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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了,上头也有点儿冷。我们回去吧。什么事,我们明儿聊。”
“嗯。”戟天闷着头,像是在找梯子。华思跟着扫了一眼,却是没在附近找着梯子,笑道:“梯子不是我的,可能被它的主人回去了吧!没事,我带你下去。”华思向戟天伸出手。
戟天虽带着几分犹豫,但还是慢慢靠近华思。华思扣着戟天的肩膀,两个人从房顶上飞了下来。正落在邻居一脸错愕中。
“李姐?”
“我去,你们吓死我了。”邻居拍了拍胸脯,看了一眼戟天。戟天理了理腰间的衣料。
邻居略有诧异,却也是没说什么。
“李姐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
“我?我就是找你啊!”邻居道,“奇怪了,你家夫郎没有来找你嘛?”
“什么?你说什么?”华思十分激动道,“你是说夏仁赞他醒了?”
“是啊,我刚刚还见着他了。我让他躺下休息,他却非要出来找你。我也就跟着出来找了。”
“原来你在这。”邻居再看了一眼戟天,又看了看高高的房顶和华思手里拽着的一坛酒,“小蓝天啊!这酒供不应求,你既然有闲情排队买酒呐!”
“哦,不是。”华思看向戟天。戟天低下头道:“时间也不早了,他既然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啊,那你慢走,可小心一点儿。”
“嗯。”戟天埋着头,淡在深夜里。
留下邻居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你……红颜知己?”
“胡说什么呢?我有我家夫郎就够了,哪来的什么红颜知己。”
“呦呦。”
“不跟李姐说了,我先回去。”华思可没忘夏仁赞已经醒了,哪还在外边站得住,急匆匆地就走了。
华思一把推开门,夏仁赞躺在床上刚刚睁开眼睛。小婴儿的摇床,安置在他床边,安安静静的。
华思看着夏仁赞明亮的眼眸,激动的无以复加,心跳紊乱异常。
“你醒了?”华思有些词穷,想说很多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嗯。”夏仁赞貌似很平静,“你回来了?”
“我没有去哪呀。”
“嗯。”
“你刚刚醒吗?”
“嗯。”
华思看着脚踏上的一双鞋,带着些许新鲜的泥印子,院子里土有些湿。
夏仁赞也跟着华思的目光,看了下去。
“咳。”华思大概明白夏仁赞应该去找她的时候,看到自己和戟天在一起了。便解释道,“戟天他来了,说了一些事。他千里迢迢的来盛京看望他原主子,却皇子身边那些宫人连让戟天远远上一柱香的机会都不给。皇宫的人,都是这么冷血无情的吗?”
“是呀!这皇子去世的时间非零非整的,又不是什么鬼节,上灯节的。戟天还能心心念念的千里迢迢的来为他原主子上香。就冲着这份情真意切,皇家做的确实是有点儿过了。”
“呃……”听夏仁赞这语气,华思心里有点儿慌,“你生气了?”
“没有。”夏仁赞往下躺了躺,翻身给华思留下个背景。真生气了?
“你在吃醋?”华思将夏仁赞衣角扯了扯,夏仁赞赌气的把衣服拽了回去,身子往床里边凑了凑:“没有。”
“哎呀,你不要生气了嘛,我跟戟天是清白的,比河水还清。我发誓,你不要生气了嘛。”
“我们就坐在房顶上看了会儿星星,喝了两口酒。他跟我说了皇子的事,然后就没有其他的了。”
“你醒后,我却没守在床边,我承认是我的错。你说怎么补偿,我都答应了你。”
“嗯,暂且信你。”夏仁赞翻了一个身,两人面对着。
“给我。”夏仁赞向华思伸出了手。
“什么?”华思一脸无辜。
“少装蒜。”夏仁赞扯起华思的袖子,将塞在里边戟天的手帕,给没了,“怎么能让您亲自去洗东西,明儿我让下人洗了,给戟天送去。你就不用麻烦了。”
华思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是,一切听从夫君安排。”
“嗯,认错态度良好,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多谢夫君宽宏大量。”
“那首饰呢?”
“你说这个?”华思拿出戟天送的礼物道,“这是送给咱儿宝宝的,我们没权利处理吧?”
夏仁赞夺过发光的宝石,拿在眼前研究了一会儿,所有所思。
“怎么了?”华思靠在床边坐下,盯着夏仁赞和宝石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不过这宝石可以说是挺珍贵的。你先起来吧。”
夏仁赞心里却是暗暗琢磨了起来,戟天怎么会有信石呢?这石头,就连他以前的主子都不一定能有那财力,拿来随随便便送人的。
而他,却有?
看夏仁赞一醒就开始皱眉,华思关心道:“你也昏迷快两天了,我去给你端份吃的过来。”
“你站住,那些事情自会有下人去做。我还有事问你。”
华思刚刚站起来,看着夏仁赞,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三弟如何?”
夏仁赞既然提到了夏三公子,华思猛然火气:“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你……你竟然,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吗?而且你还骗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要不是你命大,结果简直无法想象。”
夏仁赞低头沉默着,算是默认错误。
“如你所愿,夏家并没有因为联姻的事更近一步,反而还闹得不愉快。”
华思将那日楚王临时悔婚,皇帝莫名召夏三公子为皇中侍的事情跟夏仁赞讲了一遍。
夏仁赞先是淡定的躺着,突然一听夏三公子被选了皇中侍,激动地掀了被子:“不好!”
夏仁赞挣扎着要起,华思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大了。你说今日早上你见着宫中的轿子,下来人带着三弟去了小黑屋?”
“是。难道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嗯。”夏仁赞给华思解释道,“三弟现毕竟是要服侍皇帝的男人,进宫前自是要验身子的。”
华思大概明白了,想着那几个阴沉沉的宫人,估计是让夏三公子扒光了衣服,像摸货物一样检查他的身子。怪不得华思听见了哭声。
夏三公子从小也是娇养着长大,哪里受的住这等委屈。
不过夏仁赞如此焦急又是为何?“就算是你心疼弟弟受了委屈,这也是不可抗违的规矩。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是要做什么?”
“正因为是规矩,我才着急的。他,哎,他……”夏仁赞难以启口,“你快些备上马车,我要立即去将军府。”
“你不能出去。皇帝招你入宫呢,你现在的状态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去吗?”
“究竟是什么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