的琵琶骨入了狱。那时候的小华门刚刚起步,仅有的几个人对救她出来束手无措。
雪蒿二话没说,当天晚上就骗着村长的女儿上了床。第二天早上醒来,村长女儿才发现床边躺着的竟然变成了太守苏丹新看中的馆儿。
上了馆儿算不得有罪。但苏丹底下的人为了讨好苏丹,便把村长女儿调戏戟天的事给重新翻案。华思被救了出来,村长女儿因为行为不检给送了进去。
那时华思对于救自己出来,让村长女儿毁了雪蒿清白的事耿耿于怀。
雪蒿倒好,对此事竟是十分无所谓:“身子本就是男子为达目的的工具。”
一个人狠不狠的定义,就在于他能不能对自己狠。华思真的很佩服雪蒿,竟对自己也能下的去如此狠手。
毕竟村长那肥头大耳的女儿,自己看着就忍不住恶心,也不知他当时勾引她,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所以华思对雪蒿,蛮多愧疚。毕竟救他来,也没给过他什么。他倒是为小华门付出很多。
华思将目光投到雪蒿身上,问道:“可是有什么困难?”毕竟他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若提出来,必定是拿不准主意的。
“让调查前太女之事。”雪蒿说,“二十年前离奇死亡的太女。她们给的报酬十分丰厚,想必这其中定有诸多隐情。”
“这……”太女,太女是谁?都死了二十年了,还有什么要翻出来的吗?
能翻出来什么?就算翻出来什么,跟小华门应该没有多大关系。
华思本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情,觉得有便宜不赚白不赚:“那接了呗。查出来什么是什么,只要她们给钱不就行了。”
“不行!!”刘倩和夏仁赞同时出口,声色俱厉,将众人吓了一跳。
在座各位和朝廷接触最为密切的就是这两人了。而这两人意见这么一致,难道还真有什么不能白于天下的辛密不成?
只是两个人只顾着眼神交流,完全没有给余下人解释的意思。
华思咳了一声:“既然不行,那就算了。毕竟太女是非同小可之人,我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夏仁赞点头,凑近华思耳边说道:“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华思听后,挑眉看着夏仁赞:“我这是傍了个大款?”
“可不算是!”
既然夏小将军都发话了,众人皆放下心来。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散了会。华思与夏仁赞退到后院。
四君跟了上来,拿了华思写好的信,打算进城。
“我们也该回去了。”夏仁赞目光跟着四君退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华思望着院子里那一棵灿烂的茱萸花,微风拂过,花粉朦胧。心情跟着那点点尘埃,沉了下去:“我想等着小葛头期过了再走。”
夏仁赞见华思此般形容,只觉得胸腔一紧,伸手附上那截冰凉的皓腕。手心带着温热的汗渍,有些黏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回城之事怕是拖不得。”
他解释道:“你应了苏丹等人的饭局还是要主动一些。孟义监修河堤的时候,用力猛了一点儿,将苏丹给得罪了。苏丹这人白道黑道上也算是个人物,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