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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嫉妒真的很可怕,苏胜雪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从来没想过,她会跟着她母亲,在政坛上尔虞我诈。但她母亲,反对一个野孩子侮辱皇家血脉。而那个野孩子,正是孟义。
一个苏胜雪必须要踩在脚下的人。
然而,她却在成功中,家破人亡了。
蚂蚁撼不动大树,即使蚂蚁知道大树长了虫,但虫子会把蚂蚁吃掉的。
苏家被诬陷诋毁当朝众臣,被拔了百年文人的称号。不久,爆出受贿赂,诬陷大臣,被流放出京。
那一天,下着大雪,雪已经厚的过了膝盖。她什么也没有了,披着一件麻布衣,站在他马车会路过的口上。而他的马车,真的为了她停了下来。
“希望你能看清楚王的真实面目,事情并不像表象上那样的。”她沙哑的声音,却淹没在了风雪声中,飘散的一丝都不剩。
马车启动了,轱辘滚过的声音,都比她吼的声音大。苏胜雪知道她没有希望了。
……
第71章晕厥
房间里的地龙暖的人昏昏欲睡,苏胜雪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早晨了。
透过薄薄的一层窗户纸,还可以看见外边房檐上挂着的冰柱子,又粗又长,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冰冷的天,和屋子里仿佛是两个天地吧。
苏胜雪痴痴地扫了一眼所在的环境。红木床,雕花椅,致的青花瓷炉上咕噜噜的翻着泡泡。倚靠在墙上的一副山水画,青山绿水,老翁独钓。
大门吱呀一声,传出来了动静。
苏胜雪张着嘴巴向门口看着,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夏小将军?”
可能是正背着太阳,苏胜雪仿佛见着一个披着霞光而来的人,慢慢在房间里清晰起来。
她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着他。
“去云南流放,或者做另外一个人待在影子里,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可能是才从外边进来的缘故,他的声音带着风雪的寒冷。
苏胜雪抖了抖,就这样傻傻地将地面看着。
一抹影子投了过来,夏仁赞可能在桌边坐下了。堵住了炉子的风口,火红的石炭黑了,影子却拉长了。
茶水也安静了下来。整个房间里,只闻深浅的呼吸声,透着没有节律的慌张。
“我可以问一下是让我干什么吗?”苏胜雪埋着头,看着那抹长长的影子,大概是外边起的太阳,投过来的。黑黑的,没有温度。
夏仁赞提着茶壶,倒了杯茶水,捧在手里,看着茶杯上刻画的青花,笑了:“那你可以去云南了。”
慢慢喝完手里的一杯茶,夏仁赞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苏胜雪一眼。
茶没了,他站了起来,打算往外走。
“等等!”
夏仁赞站在原地,停了下来。
“我愿意!”
“半年,我不想再看到仁义钱庄的旗帜。”
圈子里都知道有个名号血竭的商门新起之秀,专门和楚王的钱袋子过不去。血竭能硬气了这么多年,谁会想到她背后的人竟然是孟义的未婚夫在作乱呢?
夏小将军,是一个能在前一秒还装的恩爱,背后就砍对方一个翅膀的人。
也只有血竭知道,他一直想摆脱楚王孟义。虽然这是她乐意看到的结果……
但绝不是以跟着一个店小二窝囊过日子为代价的。
甚至是为了这么一个人,疯狂的失去自我。
当她知道夏仁赞怀了华思孩子的时候。
她,她……她干了什么?
血竭灰败的垂下脑袋,在燥热的阳光中瑟瑟发抖。
夏仁赞他发现了……
看着夏仁赞已经离开的背影,血竭吼了出来:“夏仁赞!”
夏仁赞顿了一下,但没有打算再停下来。
“我想告诉你,我没有与楚王同流合污,没有。我不会背叛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
夏仁赞还是继续迈开步子。
“永远记的那年大雪,你挑开帘子的背影。”
也许这段河水,真的藏着秘密。跳下去的人,只余下一声闷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跳水了!”
是的,并没有翻起很大的浪花,血竭已经被大水淹没,没了踪迹。
“喔!”乌梢看着汹涌的河水,夸张的捂住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妹,妹夫啊!”乌梢紧跑了几步,跟在夏仁赞一边,又回头看了看,“人看起来是影子都没了。妹夫,咱也不是外人。要不然主家的产业,你交给我打理?”
沉默。
“妹夫果然是有眼光的人,我跟你说,交给我,我敢保证这是最好的选择。”
无言。
“妹夫……唉唉,这可是你主动倒过来的。我……我,你醒醒啊!朋友夫不可欺啊!”
“喂。他晕倒了!”
……
简陋的房间,虽然连桌子都没有,但并不空荡。
人很多,夏仁赞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四君深沉的面色。
随意地扫了一眼房间,夏仁赞哑着嗓子问道:“怎么都在这,有结果了吗?”
“结果是有喽。”乌梢在床边上站着,摆着惊叹脸道,“结果就是,你要再继续这样悬着自己,怕是一尸两命。”
夏仁赞并没有搭理乌梢的意思,直接看向了四君。
四君跟着夏仁赞的目光,叹了一口气。默默起床头上摆着的一个手腕枕,顺便帮着掩了掩被子。
“太守大人已经插手此事,你也别太担心。照顾好自己才是关键。还有……”四君担心的看了一眼夏仁赞,选择了沉默。
倒是站在一边的葛茸说了出来,毕竟瞒着他也没用:“害得华思落水的人,已经有了头绪。”
“是谁!”夏仁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由于胎位本来不稳,情绪一激动,便疼的白了脸。
夏仁赞死死忍着,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葛茸。
葛茸瞅着夏仁赞惨白的脸,心跟着跳了跳。转头带着几分无助,向着四君看去。
四君只好接过葛茸的话,与夏仁赞解释道:“是一直为难小华门的九大恶人。江湖上很有些名气,武功也很高强。不过小华门一直与她们没什么过节,只是单纯的被她们挑衅。”
“九大恶人?”夏仁赞面色沉了下去。
九大恶人,孟义这么多年来,一直孜孜不倦的打压华思的发展,用的就是这几个人。
“嘭!”众人面面相觑的看向声源,夏仁赞一只手将床板劈开裂了,指缝间在淌着血,颜色跟他的面色一样不太好看。
四君忧心地皱了皱眉,倒没说什么。
“哎哎呀,妹夫不要这么想不开嘛。”乌梢也不怕撸了老虎毛,走过来将夏仁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