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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擦擦,“天气热没人愿意,工资开的高。”
路岩叹气,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顾斩扶着腿到路边的台阶坐下,拿了张传单垫着。
路岩看着他,“你等我一下。”
回来时他拿了一瓶冰水和一罐冰可乐,“你要哪个?”
顾斩有点感动,“水吧,谢谢。”
路岩陪着他在路边坐下,顾斩拧开瓶盖一口气灌下半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亲戚家的小孩今年上高中,想补数学。”路岩看顾斩,“别干这个了,我帮你介绍一下,去给孩子上课比这赚的多,还不累。”
“不找专业补课的?”
“孩子不愿意,说跟不上。”路岩回答,“家教,一对一,有没有兴趣?”
顾斩想了想,点头,“挺好。麻烦你了。”
路岩的推荐还真是靠谱,第二天就来信说是要请顾斩去试试效果。
补课的是个女孩子,人有点娇气,理解能力倒是挺快,看来说跟不上只是借口。顾斩每节课80元,一堂课两个小时,日结。
顾斩对路岩的帮忙充满感激,空调吹着课讲着就把钱赚了,还能帮帮孩子,一举多得。
暑期兼职生涯结束了,2012年的新学期到来。新生入校给校园带来新鲜的活力,混了一年的老生再次发誓要好好学习虽然他们去年也是这么发誓的。
陈汀兰浪了一个暑假,带着顾斩和毕淮把n市景点转了个遍,偶尔也拉上陈郁青跟着一起。
令陈汀兰分外不解的是,人见人爱的顾斩不知怎么就跟自己哥哥这么不对盘。而一向礼貌又懂事的陈郁青见到顾斩就跟吃枪|药了似的,话中带刺绵里藏针。
原来气场不合这个东西真的存在。
“顾斩,下面是你致词,快点做准备。”主持人梁柔对着顾斩催促。
“马上。”顾斩将演讲稿展开拿在手里,陈汀兰替他调整领带。
新生欢迎晚会已经开始,例行的上一届优秀学生致词敲定了顾斩。,这个成绩追平了上一个神话般的人物心理学系学长薛彬。
从来不甘寂寞的陈汀兰在学生会混了个一官半职,此时在后台负责人员调动。毕淮和王奕飞在给吉他调音,他们一会儿上台有节目表演。
“好了就这样吧。”顾斩拍开试图揩油的陈汀兰的手,“我该上去了。”
今天的顾斩一扫往日的随性,西装笔挺,学院要求如此,他也没法推脱。正装穿在身上感觉别扭到极点,走路都要顺撇了。
台下掌声雷动,梁柔对他比了一个手势,顾斩深吸一口气,接过话筒,踏上舞台。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2011届数学院的顾斩。很荣幸今天为你们致词……”
调节灯光的可能是个新手,白亮亮一片刺得顾斩快睁不开眼,好在他已经将演讲稿背熟,拿着只是摆摆样子。
陈汀兰从后台看着顾斩的背影,心花怒放。今天的正装顾简直帅出了新高度,他已经偷拍了好几张了。
三分钟的致词结束,顾斩回到后台,表情平静,心里却骂着晚会的调光师。他感觉自己要瞎了。
一进入后台灯光暗下来,刚刚接受强光洗礼的顾斩一脚踩空,撞上了一个人。
“小心!”女生扶了他一把,“这儿有两个台阶。”
顾斩连连道歉,看向被撞的人是否有事。
随便一瞥女生的脸,却移不开眼睛了。
这个女孩子长得真漂亮。
白皙的鹅蛋脸温婉大气,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波流转美艳动人,眉如远山入鬓,像是从画中走出来那般灵秀。
顾斩对女孩子的美丑没有什么概念,一是因为性向,二是因为从小到大身边女性亲属太少,实在没有比较性。
可是这个女生却让他生平头一次有了惊艳之感。
“桑荷,新生代表上台了。”陆见齐对女孩道,“来拿话筒。”
原来她叫桑荷,名字也美。
桑荷礼貌地冲他点头,裙摆一转,施施然离开。
顾斩在原地愣神,王奕飞过来一拍他的肩。
“怎么?爱上了?”
“瞎说什么。”
王奕飞摇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法学院的新生院花,漂亮吧。”
顾斩点头,“漂亮。”
“法学院的男生都快疯了,”王奕飞凑到他耳边八卦,“胡奕这两天魂不守舍,就是因为她。”
“啊。”顾斩了然。
陈汀兰凑过来,“在聊什么。”
“聊美女。”王奕飞挑挑眉,“桑荷。”
陈汀兰恍然大悟,“那姑娘是真好看!”
陈汀兰和王奕飞在此道上志趣相同,两人嘀嘀咕咕着今年新人里还有哪些好看的,顾斩不堪其扰,随便找个角落坐下。
后台空气不流通,人员又杂。顾斩坐了一会儿只觉得头晕脑胀,他找个时机从场馆里离开,到室外吹吹冷风。
原来胡奕喜欢这种类型的啊。他思忖,同时也为舍友捏把汗,那妹子穿上高跟鞋少说也有一米七五,一七一的胡奕要追人家恐怕要劲。
凉凉晚风将刚刚的躁动烦闷带走,顾斩把领带扯开,坐在台阶上,身边有学生经过都向他看几眼。
“你怎么出来了,让我好找。”陈汀兰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不看淮哥表演了?”
“宿舍天天看,腻了。”顾斩从兜里掏出烟点上,“我想睡觉。”
“才八点啊哥们。”陈汀兰道,“别抽啦,影响不好。”
“我有什么影响。”顾斩摇头,“校规没说禁止抽烟。”
“粉丝啊,”陈汀兰看他,“去年bbs上爆出你吸烟的照片的时候,很多女生可是心碎了呢。”
“关他们什么事儿,我舒坦就好。”顾斩吐出一口烟雾,“看别人评价,累不累。”
陈汀兰沉默一会儿,道:“主要是……对身体也不好。”
“活那么长有什么意思,”顾斩也不知今晚是哪根筋搭错了,跟陈汀兰讨论起这个,“我倒觉得没必要在意那么多,我的话活上三十多岁就够了,无牵无挂地里一埋,落个踏实。”
陈汀兰惊讶:“你怎么能这么想?”
“为什么不能这么想。”
“你说你无牵无挂。”
“对啊。”
“那我算什么。”
陈汀兰的眼神认真,瞳孔在黑夜中发着亮光,像里面点起了两盏灯。顾斩看着他,竟然无话可说。
他将烟头碾灭,缓缓开口。
“知己。”
顾斩低头微笑,“汀兰,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陈汀兰目光一凛,竟是少有的严肃。
“我知道你嘻嘻哈哈的外表下其实掩藏了很多东西。你也知道我看着很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