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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茬儿的男子,差不多孩子都会跑了?”
“华思要是想,我们也可以啊!”夏仁赞嘴角都快翘到鼻子旁了。默默地伸手,默默地勾起另一个人的,默默地拿指腹上的薄茧默默地蹭着,“只要妻主一句话,内人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华思重重地将手抽了出来,忍不住颤了一颤:“曲解人意的功力,给你个满分。”
“曲解?没有啊。难不成华思觉得仁赞嫁过来的晚了?”夏仁赞勾起华思的头发,笑道,“那你应该早说,早说我就早着拾行李,搬过来了。”
“早说我们也不认识啊,早点儿你应该嫁给孟义。草民见过楚王正君。”
本来华思就是玩笑一句,没想夏仁赞突然手上力道失了准,勾在他手里的头发就倒霉了。
只觉得头皮猛然一绷,“嘶~~”华思扯回自己的头发。
按了按头皮,拿着哀怨的眼神向夏仁赞看去。却见他脸上神色不定,甚至有风雨欲来之势。
华思咽了一口吐沫。经过实践证明,前女友这种事情,真不是能随意拿出来调侃的。
而夏仁赞与孟义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就像小猫的爪子一样,在华思心里勾来勾去。
……
清原一带的盐茶布政使叶大人刚下了船,还没在江风中站稳。就迎上了夏仁赞黑沉的脸,可怜的叶大人觉得,一定是她下船的姿势不对。
“华思君。”叶大人捂着扑通通乱跳的小心脏,对着脸色还算正常的华思道,“恭喜恭喜,恭喜华思君乔迁之喜啊。”
这布政使叶大人,华思算是识的,是苏丹的头号狗腿子。
按理说采办盐茶的官一直是朝廷直隶,不该苏丹这个地方官管。却这叶大人竟与苏丹的意思唯命是从。
苏丹随意找了个理由来与夏小将军套近乎,叶大人当然第一个来支持。
乔迁之喜,呵呵!华思扯了一抹笑,圆滑道:“叶大人客气。端午佳节,叶大人能赏脸一聚,实乃草民万生有幸。”
“是嘛!不知道我能不能分一分华思的万分之一幸。”
一叶扁舟,从越来越浓厚的江雾中破壳而出。
乌梢永远带着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码头之下。
放了竹竿,乌梢飞跳上岸,骂骂咧咧道:“华思你个猪,好好吃个饭,装什么文雅之士。一路划过来可没把我给累死。”
华思很错愕:“乌梢你怎么来了?”
“呵呵,真想跟你友尽!”乌梢点着华思的鼻子道,“你没良心嫌弃我,我还不能倒贴啊?”
乌梢果然是来倒贴的,很快反客为主,自领着叶大人往如画去:“你俩就安心待在这吧。秀秀恩爱,吹吹风。”
乌梢摸出口袋里的炒杏仁,转头对着叶大人道:“要不要来两个。”
叶大人跟着乌梢,踩着满地的杏仁壳子,牵着嘴笑着。
瞧着那背影摇摇头,华思不得不感叹一声,果然官商忍耐力非凡。
“那个……”华思没有忘记刚刚开过了的玩笑,人家夏仁赞还生气着呢!
“那个……你冷不冷啊?”顶着五月的艳阳天,华思这样对着夏仁赞道。
“不冷。”夏仁赞很认真的回。
“哦,不冷啊。好巧,我也不冷。”
“嗯。”
很尴尬,我家夫郎心情不美,该怎么哄?“那个……哈哈,刚你是不是吓到盐茶布政使叶大人了?看她唯唯诺诺的那样。哈哈。”
“不算,她人。唯唯诺诺自有她的考量。”夏仁赞的意思是说,她就应该对着咱儿唯唯诺诺。
“哦。”华思只得赞同道,“仁赞果然是震撼力十足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因为我的原因。”夏仁赞调转头来,认真地看着华思,“而不是你自己呢?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应该嫁给孟义,而不是你呢?当年孟义那样对你,心口这一剑不疼吗?”夏仁赞伸手,按在华思胸腔的衣料上。
“为什么你总是在逃避,她孟义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去这样对她?”夏仁赞情绪有些激动,果然是刚刚的玩笑话,说的有些过了。而他此时,正在耿耿于怀。
华思打掉夏仁赞手,向后退了退,眼光躲闪了两下。低声道:“搞不懂你在胡说什么。一届草民而已,与楚王能有什么交集?”
可是夏仁赞既然提出来了,就不容许华思退缩逃避。
他向前跨了两步,将华思逼到廊柱上。
“你这样安慰自己,怕是忘了初来清原时,她给你挖的一个接一个的坑了吧。躲了三年,过着连个坐的凳子都是朽木的生活。你可知道她的逍遥?”
夏仁赞如同入魔了一样,不顾华思的抗拒,一点点儿将两人的恩恩怨怨剖析出来。血淋淋的。
“只是在外走个过场,就战功不断。百姓歌功颂德的楚王殿下,谁又能记得当年是谁,贻误军情,饿殍万里。为大事尽显浅薄,靠着心机重重,她现在过着储君的生活。凭什么?一个落魄的宗室女?还是那不知道是从哪里抱回家的尴尬身份?”
凭什么,凭什么?华思只是没想,夏仁赞竟然将她的心思剖析的如此清楚。
对呀,凭什么?
每当看见她爹跟着她裹着粗糙的被子,住着不避风的房子,华思都会反复的问:凭什么?
当年伊犁城下出现了一骥骑兵。夏勋将军为了锻炼夏仁赞,让他出兵勘察。
华思浪迹在伊犁街头,也不知外边情况。孟义找到她说,有事请她帮忙。
“咱俩朋友之间,还什么帮不帮忙的。什么事,你吩咐一句便是。”
华思顶着伊犁粗糙的环境,两颊一抹高原红,由于激动,发起烫来。
第26章土匪
“华思是不是认识道上的人。”孟义抓起华思的手,有些急切。
“怎么了?”道上谈不上,华思在这,人还是认识一些的。
“就是想请你帮个忙。”孟义刚还在急切,现在又突然犹豫了。支支吾吾,竟然说不清楚要干什么。
华思一巴掌拍在孟义肩膀上,大大咧咧道:“哎呀,咱们姊妹一场,支吾个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这忙我也帮了。”
“这……”孟义愣了一阵,才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孟义说,军中有官,落了她娘的面子。带着一对兵出城抢功劳去了。想让华思带着些人,教训教训他,让他老实一点儿。
“这毕竟也是你扮土匪,算计军官的事。事情闹翻了,我和娘也不能明面上帮你。哎,我看还是算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去。”
“哎呀,想什么其他办法啊?”华思拉住欲走的孟义道,“这种不听指挥的人,我最是看不惯。你就是不请我帮忙,我也要去教教他该怎么做人的。”
说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