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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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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些花木,爹去了可以转转。”

邵氏犹豫道:“你爹怕热,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她是怕周中中暑什么的。

周中却道:“早去晚回,没事。”老大媳妇头次开口,怎么也得给儿媳妇一个面子,况且,张氏在周家一直不多事,又肯干活。

等到了张氏的爹生辰那日,寅时,周家一家子就起了床,早早地吃过饭,赶了头天借的牛车往张家村去。

到了地方天才蒙蒙亮,之前张氏捎信回家,张家已得了消息,知道秀才公来得早,早早地起了床把屋子拾一遍。村子里来帮忙的人也赶了过来,其实是想给秀才公搭个话。

于是周中给刚进张家院子,张家村里正和村里的一些老者都迎了出来,拥着周中进了堂屋,陪着周中说话,而邵氏给让进了偏房,身边也围了一群人。

张氏的爹张老汉跟普通庄户人一样,脸上是憨厚的笑容,因着周中的光临,一整天嘴都合不拢。

周中也不端着架子,听着他们说些乡间趣事,又问得他们田间作物,甚是合乐融洽。

张家村以栽种花木为生,除了一些田种了稻子,其余的空地全是种上各种各样的花和树木,每家每户的院子里也种上不少。因着此,张家村倒比石桥村凉爽些。

张家的院子也是种了一棵百年老树,树冠如盖,几乎把张家院子给遮严实了。不过听说到秋季会修树冠,夏季却由着长,好躲阴。

酒席摆在树下,周中自然跟里正和一些辈份高年纪长的坐在堂屋内,桌上有素有荤。一阵客套话,大家举箸。

“秀才公,在不?”外面传来急促的声音。

周中疑惑地看看四周,不知外面的人是在叫他或是张家村的人。

周秀从院子里席面上站了出来,“老四,你怎么来了?”

“你爹呢?”老四慌慌张张地道,“县城传来消息说周举杀了人,让衙门给抓起来了。”

30.第三十章

周中手中的筷子哐当一声落了地,怔忡间,偏屋里邵氏人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摇着赵老四,“你在说谎,老二怎么可能杀人?”

邵氏力大,惊慌之下又没有分寸,赵老四的骨头给她摇得快散了架,整个人摇摇欲坠。

周秀赶紧上去扶起邵氏,“娘,别着急。肯定是他们弄错了。”

“对,老二不会杀人的,快叫你爹,去把老二接回来。”邵氏语无伦次道。

周中一惊之下失了手,待听到邵氏声音时,已面色如常,起身朝在座的几位拱手致歉。出了堂屋,吩咐,“老大,让你媳妇照顾好你娘,等太阳西下才家去,我们马上去县城。”

周中脸上的镇定安抚了她焦急的心,邵氏扶着儿媳妇的手,“他爹,把老二给带回来。”

周中父子上了马车,赵老四在前面赶着车,一路急赶一路道。

快到稻子的季节,这几年老天爷赏口饭,风调雨顺。石桥村里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些余粮,于是打算趁着秋前卖掉陈粮,好空出地儿新的稻子。

赵老四和陈六给派到县城打听粮价,再找粮铺问问。两人刚进了粮铺就听到外面有人吼“杀人了,有人杀了楼子里的姑娘。”

所谓的楼子就是百花楼,整个吴县,就一个青楼百花楼,据说,里面的姑娘既漂亮又温柔。凡是有点钱的人家都喜欢往里面钻,尝尝味道。

两人听得这一句,探出脑袋往外看,只见一队衙役押着一个人往县衙方向去。

眼光扫过中间挂着铁链之人,两人不大的眼睛睁得老大,因那人是同村的周举,村里秀才老爷的儿子。陈六刚过周中的恩惠,见此那有不帮忙的理。使了赵老四去张家村找周中,他自个儿留在县城里打听消息。

马车刚赶进城门口,看着赶着马车的赵老四,陈六急忙喊了一声,赵老四见了,赶到一僻静处停了下来。

周中忙下了马车,先谢过陈六和赵老四的报信之情。两人摆了手,陈六把打听到的事说给周中听。

“死的人叫怜花,是百花楼中一个不起眼的妓子。据说周兄弟去百花楼找过她几次,因周兄弟没钱,回回去都是怜花贴钱请他吃个饭。有人说是周兄弟想对怜花用强,怜花不肯,争执之下错手杀人。也有人说是周兄弟见财起意,杀人夺财。”

赵老四道:“周兄弟跟我们一同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能不清楚,别说杀人,杀鸡他都不敢。”

“我看周兄弟也不是那样的人,百花楼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周兄弟说不定给人当了替死鬼。”陈六道,“秀才公看有啥用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

赵老四瞅了他一眼,张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这种杀人命案,跑腿叫周中还可以,牵扯到里面可不行,究竟是不是周中杀了人还不好说。

周中谢过二位,带着周秀往县衙走去。

刚才陈六打听来那一番话,好几处不实。老鸨能由着人进去不掏钱?周举进得一次,还能进得二次,必定会给大捧子打了出来,可偏偏进去好几回,这是怪异之一。周举长相一般,为何怜花会贴钱请他吃饭?这是怪异之二。最重要的就是昨晚周举明明歇在家中,今早起来时他还看着周举在家吃的早饭。当然这些都是陈六道听途说,具体情形他需当面问问周举。

因是杀人命案,周举押到衙门立时过堂。有百花楼的杏花作证,周举手中持的刀和死者身上的伤相吻合。人证物证俱在,偏周举拒不承认。李知县命人打几十板,周举自挨了十来板子受不住,把他爹是秀才的事嚷了出来。李知县气个好歹,乡下人多愚,秀才不能上刑,他一个秀才儿子还不能上刑?何况,他好不容易疏通上官,有些许门路升迁,不想辖下出了桩命案,正恼火的很,周举撞了上来。李知县发了狠,一顿乱棍打下去,直到周举晕过去才让人扔进牢房。

李知县回到后衙,钱粮师爷凑上来,“县尊,今儿那个周举是今年新中秀才周中的儿子。”

“周中?”李知县已不记得周中何须人也。

“就是严大人赏了东西的那人。”

“原来是他,有何妨?一个老秀才,严大人不过看他可怜罢了。”李知县道。

“县尊,我瞧这人有点本事,凭小处就能看出严大人幼时家贫。”师爷提醒道,“这事儿,我们可是没听说过。”委婉地表达李知县承了周中的情,要不他们现下还跟无头苍蝇似的,那能搭上上头的线,像如今这般,偶尔李知县的太太也能在严大人夫人面前说上几句话。

李知县拈了胡须道:“你当如何?”

“县尊大人何不卖他一个人情。”

“这可是人命大案。”

“县尊,学生的意思是人证物证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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