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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到家,既然是事出在百花楼,定然是百花楼时有人陷害他。
这也正是周中疑惑之处,但现在百花楼插不进去,只好从小钟氏那边探探,毕竟周举这一出手,小钟氏必是恼火异常,想法子害了周举也不是不可能。
周中道:“李知县曾欠我一份情,牢头会好生照顾你,好生歇。倘有人来问话,只管实说。”
周举面露疑惑,既然李知县欠他爹一份,为什么打他打得如此狠?
“谁让你老子只是个秀才呢?”周中道。
周中道:“我们回去了。”
“爹,你早些救我出去。”周举抓着牢房的门喊着。
出了牢房,周中吐了口气。转头看了看身侧的周秀,心中叹气,可不敢让老大去打听那两个混混。就怕那个混混压根没听周举的,转过身就把他给卖了。
刚绕过拐角,就见陈六驾着牛车在一旁边等候,见着他们父子俩,跳下车,“秀才公,我刚在附近办完事出来,碰巧遇上你们,就一起回去吧。”
周中如何看不出来他是专门在这里等他们呢。没有拒绝陈六的好意,坐上牛车回石桥村。
回到村里,周中先去了王家,见着王熊登时长揖到地,“恳请王师父帮忙。”
早先赵老四回来,村里人也听说周举杀人被关进牢房。王熊见得周中如此,忙托起他双手道:“秀才公请讲。”
周中忙把今日去牢房见了周举的事说了一遍,“老二虽说有些小聪明,却不是胆大妄为之人,如何敢持刀杀人。我是信他是给人陷害的,只是如今找不到何人。思来想去,我们家也只得罪过两人,一人是年前来的朱三,那人是地痞。若说他因抢狗不成,而至我儿于死地,又不妥当。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村子里的地痞吧,还没那么大的能力在县里兴风作浪。另一个则是小钟氏,因我不愿意纳妾之故,曾唆使邵家对付我家,坏了我家名声,且老二因前事请人对付她。故此老夫想请王师父帮个忙,去查查一下小钟氏和那两个混混。”
先前礼哥儿拜王熊为师,周秀也不知怎么想的,准备了拜师礼,让礼哥儿正正经经拜了王熊做师父。因着这一层关系,王家和周家走得颇近。
如今周中有所求,王熊自是答应,且他也知周举为人,料定人不周举杀,遂答应了周中。
周中回到家里不期然见着刘鹏。
刘鹏家离县城近,且在县里颇多熟人,周举杀人之事,他一听就立马赶了来,不巧周中去了县城尚未回来。
刘鹏听周中细细地说了一遍,粗黑的眉头皱得老高,“此事关键在百花楼,我曾有个东家爱去百花楼逛逛,明儿我们找他问问,看能不能问出甚奇怪之处。”
周中想了想,“我想明儿我们俩就去百花楼探一探。”
刘鹏倏地睁大眼,随即兴致勃勃道:“好,我们也来个暗访。”
接着两人细细地商量一回,至到半夜方歇息。
31.第三十一章
知道这种事要银子,王俊才庆幸刘向东送来了银子,一大早起来就拿了二百两子给周中。周中也不推辞,托王母照看家中。
小邵氏听到消息后已卧病在床,邵氏心里又担忧不已,只剩下张氏忙活,又要照看最小的信哥儿,着实忙不过来。不用周中所托,王母已带着闺女帮着操持。
周中和刘鹏换上细布长袍,准备出门,王熊来到。
周中心中疑惑,不过一个晚就打听得消息回来。
王熊道:“小钟氏十日前找得一个富商,人已随富商离去。那两个混混根本没按周兄弟所说办事。”
周中呆坐回椅上,在他心里满以为此手笔大有可是小钟氏所为,那有周举前脚寻她晦气,后脚周举就遭了秧,世上那有这么巧合的事。可小钟氏于十日前离开,看来此事与她无关了。
刘鹏昨日听周中讲过心中怀疑,这会也猜到他的心思,道:“周兄,我们且往百花楼走一遭吧。”
周中点头只得如此。
王熊听了也道:“那我去百花楼后门探探,若事有不谐,可到后门来找我。”
三人说好一同出发,至县城门口才分开。
周中和刘鹏装成手中有了几个银子就了不起的庄户人,两人大摇大摆地进了百花楼。因死了人,百花楼一时门前稀落无人烟,忽地见来了两人,老鸨赶紧迎了上来。再一细看,是两个庄户人,顿时没了兴趣,开口要了二两银子才挥手招来两个姑娘把周中和刘鹏扶了下去。
倘是正值妙年或是美貌花枝,自不会来接了两个乡下佬去。这两个姑娘中有一个叫惜花,将近三十,早过了花期,平日不至做了下等妓子,有时还充着奴仆,受那些头牌使唤。惜花年轻时也有那么几年得意的日子,虽说不是头牌,也是正花季,给妈妈赚了不少银子,自个儿也有些私房。可那经得起岁月催人老,一旦颜色不再,只有从楼上打下来的下场。不过好歹她还有些私房,可那想一场急病花去大半。色衰又没银子,想到后半身,只觉得苍凉。故见到周中刘鹏两人,突然心中有了主意,既然能进得这百花楼,家里总有些钱财的,或是忽地得了一笔横财,要不脚都不敢迈进来。瞧着人又老实,好生侍候一二,求得他们那个赎了她出去作了妾,再有一个儿半女,后半身也有了依靠。
惜花不似另一位,即便周中打赏的银子少也依旧殷勤备至,围茶果,捧茶,摆宴席,待一切落定,说了几句闲话。
周中道:“这真是百花楼?我可是听说人来人往,今儿门前连只麻雀都没有,别哄我们的吧。”
惜花挥了绢子,“这不是怪那个死娼妇死在楼子里,害得没了生意,这几日妈妈的火气可不小,我们吃了不少排头。”
“啥?”周中故着害怕模样,“你们这里死了人。快我们赶紧走吧。”周中边说边作势拉起刘鹏就要出去。
惜花恨不得打自己个嘴巴,忒多话,赶紧拦住,“两位老爷,这死人跟我们楼子不甚相干,不相干。”
刘鹏来了兴趣,拉着周中坐回凳子上,“怕啥,我们村里又不是没死过人。”
说完这句话,刘鹏朝惜花笑,“死的那位是两个客人相争才错杀了人?我最喜欢听这事,比戏上都唱得好听。”
惜花先是后悔莫及,后听刘鹏来了兴致,立马道来,“那小贱妇,我瞧着是活该。惯会掐尖要强,仗着年纪好,跟人家抢客人,惹恼了头牌给赶到楼下,还不心,时不时就要往楼上钻去……”
刘鹏的她一通抱怨,跟他们想探的信息无丁点关系,有些着急,要岔了话去,周中赶紧使了眼色拦住,倒是又堪了杯酒递给惜花。
她平时也没入诉苦去,那个客人不是来了就要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