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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浸得更红，血流顺着脖子和锁骨蜿蜒而下，在地面上砸下点点血花。
午夜的镜子里这一幕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她毫不在意地毁掉了自己的面容，然后将刀上的血迹冲干净，回口袋。
“茵茵。”
s市，浦东区，奕飞别墅。
顾斩在沙发上坐着，漫无目的地换台。江敏哲劲地把手伸进了一袋零食里，对顾斩道：“喂。”
“干嘛。”顾斩看他，对着他伸出手，“给我来点。”
江敏哲把饼干放进顾斩手心，他缓缓开口，道：“我跟你说个事情，你不要告诉别人。”
“说。”顾斩嚼着饼干，“你又黑谁的电脑了？”
“哎呀你就不能想我点好。”江敏哲道，“我发现，杜西最近，状态不对。”
“怎么不对。”顾斩问。
江敏哲挪到他身边，盘腿把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我现在什么事情都能相信，你就是告诉我杜西喜欢你我也信。”顾斩道。
江敏哲不可思议地看他，顾斩表情突然一阵扭曲，“不是吧，我猜对了？”
“不是喜欢我啊！”江敏哲凑到他耳边低语，“但是感觉是有喜欢的人了。”
顾斩不置可否地看看他，“沈河吧？”
“不知道。”
一阵热流突然从顾斩鼻子里涌出，他抽了一口气，手指在鼻子下面一挡。
“怎么回事……”他看着指间的血，仰起头，“敏哲把纸递给我一下。”
“喝水喝的少吧。”江敏哲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抽了两张纸巾递给顾斩，“最近天气还挺干的。”
陈汀兰从楼上下来，“顾斩，睡觉了。”
顾斩把鼻子里的纸巾拿出来，血已经不流了。
“好的马上。”他从沙发上站起，“敏哲你也早点睡。”
“我又没有性|生|活。”江敏哲看着两人，“也别天天做啊，肾吃不消。”
陈汀兰等不及，将顾斩拦腰抱起，直接回了房间，他将门关紧，急切地吻上顾斩的颈间。
顾斩揽着他的腰身，头仰起，修长的颈项伏在陈汀兰的肩上，手指探进陈汀兰的裤子。
很快二人干柴|烈火，陈汀兰将顾斩的双腿分开，急不可耐地顶入身下人的处|穴。
“啊”顾斩轻叹，他抓紧了陈汀兰，指尖在他背后留下划痕，微微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发出呻|吟，他闭着眼，承受着爱人带给他这一切。
虽然现在二人重修旧好甜蜜如初，但陈汀兰也不敢太过放肆。顾斩身体自今年从鼎诚辰东回来后就一直不好，他每次满足不了，却也不敢索求无度。
顾斩靠在他怀里，眼睫眨动，让他赤|裸的胸膛有点痒。
陈汀兰捧起他的脸，在他唇角印下一吻，“还不睡啊。”
“明天就去见程澈了，有点激动。”顾斩道。
“你跟别的男人要见面这么激动干什么。”陈汀兰不悦，捏着他的下巴，“在床上的时候我不许你提除我以外的人的名字。”
“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飞醋。”顾斩笑，“不提就不提。”
他撑着身吻上陈汀兰的鼻尖，“刚觉得你成熟了，怎么又回去了？”
陈汀兰抓住他的手，在他指尖轻轻啄着。
“我只在你面前才这样。”
顾斩温柔看他，舔舔嘴唇，“哦这样啊。”
他的眼神太过柔和迷离，陈汀兰心中不禁又一阵荡漾，他翻身将人压住，凑近顾斩的脸，“你想干嘛。”
“做|爱。”顾斩将腿缠上他的腰，重重地亲上去。
可能这一晚两人都没怎么睡，顾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只想再温存一下，结果直接让陈汀兰吃|干|抹|净，做了个爽。
“……”江敏哲看着匆匆到门口集合的陈汀兰和顾斩，“你们两个够了！你让我这个空巢老人怎么活！”
毕淮看表，“还好，来得及。”他伸手招呼一下王奕飞，道：“奕飞我们今晚应该是不回来了，你别做我们的饭啊。”
沈河咳了两声，用纸巾捂住嘴。
“怎么了？”毕淮问她，“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留在这里，也不是非要跟我们一起行动的。”
沈河摇头，“没事，我就是最近有点感冒。”
一行八人出发，目的地是迪士尼乐园。
顾斩对程澈提出的见面地点非常不解，这等不走寻常路的行为让他不禁再次思考起了程澈的目的。
天气还算不错，几人乘地铁，路上的时间也过得很快。迪士尼乐园的大门就在眼前，行人熙攘，旅客摩肩接踵。
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几人决定还是暂时分开，去各自喜欢的项目游玩。八人两两一组，薛彬带着王颖杰直接去了最温和的游乐项目排队。陈汀兰、顾斩、毕淮和沈河四人对云霄飞车的刺激惊险跃跃欲试，剩下的杜西和江敏哲对这些都不是非常感兴趣，两个人随便找了个咖啡厅，一人一台电脑上网。
“沈河你可真厉害！”毕淮叹道，“我原先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柔弱的妹子，结果……”
沈河笑了，“我可是学医的，能柔弱到哪里去？”
顾斩和陈汀兰靠在护栏上，面对着江风。
“你们饿了吗？”陈汀兰问。
“还好。”沈河道，“我早上吃的挺饱的。”
“我饿了……”毕淮看他，“我们去吃东西好了。”
沈河将包从毕淮手里接过来，“那我就在这附近逛逛，你们吃完了给我打电话。”
“好。”顾斩看她，对她微笑，“别走太远。”
沈河看着三人远去，到旁边的一个石凳子处坐下。
孩子们的嬉闹声传来，一个女孩子在她旁边坐下，“姐姐？”
“怎么啦？”沈河问道。
“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东西打开。”小女孩把手里的瓶子递给她。
“可以啊。”沈河接过，轻轻一拧。
女孩开心了笑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瓶盖，然后将瓶盖递给沈河。
“这个就送给姐姐吧！”她叫着，转过身跑掉了。
沈河愣了一下，笑了，还挺可爱，估计是有“再来一瓶”。
她将瓶盖翻转，看着内部的字迹。
既不是“再来一瓶”，也不是“谢谢惠顾”。
沈河震颤。
那上面，用小刀刻着四个字。
“河水玲玲”。
顾斩放下了手机，眉头紧紧皱起。
“还联系不上沈河吗？”陈汀兰担忧道。
顾斩摇了两下头。他再次翻着通讯录，打电话给江敏哲。
“敏哲，定位沈河的位置。”
沈河在迪士尼公园的长椅上坐着，手机响了好几次，她却根本没有听见。
“玲玲……”她握紧了瓶盖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