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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酥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就是态度上稍微有点强硬?其实都不是稍微,是很强硬了。”
陶酥看着男人那双纯黑色的眼睛,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思考着他恢复真实身份后的转变,一条一条地总结着,就像罗列他的罪状:“现在的你,会套路我、会给我挖坑,比如你让我想起看恐怖片的记忆,把我骗到你家,唔……虽然说‘骗’有点难听啦,但是我真的感觉,最近一直都被你牵着鼻子走。还有、还有……”
“还有?”蔺平和挑眉,他真的是没想到,她居然能罗列自己这么多的“罪状”。
“还有……”陶酥重复了好几遍,然后低下了头,耳尖瞬间就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粉色,最后用弱不可查的声音轻轻地说,“……会强吻我。”
……
这句话的语气说不上是愤慨,也说不上是歇斯底里,但终归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心。
以及,一点点的撒娇?
陶酥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看男人波澜不惊的表情,然后补了一句:“而且还不止一次。”
☆、五十九张黑卡
蔺平和看着她略显激动的样子,知道她一定还有话要说。
于是,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那些话。
“你以前都不会这样对我,你以前……以前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听的!”陶酥这样说着,甚至还有些激动,于是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总之,我就是觉得你现在变得很过分,好像……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也没有以前那么温柔,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陶酥坐在化妆台上,倔强地扬着脸,白皙的小脸上绯红一片,浅灰色的眼睛里漾着一汪水,湿漉漉的模样看起来像一只柔软的小猫。
而且,还是在“喵喵”地叫嚣着的小猫。
她也知道这些改变算不得什么,或许放在其他的情侣身上,都不会有所察觉。
如果不是发现了蔺平和的真实身份,特别留意了在这前后他的细微不同,陶酥也不会刻意去思考这种变化。
当她发现蔺平和的真实身份时,陶酥就很担心,他的世界骤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陶酥以为他的天空很小很小,算得上明亮的星星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是,他能看到的天空其实很大,甚至比自己还大,还会有很多自己触及不到、想象不到的地方。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半吊子的富二代,本质上并没有多优秀。
在蔺平和的人际圈里,应该多得是像姐姐那么优秀的人吧?
既然这样,她还会是他的天空之中最明亮的星星吗?
她……真的是他生命里最好的选择吗?
这种担忧与不自信,连陶酥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听了她的话,蔺平和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有些话,不得不说。
“第一次,你摸完了我就跑,第二次,你强吻了之后就睡,第三次,你说要睡我,结果就赶上了生理期,”蔺平和噙着笑,十分配合她的话,反过来开始一条一条地罗列起她的“罪证”,“第四次”
“停停停!”陶酥打断了他的话,小脸红得快要滴血,然后反驳道,“我现在在说你,干嘛拐到我身上?再说……你不是答应我了,追我的这段时间里都听我的么?”
“我们已经开始交往了,”蔺平和笑着说,“你刚刚同意的。”
闻言,陶酥突然觉得自己又被摆了一道。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他?
可是,心动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与其说是自己被他摆了一道,不如说是自己心甘情愿让他摆了一道。
她是真的喜欢他啊。
无论他是搬砖工,还是搬砖工的老板,她都喜欢他。
“那……既然重新开始交往了,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计较了,不好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被他这么逐一罗列出来,陶酥都不好意思再为自己平反了。
甚至,她连“被他追”这张唯一的保命符都没有了。
所以,陶酥只能用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希望他能不再计较。
只可惜……
“你觉得好吗?”蔺平和挑眉,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且把疑问又抛了回去。
“好像……不太好哈,”陶酥干笑了两声,看着男人灼热而危险的纯黑色眼睛,突然就想起了几天前他对自己说的话,然后小心翼翼地恳求道,“那你利息少一点行吗?上次那件事距离现在也只有四五天,你别太唔!”
别太过分。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陶酥就被突然欺身上前的男人堵住了唇。
这个暴风骤雨般的热吻,丝毫不由她拒绝,也不给她任何反应的空隙,突然之间就席卷而来。
她乖巧的仰着头,任由他抚着她的后脑,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柔软的唇瓣和幼嫩的舌尖像涂了层蜜,甜得他不想离开。
陶酥被他吻得失了神,像一叶小舟漂在下着暴风雨的大海上,无依无靠,毫无安全感。
她只能下意识地伸出软绵绵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娇软的身体像失了全部力气似的,慢慢地往下坠。
直到她快要滑到化妆台下面,然后被男人一只手捞了回来。
他将她及臀抱起,有力的胳膊托着她小小的身体。
这样一颠簸,两个人的唇也被迫分离。
陶酥生怕他再吻过来,于是趁着这个空档,连忙环着他的肩膀抱住了他,并且将下巴抵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毛茸茸的碎发轻轻地擦过他的耳朵,然后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蔺平和能感受到她频率过快的呼吸声,像一个低功率的加热小电扇,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转啊转。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缓过来了一些,呼吸的频率已经没有那么快了。
轻柔的呼吸声,像蝴蝶落花蕊上一样。
“应该行了吧,我刚刚都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陶酥趴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委屈地说着。
女孩软绵绵的声音,带着棉花糖一样细腻甜美的质感,求饶的话像没什么杀伤力的小爪子,一点一点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第一次和第二次可以抵消了,还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