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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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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他手底下什么时候养了叛徒,而且是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叛徒?

“人已经控制住了。”四君向着外边喊了一声,“把人带进来。”

一会儿,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侍从,含着脑袋被人推搡进来。

还没挨着房间的地面,就扑通跪在地上。呲在地上的感觉,像是要把地板给掀起来了一样。夏仁赞都觉得牙腮疼得慌。

“这么胆小的一个人,会不会搞错了?”夏仁赞瞧着跪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小侍从,想着不久前他问汤的名字,小侍从抖着都要交代了,还是自己帮他蒙混过关的呢!

乌……乌乌。乌云托月?乌头?夏仁赞想着就想笑。

“就……就是……就是属下,干的!”小侍从虽然害怕的不成样子,但承认的勇气还是值得嘉奖的。并且一口气就把前因后果给交代了。

哦,原来。这小侍从还是血竭的爱慕者。

不过。如此不起眼,还胆小如鼠的爱慕者,血竭知不知道,可想而知啊!

真是可笑的单相思。

小侍从就生气了:“她苦心竭力地为了你,最后你却如此绝情。你该死!”

一句你该死,震耳欲聋。夏仁赞了笑容,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君也没插话,毕竟人是夏仁赞的,他也没权利多嘴。

他只需要再用心一些,一定要保证夏仁赞及孩子的安全。

毕竟……

四君忧心地抬头瞧着天花板,一股无力感,悠然而发。不知道这黑夜,还要持续多久。

还没等着夏仁赞发话。而在他看来胆小如鼠的小侍从竟然不怕死。誓要来一个以死明鉴,轰轰烈烈的就撞柱子了。

可能人比较弱小,或者冲刺的速度不够。虽然人是挣脱了控制,撞在了柱子上,血也流了,但就是没死。

满额头的血,行成几条线流进了眼睛里,而眼睛却还睁得跟铜铃似得。

这一副血腥又凄惨的样子,再在明晃的烛灯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夏仁赞看着一阵恶心,摆了摆手,让把人给带下去。可是那一道鲜红的血迹,却留在了柱子上,异常刺目。

四君最后确认了一眼,见夏仁赞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状况了。便走在最后,带上了门。

一场闹剧,结束了。

闹腾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继续……

“你就该死!”

“你就该死!”

如同魔咒一样,一阵强过一阵。将房间的一片死寂,衬得越发鲜明。

夏仁赞裹着被子,胃里一阵阵难受。一会儿,便没忍住,趴在床边吐了。

由于连日来,都没怎么吃饭,酸苦的水,吐出来之后,嘴里又干又苦。

这时候身边没人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了。想喝口水,都没人搭把手。

夏仁赞晕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动一下,也懒得为了一口水起来了。

而嘴里的苦味一阵盖过一阵,嘴唇也起了干皮,上下连在了一起。真是连张开嘴的劲都没有了。

夏仁赞忍不住心里暗骂华思负心,自己吃了这些苦。而她一个失踪,什么都不管了!

真是越想越来气,越想越伤心。难不成自己命中犯孤独?

想着小时候和自己一般大的男孩子,哪个不是在父亲的怀里娇气长大的?

而他刚学会说话,就被母亲扔在皇宫里争宠。

皇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他一个小孩子就要在这种左右无亲又险象环生的环境中挣扎。

七八岁的时候,有的男孩子连闺房都没出过,他却被一个人扔在漫漫黄沙中,躲在角落里强忍泪水。

曾经那一个,唯一一个,信誓旦旦的拍着他肩膀的人。说要保护他的人,也一去经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仁赞苦笑了一声。

他一生下来,就看起来是一个强悍又无坚可催的人。所以所有人都觉得他不需要关心,不需要一个肩膀去依靠。

可是,他也是一个人啊!

外边伪装的越是强大,内心却越是柔软脆弱。

本该是最爱他的父亲,一心只有三弟。母亲志在谋权,只是把他当做工具罢了。

都说他独得盛宠胜过一干的皇子皇孙。

其实,皇帝只是把他当做一种寄托,把他当做别人来养的。

无法想象一双慈爱的眼睛盯着你,却又想通过你,去看别人是一种什么感受。

夏仁赞他上辈子和孟义蹉跎半生,不管她怎么对他,怎么利用。夏仁赞都没想着放弃,不还是……

夏仁赞无奈一笑,这还是一个笑话。

他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呢?

当一个人得到了强大,就注定失去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包括望子成材的父母,他们已经不知道,孩子真正的需要是什么?

夏仁赞惧怕安静,因为一安静下来,他就只剩下孤独。而且,

……

意外随时来呀!

懒得连水都不想去喝的夏仁赞,不得不从床上跳了起来。

随手摸了一个杯子,扔向床上边。

嘭的一声,磕在房梁上的声音,随之掉下来的是一只形似壁虎的东西。

如果它是一只普通的壁虎的话,在这样简陋的客栈里,并不能引起夏仁赞注意。

但,很显然,这个五指吸盘,还花斑色环脖的形似壁虎的生物。

它,不是壁虎。

夏仁赞走的地方比较多,见识的东西也就不少,而这个东西,他恰好认识。

这是一只毒蛤蚧。长得虽然形似壁虎。但是它的唾液有毒。

这只毒蛤蚧被安放在床正上方的房梁上。其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让躺在床上的人,在睡梦中被毒死喽。

真是刚走乌头,后有毒蛤。想让他夏仁赞死在半路上的人还真是一波接着一波。

夏仁赞伸手将已经被砸死的毒蛤蚧掂了起来,给丢到了桌子上。

站在床边抖了抖被子,确定没问题了,夏仁赞才踢了鞋,躺了下去。

虽然已经入了夜,外边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有几只秋天的蝈蝈,躲在房间一角,欢快的叫着。静谧的环境,本是好觉的时候,夏仁赞却难以入睡。

睁着双眼睛,看着印在墙上的烛火影子,跳了跳,最终灭了……

最后土蝈蝈都不叫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直到黎明破晓,白色的墙体,又慢慢在黑暗中清晰起来。

夏仁赞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股眩晕之感,迫使他呆坐在床上,适应了好一阵子,才勉强能穿鞋下床。

时辰尚早,几个赶马的,最先起来喂了马,现坐在楼下吃着大饼。其余人都还没有出来。

几个车夫见夏仁赞突然站在楼梯口,都抬起头,面带惊讶地看着夏仁赞从楼上直走下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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