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你是你印象中的第一次见面,”蔺平和看到她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她现在在想些什么,于是对她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将近三年前,也是那家酒吧。”
“酒吧……?”陶酥有些好奇。
“是,酒吧,”蔺平和点头,然后继续对她说,“我那天状态不是很好,因为公司的事不是很顺利,你那天也醉了,我猜你可能把我当成破产或是失业的人,所以安慰我,给了我一张一千万的支票,还有……”一边说着,蔺平和一边扬了扬下巴,示意着她手上的牛奶,继而道,“和一盒跟现在你手上一模一样的牛奶。”
闻言,陶酥陷入了沉思。
按照蔺平和说的那个时间,她应该刚回国不久,也就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年纪。
她那一阵子好像确实去了那家酒吧,为了庆生……
那天她刚好成年,所以喝了蛮多的酒,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无论怎样努力的回想,好像也只能回忆起一个大致的、模糊的残影。
可是,这个残影般的瞬间,却让蔺平和记了这么久、还记得这么牢。
“那……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啊?”陶酥咬着喜欢,偷偷地抬起眸子,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的表情,小声地问他。
“嗯,”蔺平和肯定了她的猜测,继而说道,“刚遇见你的时候,你穿的是学生制服,个子也不算高,总感觉年纪很小的样子,我怕吓到你,再加上公司当时确实有很多棘手的事情,就没有第一时间去追你。”
“……。”
“后来,公司稍微好了一些,我刚想追你,却发现你不喜欢我这个类型的异性。”
他慢慢回忆着暗恋的光景,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剖析给她看似的,说得每一句话都无比诚恳。
“因为了解到了你的成长环境,我也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穷一点的异性,很怕自己贸然出现,会让你马上把我pass,直到那天,你自发地误会了我的身份,所以……”
“所以你就将错就错,没有阻止我误会你的身份?”陶酥试探性地问他。
“是,当时只是希望能离你更近一点,这种想法太迫切了,以至于忘记了欺骗会让你那么伤心,”他说得坦诚而饱含歉意,并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心疼与温柔,“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被你立刻pass出局,也不会再骗你。”
“……,”陶酥吸了下吸管,甜而不腻的牛奶化在舌尖上,她眨了下眼睛,然后对他说道,“你不觉得我喜欢的异性类型很怪异吗?”
“喜欢什么样的异性,是你的自由,别的人无权指手画脚,当然也包括我,”蔺平和认真地说,“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在其他方面做得更好,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
“你是不是……傻,”陶酥忍不住笑了,“怎么会有人觉得,有钱是一个不足的地方?”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认同着,明明……无论是哥哥还是姐姐,听到她的择偶标准之后,都会笑她古怪、要么就是笑她年纪小不懂事。
“事实就是如此啊,”蔺平和无奈地说,“比起现在,你更喜欢我以前的假身份,不是么?至少在这之前,你会主动邀我去你家过夜,而现在,你对我的态度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不要再说这个了……”陶酥被他的剖白弄得不自在,于是连忙转移话题,“你这几天一直都围着我转,工作没问题吗?完成了吗?”
“今天的还没,但是带回家了,一会儿去书房看。”
“哦……这样啊,怎么不在公司看啊?”
“不是要陪你么。”
“……。”
自然而毫无停顿的这句话,让陶酥的心脏没由来地颤了一下。
他仿佛永远都知道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然后将她最想要的东西,捧到自己面前。
“我去洗澡了。”留下这句话,陶酥捧着牛奶就跑回了卧室。
她一口气喝干净盒子里的牛奶,然后红着脸整理着自己的行李箱。
那句“陪你”,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似乎一直都在她的耳畔回响。
抱着家居服,陶酥站在卧室的地毯上,双手隔着家居服的身上的那层薄毛衣,摸上了自己的心脏处。
那里跳得很快,像踹了只小兔子。
或许,她从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蔺平和重新追求自己。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喜欢他,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着让她心跳加速的魔力。
甚至,那双纯黑色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就让她变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啊……”陶酥侧过头,尚未拉上窗帘的窗子上,映出了自己红红的小脸。
心里的抱怨也忍不住说出了口。
陶酥气鼓鼓地抱着换洗衣服走到窗子旁边,赌气般地拉上了窗帘,似乎这样就看不到脸红心跳的自己了。
然后,她就去洗漱了。
喜欢上一个人,是一件又甜蜜又恐怖的事情。
因为喜欢而派生出的很多毛病,是让陶酥始料未及的。
从前,她胆子也小,只不过再怎么害怕,她都能自己找方法扛过去。
她经常求助朋友,但如果朋友实在不方便或是没时间,她也会自己一个人找办法。
要么躲在衣柜里,要么躲在桌子下面。
她不是那种喜欢麻烦人的性格,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会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挺过去。
可是自从喜欢上了蔺平和之后,她发现自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变得越来越习惯依赖着他,而蔺平和对她的依赖几乎是无所不至地包容着,这让她变得越来越有恃无恐、越来越离不开他。
虽然刚刚进屋时,明确地表面自己一个人住客房没问题,但当她关上了灯,想要一个人挺过去的时候,却又退缩了。
她躲在衣柜里,却忍受不了那里面不够流通新鲜的空气。
她躲在桌子下面,却忍受不了桌角的坚硬。
于是,陶酥掀开眼罩,抱着薄被和枕头,离开了客卧,像一只等待着庇佑的小动物,主动地在别墅里寻找着蔺平和。
她踩着浅粉色的棉拖,然后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