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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
老半天,他才幽幽地说:“你缓缓,我控制一下情绪。”
这段还有疑问吗?
没了。
来,你唱一遍。
摸不到的颜色是否叫虹,看不到的拥抱是否叫做清风……
不对,是微风。
哦,微风。
……
午休时间像擦过的火柴,瞬息而过。
不知不觉里,何畏在裘奇的逐字逐句正音正调下完成了整首歌,裘奇起歌谱,笑眯眯对着他,“回去记得再练练。”
何畏点头不迭,跟着裘奇前后脚出了练习室。穿过小道绕过回廊,遥遥看见柴原背对大场地窗口和队友说话,何畏耷拉下眼皮,神情有点丧气。
“舞蹈要不要帮忙?”
何畏在填满歌词的脑袋里劲地掏出舞蹈动作的记忆,“不用,难度不大。”
裘奇朝他举起拳头,何畏也举起来和他一碰。
“加油。”
何畏笑起来,两排牙齿亮晶晶,“放心!”
彭乐低头来回翻看着小组演出单,“大家的舞蹈排好没有?”
下面是一片充满信心的高声回应。
“何畏组上来,柴原组准备。”
彭乐看了站在中间的何畏一眼,冲他牵动嘴角,音乐响起,他抱着手臂站在后排静静观看。
看完a组,彭乐绷着脸,连一个字的见解也吝于发表,摆手让柴原组上。
何畏全程盯着b组,直至他们唱跳完毕,才回目光,原本慌张乱跳的心也定下来大半。
两组实力相差没想象中那么悬殊,歌曲调子高,但好在舞蹈难度不大,何畏的毛病不至于暴露无遗。
简单的舞蹈就像何畏的底裤,只要难度适宜,绝对不至于在大厅广众下被严重羞辱。
何畏还没来得及庆幸多久,就听彭乐压抑着怒气。
“这就是你们拿出来的诚意?”
气氛霎时变得冷凝,ab组没有敢虎口拔牙的,整齐划一地遵守沉默是金。
“两组人准备了一天半,只有这种水平?到底什么原因,出来说说!”
两组负责编舞的人纷纷出列,硬着头皮说了些编舞的看法和原因,彭乐沉着脸听完,让他们归队。
“今天晚上我会再来,舞蹈我来编。三天后的比赛,我要看到完美复制的演出!”
裘奇兴致勃勃地托着下巴旁观,听彭乐这一通爆炸性的发言后,下意识用余光看何畏,预料之中地见到他如同被当众脱去裤衩时的表情。
啧啧啧,这下可糟了。
第11章
无线鼠标滚轮在手指间无声滑动。
《凌霄计划>三周排名,柴原不敌黑马何畏,屈居第二》
《何畏夺头筹?!公公偏头痛>直击娱乐圈令人头痛的颜值至上主义乱象》
那人了一声,单手操作滚轮,斜睨着屏幕,单手端起桌边瓷杯,浮了浮茶叶,喝了一口。
《那些你不知道的关于柴原的细节【暖男柴原】》
那人一不注意喝了满嘴茶根,脸色一变,低头呸呸呸吐了老半天。他抬起头扯了张纸巾,悻悻擦嘴。
什么暖男,真是大太阳底下活见鬼。
鬼使神差的,他点开标题,向前俯身看了起来。
【图片】柴原为选手倒水
【图片】柴原扶即将摔倒的队友
【图片】柴原帮助清理场内垃圾
【图片】柴原帮何畏练习歌舞
他点开评论区,不期然见到何畏的粉丝上窜小跳叫嚣着辩解说,柴原靠这件小事捆绑操作,面瘫人设卖不动就卖暖男设定,简直令人作呕。
茶杯铿地落在桌面,溅出一串水花。他咬着牙忿忿要回击,却发现没注册账号。折腾老半天,注册了【柴原吊打何畏八百年】账号,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柴原吊打何畏八百年:笑死我了,十八线靠脸吃饭的软蛋柴原才不屑绑。柴原就是和报晓公鸡捆绑,都不和你们何软软绑。
“许,准备出发了!”
他扭头答应一声,刷新一阵,发现自己的评论被人攻击了,愈发怒火中烧气得跳脚,身后声声催促来得急,他留了条“跳梁小丑,脏了柴原的贴吧”后大步流星起身走开。
“主办方要求在三点半发微博,引人去签售会。”
他原来还在低头摆弄手机,闻言讶异地抬起头,“我这么高的人气还要微博宣传?!”
“听主办方的。”
他啧了一声,举起手机来了张自拍。经纪人递来一颗糖,他头也不抬地接过,剥了糖纸塞糖进嘴,低头继续钻研应用软件。不一会儿,某社交软件安安稳稳坐在主界面。
他一勾嘴角,来啊,撕个痛快。
彭乐老师效率高得让人叹为观止,在分曲目练习时,他带着两组人到小教室演示一遍舞蹈,录下的视频登时经由编导发送到各队平板上。
他抱着手臂,“三天后,我们要看到你们的再现。有没有信心?”
何畏也跟着言不由衷地喊,“有!”
彭乐前脚走,后脚谢婉就走进来,抽样调查似的挑人试唱。何畏主动走过去,跟在边上期期艾艾地听,听完还期待地看着谢婉,求宠幸似的。
谢婉原本对何畏这挂无感,但见他恨不得摇起尾巴讨好又真心实意地觉得可爱。她笑看着何畏,“你准备了吗?试试。”
难,真难,真比新发微博出现在粉丝首页还要难。
何畏绝望地张着黑洞似的嘴,两眼无神看着把自己拧成麻花的队友,连手脚都放弃抵抗,垂在一边。
对出道充满渴望的小人在敲锣打鼓让何畏振作,理智小人抡圆了胳膊上去对他一阵毒打。
彭乐的编舞难得匪夷所思,何畏组里公认的舞蹈担当练习时了老大功夫才勉强跟上,组内队员尚且自顾不暇,更没空管手足无措的何畏。
姜火抽空来看了一眼,刚教何畏第一小节,就被队长紧急召回,说是编舞被彭乐要求整改,快点归队。
彭乐像把复仇的火,噌噌噌点得选手焦头烂额,姜火扭头见柴原已经能跟上大半,对着何畏挤眉弄眼,后者犹豫着没回答。
“去问问又没损失。”
说完姜火像尾椎起火似的溜了,何畏偷瞄柴原还几次,见他在一个个纠正组内成员的动作,都快瞄成斜眼了,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到他面前求帮助。
柴原故意不和自己一组,何畏是门儿清的。
抓纸团时自己恨不能把生命的温度都燃烧到纸团上,但柴原选择了另一颗。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何畏都不好再开口求助了。
或许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