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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他向陈汀兰伸手。
“不是吧你们昨晚干什么了。”陈汀兰看着顾斩擦拭鼻血,夸张地叫了起来。
“也没啥,你家顾老师羡慕我的身材。”毕淮坏笑。
江敏哲撇眉看顾斩。
“你最近,流鼻血有点频繁啊。”江敏哲想了想,“光我看到的就三次。”
陈汀兰神色有点担忧,他道:“用不用检查一下?万一是段明宇的遗传病……”
顾斩摆摆手,“不碍事,我最近着急上火,很正常。”
沈河从门口进来,看着房间里的众人,微笑。
“毕淮你好点了吗?我给你带了个人来。”
栾竞晖从病房门口进来,他看着毕淮,眉宇间是关切神情。
“栾哥。”毕淮惊喜,“你怎么来s市啦。”
栾竞晖在毕淮身旁坐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毕淮温柔微笑,道:“以前同学打离婚官司。”
“?我记得你不接离婚案子的啊。”毕淮有点奇怪,“什么同学啊,能让你破例。”
栾竞晖苦笑着抖抖肩膀,“前妻。”
“……”毕淮失语。
“栾律师看着年轻,真想不到啊。”顾斩道。
“年轻什么啊。”栾竞晖道,“我是82年的。和你们这群90后比都是老头子了。”
栾竞晖看望了毕淮就匆匆离去了,他从医院大门出来,直接打车去了段明宇在s市内的居所。
段明宇看起来很神,之前被抓的打击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屋子里除了段明宇自己还有王颖杰,他正在桌子上伏案写着什么材料,室内很安静,只能听到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栾竞晖到段明宇身边,看他对着电脑和某个人的聊天。
“沈河没被怀疑吗”
“没有,那里正好能拍到她的动作,很清楚”
“算她走运了,你什么时候能联系到陆见齐”
“陆见齐下周到s市,毕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命大,没死,其他还没有信”
“毕淮可不能信,他只是为了你手里的药才勉强帮你做事的,你要知道”
“本来也没把希望寄托到身上”
栾竞晖看着他们的聊天,问道:“成茵茵?”
“是。”段明宇关闭了聊天窗口,看着栾竞晖,问道,“心疼不疼?毕淮要是没救过来你是不是得恨死我?”
栾竞晖笑笑,对王颖杰道:“颖杰,你先出去。”
王颖杰依言离开,栾竞晖将房门关紧,脱掉了衣服。
他掐着段明宇的脖子,狠狠看进他的双眼。
“你真不怕我把你捅出去?”
段明宇笑,“怕什么,我难道在你心里的地位不如那个小子吗。”
栾竞晖冷道:“你这么多年的迷之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段明宇低沉轻缓地靠在他耳边道,“实战经验。”
栾竞晖捏着段明宇的下巴,吻上他的嘴唇,撕咬着他口腔里的嫩肉,“你真是……”
段明宇喉结一动,他推开栾竞晖,“栾律师啊,多久了你还是没变啊,我是这么教你接吻的吗?”
时间缓缓滑过,临近中午的时候栾竞晖从段明宇处离开。
段明宇看着一床狼藉,眼神阴冷森寒。他嘲讽地勾起唇角,从床上下地,静静地对着墙上的镜子。腰部肌肉一片红,臂膀上和大腿上的青紫痕迹好像比之前更加严重了,他用手撑住镜子,喘息着,嘴角血迹流淌,在地毯上画上一点点殷红。
“竞晖。”
看着温柔又儒雅的栾竞晖,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他虐待自己的情人已经很多年了,不知道玩残了多少男孩子。段明宇为了得到这个人的帮助不惜将自己出卖,任由他玩弄。他每次和栾竞晖上完床都像被暴打过一样,最初的目的达成后,他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他。那人身上危险又迷人的气息使他着迷,散发着罂粟般诱惑的香味,就是这种吸|毒般的快感和空虚,让段明宇为之心乱神迷,魂牵梦萦。
他以为栾竞晖没有心,直到他看到栾竞晖和那个新人律师相处的情形。栾竞晖对他的微笑是他没见过的,眼神中的温柔是骗不过人的。
那个人的真心,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而栾竞晖唯一珍视的那个人,叫做毕淮。
“好了,下一步我们应该从程澈那里入手,合作既然已经达成,我也不说什么了。成氏姐妹已经出手,我们的反击也要打响。”毕淮道,“顾斩你好好听我说话!”
“听着呢别急。”顾斩摆手,“我就是跟程澈说一声让他路上小心,别被人逮到了。”
陈汀兰叹气,道:“你怎么这么固执啊。”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顾斩道,“那个江敏哲!你别玩了!”
江敏哲手一抖,手里的小型打地鼠游戏机掉在地上。
“我靠我快破纪录了你知道吗!!”江敏哲噌的一下站起身,“顾斩你好烦啊!”
“我烦,我烦你还整天拉着我说话?你嫌我烦你就找程澈去,你跟他,再拉上杜西,还有王子轩,你们四个电脑高手正好凑桌麻将。”
“……”江敏哲看他,“奶奶|个|腿。”
程澈抵达浦东区王奕飞的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王奕飞和妻子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出差,正好和程澈错过。顾斩心里对好友很抱歉,却也没办法,王奕飞置身事外是最好,无法脱离的话,那就让他尽可能地少牵扯进去。可是程澈没法安置,定‖时‖炸‖弹般在他们身边看着,比他不知道在哪里炸了要好得多。
王奕飞知道后竟然没有生气,他对程澈的遭遇很同情,表示自己这里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程澈心里也难得的愧疚又感激,他向王奕飞保证绝不将自己的麻烦带给他们一家。
程澈到来后房间不太够了。现在的情况是陈汀兰顾斩一屋,江敏哲和毕淮一屋,薛彬王颖杰,杜西自己单间,沈河当然也是单间。主卧程澈是绝对不好意思住的,没办法他只能和杜西住一个屋子,偏偏那间屋子床就一张。
“……”程澈尴尬地开口,“要不我打地铺好了。”
“算了就这样吧,”杜西深吸一口气,“入了夜屋子很冷的,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两人躺下,背对背沉默。
杜西说得没有错,入了夜真的很冷。程澈哆嗦着,也不敢将杜西那边的被子多扯一点过来,更不敢靠近杜西,他缩成一团抱紧自己的胳膊,抖到杜西都被他弄醒。
“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杜西叹气,他把被子多分了一点给程澈,“我比较结实,少盖点没啥。”
此时绝对不是逞强的时候,程澈点点头将被子掖紧。
杜西翻身看他,“你是不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