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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众束也比别的书院高出一大节,但学者优也会给银子奖励,可抵销一年束。故此南明书院也有不少读书众的寒门子弟。其次就是黔州府城内的官学,由朝廷主办,有官派教授,且只要是秀才,束不用出。
按周家的家境来说,自然是官学好,只是想着吴县的官学,周中心中颇是犹豫,就怕官学是个摆设,实际并无人求学,也无人教授。
因周举一事,周中并没有花多少银子,把从王俊才那里拿来的二百两银子还了回去,至于赵家送的二百两银子正好做了去南明书院的束。
周举在床上躺了二十来日才让邵氏允了下床,大概险些丢了性命,周举自此变了一个人,胆小又没了主张,把以往的小机灵俱了起来,事事皆问过周中,把周中郁闷的头发都掉了不了。其实这事多是邵氏之责,后来邵氏弄明白周举给陷害的原因,天天在周举耳边念叨,说他吃了这么大场亏就是因为没有听周中的话。偏周举先是见了怜花残状,又受了一顿打。等周中找到白绫绸,才知晓怜花受小钟氏指使故意接近周举,把周举吓了个好歹,再不敢轻信别人之言,只把周中的话当圣言一字不错地照办。
说来也是冤孽,周举空口白话让两个混混去整治小钟氏,偏让小钟氏知晓。头件想的就是要给周举颜色瞧瞧,找个妓子去勾引周举,顺便祸害周家,最好能让周家倾家荡产。可巧,小钟氏竟选上了怜花,通过怜花她还认得那个官宦人家的公子,这一来二去的就勾搭上了,且一个想毁了周家,另一个想灭了怜花,一拍即合,两人联手做下件杀人案。
且说周中在家让周举烦得要死,就想着带着周举一家去书院,又想着家中的孩子也需要教养。于是周中决定让周秀和他的媳妇留在家中,其余人全跟着周中去书院,见见外面的世面,开开眼界。
一家子人把东西拾好,就等着王熊回来。赶在八月十五前,王熊回来了,在家里清洗一番才去了周家。
周中迎他进了门,听他说杨州苏家情形。
王熊和县衙的衙役先后脚到了苏家,等衙役进了苏家门,王熊才进苏家提了周中的要求,必要小钟氏和设计陷害周举的人死。有了前面衙役的话,苏家自是相信了王熊的话。其实不用王熊发话,苏家也要治那个苏家子弟死。不过苏家谨慎,外面并没有传出多少风声。只知道苏家嫡枝的三老爷和旁枝的一户人家去山上打猎遇到狼群被啃得体无全肤,而苏家三老爷的妻室带着儿女回了娘家居住。因苏家三老爷横死,上有高堂,做不得白事,于是一场白事也无。苏家把小钟氏的尸身给于王熊瞧过,就扔到城外乱葬岗,连床席子也无。
了断了小钟氏这个祸根,至此周中总算长长地出了口气,又再三告诫自己一定不要放松对家人的教导,这也是他打算带着一大家子人出门远行的目的。
随后王熊又拿出一叠银票和巴掌大的画像递给周中,周中道:“这是何意?”
王熊道:“苏家给的封口,也请我们留意苏家真正的三爷。诺,这是苏家三爷的长相,也不是,是苏家老爷的画像,据父子两人长得很像。”
周中看了一眼,心中叹气,堂堂的富贵公子却被旁枝从小给拐卖,又拿自己的儿子充了本家的公子来了个鱼目混珠。可怜那真正的珍珠也不知流落到那个地方,受着怎么样的苦。
因着那一丝悯怜心,周中倒细细地把画像看了个遍,引来后面一场故事。
起画像,周中点了点银票,足有二千两。
既然是封口,周中只是吃惊了一下,抽了五百两银子出来给王熊。王熊婉拒,离开苏家时,苏家不至给他准备了好马还给了他五百两银子的辛苦,他能如何再周中的银子。
想着去南明书院读书花颇多,周中见王熊实在不,也不客套把银票进怀里。转头给了刘鹏五百两银子,让他在村子里建一座屋子居住,好把妻子接过来一同过活。
晓得周中手中宽裕,刘鹏也不推辞,知道周中赶着去黔州府,立时赶了回去把妻子接过来,再和周中聚了一聚。次日,周中就带着邵氏,老二一家,老大家的一双儿女往黔州去。怕周秀和他媳妇惦记,许了他俩一年后换周举一家。
有银子在手,周中自是舍不得一家子吃苦,租了两辆马车跟着商队一起出发。三个小的连着邵氏和小邵氏连县城都没去,一路上惊奇连连,看着啥都觉得稀奇,一路上热热闹闹,连周中也不觉得疲惫。一路上周中又故意历练周举,让他操持一路吃食住宿,虽说是跟着商队行走,其实也是搭个伴省了请镖师的钱,其它的皆是各顾各的。这一路下来,周举倒有些恢复了原来的活泛劲儿,只是之前那份小机灵俱没了影子,周中越看越满意。
等周中领着一家老小提着大包小包爬到南明书院门口,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噩耗南明书院不他。
第三十五章
飞檐斗角,白墙青瓦,南明书院四个溜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南明书院有一规矩,凡是秀才皆不用考试即可入学,非秀才者则需考试通过后才能入学。且每年有岁考,分甲乙丙丁,岁考跌入丁等皆要被退学。
今日正是入学考试之日,凡是通过考试的学子方可留下。
故此周中一行到的时候,油桐大门紧闭,寂寞无声。
周中手抬凉棚望着南明书院凝神片刻,方整整衣裳,上前敲门,不过须臾,有斋夫开门。看着眼前的老老小小和大大小小的包袱,尤其还有一条凶神恶煞又肥壮的大狗,他呆怔了好半晌扭头望了望大门上方的匾额,南明书院四个大字清晰在目。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他朝着周中道:“你们走错了地了,此地是书院。”
周中皱眉道:“此处是南明书院,我等来求学,有何错之?”
斋夫眼睛大睁,指着周家几人,结结巴巴地道:“你们是来书院求学的?”
“正是。“
听了这干脆的回答,斋夫愣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把周家几人打量了一番。周中虽着生员衫但年老体衰,应当不是来求学。邵氏小邵氏和敏姐儿三人是女子略过自是不提。礼哥儿和信哥儿两人太小,且信哥儿还搂着一条狗,怎么看两人也不像是惊艳绝才的神童,而南明书院又不是蒙学,自是排除两人。剩下就只有周举一人,看着三十未到,尚算年轻,只是身上丝毫不见读书人的气质。斋夫面上颇是犹豫,来来回回打量好几回,仍未看出是谁来求学,遂笑嘻嘻道:“秀才公哄我,你们老的老小的小,那能上我们书院读书,那个正当壮年的,一看就是没有读过书的。”
语气中隐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