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2
,“程家睦谁都能上。”
顾斩咕哝了两下。
程澈把他的脏衣服泡在水盆里,把人从地上拽起,让人靠在自己身上。
“汀兰。”顾斩喃喃,“对不起。”
程澈叹气,他给顾斩涂上洗发膏和沐浴露,自己身上也是全都是水。
顾斩的眼泪断了线般落下,他哭了,水流混着泪水肆意流淌。
“你知道吗程澈。”他道,“我真舍不得他。”
“我知道。”程澈道,把泡沫给他揉开,“你啊,演技派。”
“我这辈子,就爱陈汀兰一个。”
“乖,没人怀疑,谁都知道。”
“我真难受,想死。”
“别死,还没给小师妹报仇呢。”
“桑荷……”顾斩哭得更凶了。
程澈抱着顾斩从浴室出来,给人换好衣服,自己又重新冲了一遍。
他在顾斩旁边躺下,“喂,酒醒了吗。”
“醒了。”
“好,”程澈翻身看他,“顾斩,我跟你说件事,你做好准备。”
“你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吗。”
“啊?!”顾斩弹起,“你他妈,别告诉我,江敏哲猜对了?”
程澈:“……”
顾斩:“……”
程澈:“我是你亲哥,同父异母。”
顾斩眨了两下眼睛,伸手向程澈的额头,又比比自己的额头。
“不烧啊。”
程澈抓着他的手放下,“没骗你,真事。”
“我|操!”
“我|操!”
“我!操!”
顾斩连骂了三句。
程澈笑了,“好玩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吓死了。”顾斩惊悚地看他,“你这是咋回事?”
“我是程家睦和段明宇一夜情的产物,和你差不多。”
“……”
顾斩道:“汤夜萍和程家睦,别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两人聊了一夜,大抵围绕着上一辈造的孽,欠的债,设的劫。
顾斩对自己的人生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毫不怀疑,命格老儿在写他的簿子的时候,喝了假酒。
程澈也是如此,他没有疑问,写这场剧本的人,绝对是个脑|残。
夜深。海风长破苍茫月色,更深露重。
第一重,淮水为竭,浮萍不定。
第二重,斩断退路,轩辕运筹。
第三重,哲思敏捷,无问西东。
第四重,青锋出鞘,如临深渊。
第五重,澈溯长空,狂澜力挽。
第六重,晖光竞月,寰宇思明。
第七重,河水玲玲,芳草茵茵。
第八重,宁负故人,荷念今生。
第九重,露水傍岩,琴音渺茫。
九重寒露,千般布局。
作者有话要说:
本场mvp:程澈
嗯,我喝了假酒。
第93章问归期
枪声大作。
深夜,没人安睡,所有人的心都提着,防备着。终于来了。
顾斩和程澈飞速起身,将刀子别在背后,把手|枪握紧在手心。
“顾斩,出来。”透过电话王子轩的声音冷静,“一层甲板汇合。”
二人推门出来,正对上李嘉宁冰蓝色的眼眸。
“你们,谁的人。”李嘉宁冷道。
“问错人了,都不是。”
“那,这是怎么回事,谁来砸场子了?”
李嘉宁审视着二人,脸色阴寒。他皱着自己浅色的眉,眸中寒光好像利剑。
“你们,好像真不知道。”李嘉宁道。
“算你长眼了。”
“走,去会会。”
三人下到一楼甲板,王子轩和路岩两个人正在角落阴影处打电话。
“竞晖,给我查,”路岩低声道,“现在这个局势,来谁都是乱的。”
王子轩联系郑丹歌,“丹歌,叫人,上船,不管来人是谁,都给我往死里轰。”
郑丹歌是郑丹书的亲姐姐,两人都是王子轩的手下,忠心耿耿。
段明宇和宋澜在几分钟后也从二层下来,神情严肃。
“不知道来人,我好像,看见了军|方的船。”宋澜道。
“不是你的人吗。”程澈问。
“操,我的人,是长着脑子的。”宋澜苦笑,“这他妈,敌我不分,我要醉了。”
海风狂卷。
青年站在军舰的前方,眼神锐利似剑。他银灰色的长发在风中起舞,将他整个人包裹,似是保护锋芒的剑鞘。
他抬手,将背后长刀抽出,向着不远方的游船微笑。
来人正是薛彬。
薛彬拿起望远镜,看向段明宇的方向。
“明宇兄,我来拿你的狗命了。”
顾斩联系不上杜西他们,现在船上和海上的信号都非常差,网基本连不了。
他着急,陈汀兰那边的情况他根本得不到,他怕是崇明岛的来客,更怕是警方的人来捣乱。
顾斩站在船头,海风将他黑色的大衣吹得猎猎作响。
“王|八|羔|子,不要命了。”
枪响。伴随着对|空|导|弹的声音,还有军|方的重|炮。两架美国b-52轰|炸|机向着游船直扑过来。
程澈有点慌,他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他看了,风格也不像是程家睦的人。
那边的军舰近了。
激战,段明宇对着对讲机大吼,指挥,“宣禾,给我来支援!”
一枚子弹飞来,击在顾斩的旁边,程澈按着顾斩的脑袋蹲下,他对着对讲机大吼。
“程家睦!你的人是吃干饭的吗?!都轰到面前了还不出手!”
猛烈的子弹打在游船的一楼船舱上,二楼的阁楼上。王子轩被路岩从轮椅上抱起来,直接带向了底层。
“我靠,这谁啊!”王子轩少见的骂街,“他妈|的是要把我们都轰死吗!!”
路岩抱着王子轩狂奔,“我操,我哪里知道,我现在还不想死啊!!”
疯狗般的攻势让顾段两方都吓坏了。
段明宇快哭了,找这个形式下去,船要沉了。
“宣禾,查到了吗。”
电话那头,宣禾的声音非常淡然。
“别慌,是薛彬来了。”
顾斩怔住,他不知道薛彬现在知不知道他们拿他当筹码换毕淮的事情,以薛彬的性格和脑回路,要是知道了,或许真能做出不辨敌友把他和段明宇一口气诛杀干净的事情来。
“薛少侠,饶命啊。”他喃喃,“我现在还不想死啊。”
子弹好像暴雨般坠落,几枚导弹落下,炸在游船边的海面,带动起惊天的浪和水雾,慌了,所有人都慌了。
程家睦衣冠不整,她对着手机泼妇般的大骂,“苏凯!你是傻|逼吗!”
电话那头叫苏凯的男人听起来满腹委屈,“家睦,不是我的锅,这是程悦将军亲自下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