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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无话可说,这个他还真没想过。
“女孩子穿得少,这种天气风一吹落下病根怎么办?还有衣服一湿,人家得多尴尬。”顾斩对着两个人批评道,“你们做事也前动动脑子。”
陈汀兰和毕淮一起点头,胡奕倒了一杯热水递给顾斩。
“陈汀兰也就算了,他平时就没带脑子,可是毕淮你怎么也跟他胡闹啊?”顾斩恨铁不成钢道。
陈汀兰懵懵懂懂抬头看他,什么叫他平时就没带脑子,原来他在顾斩心目中一直是这种形象吗?
“……”毕淮揉揉头,“唉,英明一世,糊涂一时!”
“批|斗会”开了十分钟,顾斩对两个人进行了批评教育,恨不得将人回炉重造。
毕淮和陈汀兰以诚恳的姿态反思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墙上的挂钟走到了十点,马上就要熄灯了,陈汀兰回到自己寝室,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的一切。
顾斩湿淋淋在水中的形象不知为何反复在他脑中回放,水滴顺着那人消瘦的脸颊一路滑到锁骨隐没在因沾水变得透明的衬衫里,性感到无以复加。
天,自己在干嘛,顾斩可是男的!
陈汀兰使劲摇头,想把这个画面从脑海里删除,可是它却像卡带了一般一遍遍加深。
那人的纤细腰线,细长的手指,迷蒙的桃花眼,手臂用力时暴露在白皙皮肤上的青筋……
陈汀兰感觉热流一阵阵往下腹涌,他心中惨叫着闭上眼,用手捂住整张脸。
这他|妈以后怎么面对顾斩,他竟然对自己的哥们石、更了……
陈汀兰来到大学后第一次失眠就这样贡献给了顾斩。
顾斩昏昏沉沉睡下,并不知道陈汀兰的“少年情怀总是诗”。
夜深了,月色朗朗,将校园拢在一片温柔的银辉中。
第28章出行
时间的脚步永不停留,热闹的单身舞会后很快逼近岁末尾声。毕淮很是有些伤感地哼着westlife的《mylove》,这个成立与98年的爱尔兰音乐组合在今年11月20日刚刚解散,毕淮喜欢了他们很多年,眼下他们解散,让他颇有些告别青春的感觉。
“淮哥,这歌你都唱了半个月了。”胡奕把阳台的衣服起。
“我要唱一年。”毕淮靠在椅背上,“啊,头疼。”
顾斩从宿舍外带着寒气进来。他哈了口气,搓着手,“今天真冷。”
王奕飞从电脑前抬头,“明天还要降温。”
顾斩把从图书馆借的书放在桌子上,毕淮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太冷了,我被冻回来了。”顾斩从自己衣柜里翻出件羽绒服,“我不管傻不傻了,我只要羽绒服。”
“明天怎么打算?”胡奕问他们,“元旦放假,有什么安排?”
“这就元旦了……”顾斩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快。”
毕淮点着手机屏幕,“我大概在宿舍吧。”
“不回家?”王奕飞问他,毕淮是宿舍里唯一一个本地的。
“不回,”毕淮摇头,“家里一个人都不在,半点热乎气都没有。”
王奕飞道:“我找了个兼职,体验生活去!”
“挺好。”毕淮点头。
“我们出去玩吧,”胡奕提议道,“再叫上陈汀兰。”
毕淮想了想,“我们可以去那种小型民宿,类似农家乐,玩上一天几人平摊用,还不会太贵。”
毕淮的提议得到了宿舍人的一致赞同,说干就干,毕淮从网上找周边民宿的联系方式,顾斩从qq上联系陈汀兰,胡奕趴在课桌前列着表,盘算该带什么东西。
王奕飞有点羡慕,“啊,我也有点想去。”
“来呗,”顾斩道,“打工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可是已经和人家约好了,不去不合适。”王奕飞摇头,“算啦,等明年清明五一再说吧。”
毕淮最终敲定了钟山风景区的“森林木屋”,环境好,周边景点多,看起来很实惠。
顾斩和陈汀兰打着电话,“嗯,对,我们打算去钟山,来不来?”
“就一天啊你还想多久啊。”
“说好了啊,来就马上,我们电话预约。”
“aa啦,当然,你还想干嘛。”
陈汀兰看样子十分兴奋,追着顾斩问了好久,挂下电话的时候毕淮笑着看他:“你对兰兰真有耐心。”
“我对谁都很有耐心。”顾斩回道。
“你以后适合当老师,肯定很不错。”王奕飞道。
几人敲定了行程,准备拾屋子,整理行囊,门被人敲响,带着熟悉的不耐烦。
毕淮把门打开,来人探着脑袋,“顾斩和王奕飞在吗?”
是刘兴。
“在。”顾斩回话,刘兴走进来,“假条批了,你们明天出去的话就签个字。”
毕淮不是很待见顾斩班的这个团支书,他想找个由头怼上几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算了,大过年的。
12年1月1日,宿舍几人起了个大早。王奕飞的床铺已经空了,想来是对兼职生活迫不及待。
毕淮把昨晚拾到一半的行李再次重新整理。昨晚的宿舍夜谈持续到凌晨1点,他张着嘴打哈欠,泪眼朦胧。
胡奕把阳台所有人的衣服都进屋里。
顾斩还在睡。
咚咚两声敲门声,是陈汀兰来了。
胡奕热情地把陈汀兰请进来。拍了两下手,“都醒醒了,姑娘们,看看这是谁来了?”
毕淮困意一扫而光,拿腔捏调道:“哎呦,这不是兰公子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什么时候你又改行开青|楼了……
毕淮推推顾斩,“顾公子,快醒醒,接|客了。”
顾斩翻了个身,嘴里咕哝,“手吧淮哥,别骚了。”
陈汀兰坐在顾斩床边,将冰凉的手伸进顾斩的被子里。
“我|日!!”顾斩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是哪个傻|逼!”
傻|逼和他四目相对,眼睛里含情脉脉。
“……”顾斩揉着眼睛看他,“这么早啊,兰公子。”
“不早了,”陈汀兰指着手腕上的表,“七点了,快点起来吃饭,我们得早点过去。”
顾斩利索地换下睡衣,刷牙洗脸,还好他昨晚上就把所有东西都拾好了,不然一定要手忙脚乱。
当四人从学校出发的时候,表针刚好指到七点四十,几人准备坐八点的车从宿新区公交汽车总站出发,到钟山风景区下车。
时间绰绰有余。
毕淮放飞自我地一路哼着歌,和胡奕对唱。
“胡大姐?”毕淮唱。
“哎。”胡奕应。
“我的妻。”
“啊?”
“你把我比作什么人罗?”
“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