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清浅定睛一看,是孙则杨直挺挺的立在身后,她蹙了蹙眉,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他到底听了多少。
她有些恼羞地道,“孙大人竟爱偷听别人讲话。”
孙则杨慢条斯理地道,“是昭仪比划的太认真了,没有注意到下官的到来。”
玉清浅咬了咬牙问道,“孙大人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孙则杨淡淡的扫了眼鸣秋手心的珠钗一眼道,“就在昭仪拿着珠钗比划的时候。”
玉清浅撇了撇嘴,得得得,怕是这位大人又该误会了。她才懒得解释些什么。
好在孙则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昭仪和婕妤的药方下官已经开好,等会儿便叫公公送过来。”
“好。”玉清浅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地问道,“就刚刚握住那么一小会儿就能开出药方了?”
“恩。”孙则杨轻颌首道,“也已深,下官送昭仪回去吧。”
玉清浅本想和怡婕妤打个招呼再走,看向怡婕妤的床铺,却看到她已睡熟的模样。
只好点了点头,跟上了孙则杨的步伐。
第8章初入冷宫(8)
孙则杨和玉清浅一道走着,纵使孙则杨已经放慢了脚步,她却还是有些跟不上。
她的膝盖还疼得厉害,走一步便疼得入骨,步伐自然慢了下来。
她咬了咬牙忍住疼痛,努力跟上孙则杨的步伐。
孙则杨走了几步便察觉到她的踉踉跄跄,便停了下来看向玉清浅。
玉清浅看到孙则杨转向她,瞬间起了痛楚的表情,装作无事地问道,“孙大人怎么突然停下了?”
“昭仪的腿怎么了?”
玉清浅眨了眨眼,道,“孙大人在说什么?”
孙则杨看着面前的少女若无其事的模样,一双盈盈眸子里写满倔强,她是打定了不想让自己知晓她的伤势。
看她走路都磕绊的样子应是受了不小的伤,然而据他所知,这几日并未有太医去过她寝殿问诊。
孙则杨将视线移向玉清浅的腿,微皱了眉,那么看来伤口还没处理。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将手探向玉清浅的腿。
玉清浅微惊,下意识移开,刚挪了一步便疼的她皱起了眉。
孙则杨眸光微动,缓声问道,“昭仪现在可以告诉下官怎么回事了吧?”
“啊,这个……”玉清浅看实在瞒不住,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他实情,只道,“不小心磕了下。”
孙则杨皱着眉毛将玉清浅扶到了院落的座椅上,想要将裙摆拉开查看。
玉清浅将裙摆扯回,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开了,软声道,“我没事的,孙大人不用操心。”
“医者父母心。”孙则杨淡淡的道,“希望昭仪不要炜疾忌医。”
玉清浅拗不过他,只好依着他给她治疗。
孙则杨小心地掀开了裙摆,尽量不碰到伤口地轻轻将裤腿卷起来。她的膝盖只是被简单的包扎了下,包扎人的手艺的一塌糊涂。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昭仪这是自己包扎的?”
玉清浅有些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回答道,“我这不是第一次包扎嘛。自然是丑了点。”
“昭仪受伤,怎么不唤下官来治疗?”
她认真道,“我觉得太麻烦孙大人你了,自从我入了冷宫以来,你便一直照顾着我。我给你的报酬也不要,我一直都很过意不去的。”
孙则杨闻言倒是略感意外,在万千的可能里,他倒是没想过一向骄纵的玉昭仪竟会如此。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她,眼中的神色让她捉摸不透,他低声问道,“那是不是下官了报酬,昭仪便会愿意麻烦下官?”
玉清浅弯起唇,点了点头,欣喜道,“你愿意了?”
她连忙将耳坠解了下来递给他。
孙则杨随意指了指她腰间挂着的荷包,抿去嘴角的笑意道,“如果昭仪愿意的话,就将此物送给下官吧。”
玉清浅有些意外地看向荷包,腰间上的荷包是她无事打发时间绣的,是她的初学品,用的还是珍珠做刺绣的边角料。成品针脚蹩脚,配色古怪,线条也不流畅。
虽然她承认很丑,但她觉得丑萌丑萌,倒也没嫌弃地挂在了身上,反正在冷宫也不会有人嘲笑她。
她有些意外孙则杨怎么看上了这个,她将荷包解下,捧在手心里问道,“孙大人怎么会看上这个?”
“下官倒是觉得这荷包上的猪还挺可爱。”
玉清浅:……
她面无表情地道,“这明明是猫。”
“孙大人的眼光真的是独具一格。”
孙则杨神色未变说道,“谢昭仪夸赞。”
玉清浅还是有些不相信,问道,“你当真要这个?”
“怎么?”孙则杨淡淡问道,“昭仪不肯给?”
她只好将荷包塞到了他的手心,他接过细细打量了下便勾唇小心地了起来。
“现在昭仪愿意麻烦下官了吗?”
玉清浅点了点头。
孙则杨皱着眉轻轻地解开了纱布,纱布下的伤口血肉模糊,是很严重的擦伤,伤口附近还有几处青青紫紫的淤青,在她纤细白皙的腿上显得格外刺目。
他眸色微动,如此严重的擦伤,她方才竟忍着痛意一声不吭地努力跟着自己的步伐。
先前的玉昭仪受宠时,可是头晕都要大仗式招去大部分的太医前去问诊。
玉清浅看着孙则杨神色深沉,笑了起来将腿移开道,“医者父母心,孙大人是真把我当女儿了不成?我是真的没事。”
“昭仪是不是又淘气了?”孙则杨一言不发的从药箱里拿出伤药,给她轻轻地点涂了在伤口上。
“我没有。”玉清浅小声的嘟囔反驳道。
纵然孙则杨很小心,玉清浅还是痛的“嘶”了一声。
“叫你胡闹。”孙则杨嘴上责怪着她,手上却愈加放轻了动作。
明明嘴巴紧紧抿着一副严肃不苟言笑的模样,举止却这么温柔。
玉清浅看着细心给她上药的孙则杨,心中一动。
孙则杨皱着眉看着伤口的严重程度,担忧地道,“怕是要留疤了。”
玉清浅满不在乎地道,“这有什么的。”
现代的时候她喜好参加定向越野比赛,多少不了磕磕绊绊,像这种伤她还不看在眼里。
“头发不重要,疤也不重要”,孙则杨注视着玉清浅的眸子认真地问道,“在昭仪心中什么是重要的?”
当然是自由。
玉清浅看着蹲坐在她面前的孙则杨,欲言又止。
只听孙则杨又接着问道,“盛宠吗?”
玉清浅气的想一脚踹上去,这家伙真的是误会狂魔。
腿才刚晃了一小下,就被孙则杨抓住了脚踝,只见他皱着眉说道,“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