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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耽误了病情,还害死了许多体弱之人。我也正是为了此事急匆匆地回来的。”
“什么!还有此等事?就算是要做什么,也不能拿着百姓的命来做赌注啊!”孟苇对此十分愤然“华姐姐那可有什么进展?”
“暂时有些猜测,但并没有拿到实际的证据。”
关于小华门的事情,知道的人屈指可数。而这次换药的,正是小华门内的叛徒。这样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关于叛徒,还在追。此事是我的错,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也实在是……”
“先不急着追悔。”孟苇及时打断道,“抓住背后之人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华姐姐有什么猜测?我们先按着这个方向走。”
而华思却愣住了,这该如何说起?
“大人离开盛京之时,楚王是否已经意识到河堤出现了问题,是她手底下的人干的错事?”
“不是孟义她自己干的吗?”孟苇愕然,“她还死不承认,她就是个伪君子。”
“她怎么会为了那点儿钱,自毁前途。孟义从来都不是贪财,她只好功。”
华思对于孟义的了解,就像孟义能策反她身边的人一样,她们两个太熟了。
“我能确定在出事之前,她是不知道的。而出事之后,她做了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最重要的。”
人谁不会有点儿过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孟义死咬着她什么也不知道,积极的承认错误。皇帝一定会放过她的。
但华思知道孟义她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有人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承认是她的错误,而是想着怎么把错误转给别人。在她心里,她是不会错的。
所以,华思急切的想知道,事情走到哪一步了。
只要她在做事掩饰,就不怕抓不住她的实质性把柄。这一次的事情,就不会让孟义轻轻松松的揭过了。
孟苇却不以为意的直瘪嘴:“河堤都塌了,还有什么是糊涂的?估计她现在就是想着怎么嫁祸给天灾人祸了。”
“那……就说的通了。”华思苦笑一声,“她在给我制造把柄。”
“嗯?”两人已经走到院门门口,孟苇一脚跨在门槛外边,突然停了下来。扭着身子,一脸困惑道,“怎么说?”
第61章对象
华思一脚从院内跨了出去,俑长的街道,铺着一块块被前人磨得发亮的石砖,向路过的每一个人展示着它丰富多的阅历。华思抬起脚后跟,低头踢了踢地上的石砖,无奈一笑。
“因为我有干过土匪,拆过砖墙的黑历史啊!”
“啊?”孟苇从后边跟了过来,十分惊讶道,“这么有故事啊?说说呗。”
一阵清风送来,细小的微尘扬起又落,卡在了缝隙之间。交错的纹路,就像一道道文字,记录着过往。
说起来,故事不远,却又像是隔世,人非物也非,华思已经将她与孟义之间的种种,尘封很久了。
“我们之间的矛盾可以从认识夏仁赞说的。”
这还用你说的?很显然啊!孟苇瘪瘪嘴,不说孟义与夏仁赞有几分的真感情在。就是她能从夏仁赞身上得到的好处,就足够让孟义想将半路抢人的挫骨扬灰了。是多好的朋友也不能忍这突然的夺夫之恨啊。
显然华思也知道孟苇的想法,便解释道:“不说我与夏仁赞结缘之后,我是说之前。”
“啊?华姐姐以前竟然和夏小将军认识?这是再续前缘的爱情吗?”
“不是。”华思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再见着他的时候,我都忘记了。要不是他提起来的,我都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一段狗血的前缘。”
“我以为……”华思突然顿住了,以为什么……她和孟义之间的矛盾从来就不是因为第三者的插足,是她们自己,将那段友谊走到了尽头。
她们有太多的不一样,不一样的身世,不一样的追求,不一样的价值观……
两个人一直在相互磨合,失败了,也都累了。顺理也就一拍两散了。
“我以前在伊犁,认识的那个女孩儿,她很好。”真的很好,“我们在一起玩了半个多月,我都以为她是个孤儿,直到她自己说她是伊犁王府的女儿,我都不相信。原来,这世上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人们都忘记了,或者只记得她是一个从外边抱回去的野孩子。她很坚强,也很能拼。”
襄王府入主伊犁不长,与伊犁本土贵族,也是以前一直在管理着伊犁的城主薛家明争暗斗。
薛家小姐骄纵跋扈,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欺辱一名歌姬。华思看不过,就出手打了薛家的人。
谁知那薛家小姐最后叫来了国家编制的护卫,两方人打了之后,事情闹大了。
华思也因为对朝廷之人动手,被判以谋逆,给抓了起来。谋逆可不是小事,华思以为她就要这样戏剧性的结束了生命之时,事情发生了翻转。
原来,远自盛京而来的夏勋大将军,微服出游。孟义让那歌姬先是吸引夏勋将军的注意,后哭诉他被薛家小姐欺辱之事。夏勋将军疼惜佳人,又向来不喜倚强凌弱之事。就敲击了薛家一番,且直接住进了襄王府。偏重之意,十分明显。
夏勋将军大权在握,又从盛京而来。她的态度,就是朝廷的态度。襄王府瞬间压了薛家一头,薛家也因为此事一直靡靡不振,孟义可谓为襄王府打了一个不小的胜仗。
孟义将歌姬接进王府的时候,襄王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女儿的存在。
“你是说,就这,你入了家谱?还举行了隆重的仪式?”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华思觉得她这牢狱之灾坐的也是值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的。”孟义低头笑了笑,“我当时就是一心想着怎么救你出来。”
“呜呜,太感动了。”华思一把抱住孟义,下巴磕在孟义的肩膀上,一张一合的道,“这就叫好人有好报。”
“行了,你快起来。下巴太尖,磕的我骨头疼。”
华思腻歪了一阵子爬了起来,突然道:“不对啊,夏勋大将军微服,你还认识这么大的人物啊!”
“我七八岁的时候曾今有幸见过一眼。这几年小孩子变化的大,大人还是以前一个样,记忆犹新。”
“你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匆匆而过的人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她身份高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在我这,我可是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的,不仅仅是襄王府女儿的身份。”
“啊?”
“我还要做襄王府唯一有用的女儿,让襄王以后只会记着我这个女儿。”
华思想,孟义她可能是做到了。因为她,自此之后,就是很少见着孟义的人。除非孟义主动约,不然两人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