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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她刀俎上的鱼肉动弹不得,却未曾想过这玉昭仪竟会疯了一般地挟持了她要求见皇上。
起先妍修仪只是觉得玉清浅不过是想找个由头见皇上。
其次她自认为自己是被挟持的一方,就算玉清浅说出实情,可是没有人证物证,她完全可以说玉清浅诬陷他。
所以被挟持的时候并不惧皇上的到来。
然而妍修仪断是没想到皇上竟如此偏向玉昭仪,也没想到皇上竟是光听到淑妃便如此震怒。
淑妃完全是皇上的禁忌
她这才真正地感受到了恐惧。
妍修仪在地上颤抖着,冷汗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
玉清浅挑了挑眉,反问道,“本宫瞎说?”
“怕是妍修仪不知晓本宫近日失忆的事,冷宫里人烟稀少,又能有谁来跟本宫提着事?”
李邺祈沉着脸,整个人像一个冰块一般散发着寒气。
妍修仪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赶忙跪在李邺祈的脚边扯着他的衣角,颤抖着声音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真的错了,求您绕绕臣妾吧。”
李邺祈狠狠地踹了一脚妍修仪,她像一个易碎的布娃娃重重地撞上了柱子,一时竟无法动弹晕了过去。
只听李邺祈寒着声音带着怒意道,“你也配提淑妃?”
玉清浅被惊地退了半步,她倒是也没有想过结果竟如此严重,看着李邺祈如寒霜的脸,她的心也慢慢凉了下来。
看着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不知死活的妍修仪,她的头皮有些发麻。
玉清浅自道不是良善之辈,却也不希望手上沾上鲜血。
她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半晌,才慢慢地移了过去,颤抖着手探了探鼻息。
还有呼吸,她松下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一旦李邺祈对她的兴趣不在,她的下场不会比妍修仪好到哪去。
她要出宫,她决不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若是有一个比她更像淑妃的女人出现,她便会轻易地被取代。
没有皇上的庇护,以她骄纵的性情,在这个宫里离死不远。
皇上本显风流的桃花眼现在尽显冰霜,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字排开的妍修仪奴才们,冷道,“狗仗人势的东西,全拉出去给朕杖毙了。”
玉清浅有些微惊,她倒是没想到会闹出人命,连忙站起来出言阻止道,“皇上,他们不过是听从主子行事,罪不至死。”
李邺祈视线在玉清浅脸上扫过几圈,若是先前的玉昭仪必定不会为这些奴才求情。
失了忆性子倒是完全变了,不过既然她提了,他倒是该给她一个面子。
毕竟她可是他名义上的“宠妃”。
他寒着地脸色变得稍柔和了些,柔声问道,“那爱妃觉得如何?”
玉清浅看了看跪在地上颤抖的众人,活着总比死好。
“逐出宫外吧。”
李邺祈点了点头道,“好,就听爱妃的。”
然而他否决了将妍修仪逐出宫外的提议,这妍修仪这些年帮着皇后做了一堆肮、脏事,今日刚好有机会拾,他怎么会错过。
玉清浅抿了抿唇道,“臣妾不想双手沾血。”
李邺祈走到玉清浅面前,握紧了她的手,柔声道,“是朕的手沾血,不是爱妃的。”
她将手抽了出来,缓声道,“那也不行。”
李邺祈眯了眯眼,却是不好否了她的意思。
“好”,李邺祈抿了抿唇道,“那就妍修仪贬为庶人,发配浣衣局。”
或许这个惩罚要比让妍修仪死更难熬。
玉清浅看了看躺在柱子旁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的妍修仪,微微一叹,却也是无可奈何。
第6章初入冷宫(6)
夜深,玉清浅正将脸颊埋在书中反复思索着逃跑的方案。
但是皇宫这么大,侍卫这么多,她又不认识路,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她眯了眯眼,或许可以让皇上带她出宫,她再找机会趁机逃跑。
只是要如何让皇上带她出宫?
她皱起了眉头。
正纠结着,珍珠端着一盆水踏进屋内八卦地说道,“主子,那个怡婕妤又坐在院堂口吹凉风呢,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玉清浅丧气的将脸颊在书上直蹭,郁闷地回道,“你管人家怎么想呢。”
珍珠嘟囔了一句道,“人家就是好奇嘛。”
将水盆放在了盆架上道,“主子,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玉清浅点了点头,将脸缓缓从书中抬起,珍珠看着她的脸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将铜镜拿来照向她的脸,娇声道,“主子,瞧您的脸。”
玉清浅面无表情地瞥了瞥镜中的脸,脸上黑一块白一块。
她又瞥了瞥被她蹭脱色的书,这豆腐渣工程
半瘸着慢悠悠的走到盆边拿起毛巾洗了把脸。
珍珠看着玉清浅一瘸一拐的模样,在旁边担忧地问道,“主子,您的腿要不要找孙大人帮忙看看?”
虽说着孙则杨说欠着她,对她一向甚是关心,但终究还是欠着原身。
她们已经麻烦孙则杨太多了,玉清浅一向不喜欢欠他人人情。
“我没事。”她擦了把脸。
珍珠埋怨又担忧地说道,“主子,您看皇上明明那么偏袒你,怎么也不让您迁宫?平日里也不来看您。”
玉清浅倒抽了口气,可千万别再来看她了,万一哪句惹得他生气,她可不就死翘翘了。
她的举动应该是给这位皇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第一次见面便拿着珠钗抵皇上脖子,第二次见面拿珠钗抵修仪脖子。
玉清浅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若不是有这张像极了淑妃的脸,她怕是不能好好地站在这儿喘息了。
她若有所思地问道,“我,真的很像淑妃吗?”
珍珠点了点头,回答道,“虽然气质不太像,但是脸是像极了的。”
“有多像?”
“眉眼像极了,大约六七分吧。”
玉清浅心底燃起一丝疑惑,没有亲缘关系怎么会这么像。
她开口问道,“可有淑妃的画像?”
珍珠摇了摇头回答道,“淑妃娘娘去世时,皇上太过悲痛。皇后娘娘担心皇上触景伤情,便将淑妃娘娘的所有遗物都给少去了。只要唯一保留的一份在皇上那儿。”
玉清浅闻言蹙了蹙眉。
珍珠连忙叮嘱道,“主子可千万别再皇上提起淑妃娘娘,昨天皇上的脸色委实可怕。
玉清浅点了点头,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轻嘲。
虽然皇上对她委实宠爱偏袒,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去世的替身。
这样想想真的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悲哀了。
玉清浅缓缓问道,“她是如何故去的?”
“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