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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要不是正好被他撞见,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
许望舒躺在床上无边无际地瞎想,越想越难受,然后整夜都睡不着了。
明明只见过那么几次,怎么就那么担心呢?
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将将意识模糊,一通电话又把许望舒给折腾醒了。
居然是赌场打来的!
做了一年多的班主任,他经常大半夜的就被一个电话叫起来去给那帮“可爱”的学生们解决难题。
如失恋痛苦要自杀,又如家里没钱欲退学,再者打架斗殴闹到警局……又或者像是这位不知好歹的富二代跑到赌场输了个光,还被人扣住。
许望舒在路上已经做好了赔礼道歉、垫钱的准备。
当大学老师心累就心累在不仅仅是教学,也不仅仅是科研,还得随时准备着给这些半大小子、姑娘们的各种冲动行为擦屁股!
说实话,他自己都没去过那么复杂的地方,现在居然还得在这种地方捞人!
许望舒顶着无比巨大的压力,去见了赌场的经理。
姓樊的臭小子蹲在一旁的地上,见他来了,泪眼汪汪,弱弱地叫了一声“许老师”。
现在倒乖得很,早干嘛的!
许望舒点头哈腰地跟经理交涉了一番。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居然输了十万!
许望舒狠狠瞪了眼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他带的钱远远不够,无奈之下,只得好话说尽,希望能缓几日,毕竟富二代家里还是有钱的。
谁知经理不吃他这一套,一定要拿钱出来才肯放人。
正在僵持之际,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进来,对着经理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经理立刻紧张起来,吩咐道:“看着他们,不拿钱不准走。”
说完,经理整理了下仪容,匆匆出去。
许望舒见人都走了,终于忍无可忍,对樊文杰一顿乱打。
“许老师,你打死我吧。我活该。”
樊文杰圆圆的脸涨得通红,许望舒抬着的手最终没落下,郁闷得连连叹气。
“许老师,我突然想起来我有块二十万的表放在宿舍柜子里,说不定能顶用。”
“靠,你不早说!”
“我也刚想到。”
许望舒又愤愤地敲了一下樊文杰的脑袋,“说说看,怎么这么冲动的?现在哑巴了?啊?”
“我……我失恋了。”
这一个个的,年纪不大,情史倒蛮丰富的。
许望舒嘴角抽搐,想到早上还得上课,在这蹲着也不是办法。
“我再去交涉一下,你给我老实待着!”
樊文杰一个劲儿点头,“谢谢许老师。”
孩子,还是孩子!许望舒只能这么劝自己了。
刚一出门,他就被两个比他还高的安保拦住。
“这位大哥,能不能用贵重物品做抵押?”
安保大哥一张扑克脸,“我们做不了主。”
“那劳烦您跟经理说一下呢?”
“经理在忙。”
“您就帮忙说一下撒,帮帮忙嘛。”
“你等着吧,经理现在是不可能来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呢?不能把话说死啊……”
许望舒磨破了嘴皮子,安保大哥始终不为所动。
“许望舒?”
这声音……许望舒立刻僵住,心怦怦直跳。
他一抬头,果然看见失联多日的叶博,旁边赔笑站着的不就是那个说一不二的经理么!
他故作轻松,“这么巧。”
“你怎么在这儿?”叶博皱眉。
“我啊……闲着无聊来试试手气。”
叶博的眉头锁得更紧,转头看着经理。
经理大人在叶博面前又是一副嘴脸,“博哥,是这样的,这人的学生在我们这边输钱又闹事,我就把他们扣了。”
叶博忽而走近,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望舒,“干嘛骗我?”
许望舒被揭穿尴尬不已,破罐子破摔,“有点丢脸。”
叶博绷着的脸终于露出笑意,“哪里丢脸了?你对每个学生都这么好吗?”
“那是自然。”
叶博转身对经理说:“让他们回去。”
“这不合规矩啊……”经理犹豫着。
叶博只说一句,“你看着办。”
就这么一句,居然把那经理吓得直哆嗦,立刻乖乖闭嘴,连滚带爬地让人把许望舒和樊文杰放了。
更让许望舒受宠若惊的是,叶博还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学校。
车停在校门口,许望舒踟蹰了半天,还是问:“打你电话怎么老关机?”
叶博看了一眼樊文杰,没有回答他。
许望舒才发现自己冒失了,忙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又多嘴了。”
青年一愣,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看着对方眼底深深的阴影,许望舒脱口而出:“这几天很累吗?”
“还好。”叶博看着他,眼睛里多了些波澜,水水的。
而后,他听青年说:“现在开机了。”
第3章第三章
(三)
许望舒下了课,揉了揉因缺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前脚回到办公室,后脚就被副院长叫去。
莫不是樊文杰的事情传到了领导耳朵里了?他提着颗心,紧张兮兮地敲了敲副院长的门。
“钟院长好。”
钟院长是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妇女?大妈?知识分子?
“舒啊,拿把椅子坐过来吧。”
许望舒轻手轻脚提了把椅子放在领导写字台边。
“昕啊,你今年多大了?”
呃,还好不是关于赌博一事。
许望舒松了口气,“过几天就二十八了。”
“不小咯。”
嫩着呢。许望舒笑着迎合,“是是是……”
“有对象没?”
来了,该来了还是来了,每个月那么一次,比女生的大姨妈还准。自从许望舒到院里上班后,身边的女同事们、领导们变着法要给他物色对象,哎,怪只怪他学的文科,女同胞占了半边天。他继续装傻,“不急,不急的。”
领导面露不悦地敲敲桌子,“个人问题还是趁早考虑的好。”
“是是是……”
“我外甥女呢,今年二十六,实验小学的音乐老师,长得标致,正好也单着。”
许望舒搓着手,正想着如何回绝,却听钟院长说:“我安排了一下,元旦假期见个面吧,能处就处。”
这……不带这样先斩后奏的!许望舒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许望舒十分郁闷地回家,头涨得更厉害,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看时间,才发现叶博十点多的时候打了电话给他。哎,就这么错过了。
他拿起手机就要回过去,想了想,才六点,怕搅了对方的清梦,不立刻回复,又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