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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手,转而托住他的背,亲吻他的额头,然后是眼睛,然后是脸颊,然后是嘴唇,然后是下巴。
这是个信号,然后双手用了些力道,叶芜的后背离开了床。阮程明听到叶芜一声小小的惊呼,带着微喘,那一瞬间稍微带出一点儿扑在颈间和肩头的力道,过了大约半分钟才消失。叶芜还是长手长脚的圈住阮程明,这个姿势近乎一种本能。
叶芜泄愤的舔咬着阮程明右边的耳侧,感觉到阮程明的脊背有明显的瑟缩,身体里感觉到的那一部分受惊般的跳动了一下,频率都有些紊乱了。
空气开始蒸腾起来,带着喘息和律动,充斥整个房间。
事后叶芜去洗澡,出来的时候阮程明已经换好床单和被子,换下来的全部堆在房间角落的洗衣篮里。
显然叶芜心情很好。
“我要是个女人肯定嫁你。”
“别,你要是个女人我肯定不行。”
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半,叶芜可能真的有些累,一天劳碌还有一场海聊再加夜间一场颇体力的性事,再没力跟他闹,躺下不过几分钟,已经熟睡。还有一些意识的时候嘟囔着给阮程明说了生日快乐。
阮程明想这家伙八成是因为自己生日所以今天才来的这么痛快的。
阮程明把自己随意洗了洗,躺回床上,叶芜的呼吸已经很悠长了。他把壁灯调暗,点了支烟。只吸了一口,看到叶芜睡梦里有些难耐的侧了下脸,就又把烟摁熄了。
2、
早起上班,早餐必然在外面解决,阮程明的厨房极少开火,仔细拾的话,估计油盐酱醋都没有备齐。
叶芜在这里常年备着两套换洗衣物,没有更多也没有更少,按季节更替。多少年了,一如两人的关系。
下午下班,路上的行人都显得很雀跃,因为是周五。
阮程明今天开了车代步,先去取了预定的蛋糕,只有六寸。生日么,虽然没什么人吃,但是该有的还得备着。路况竟然意外的好,车载电台主播的声音念着温暖的故事,很让人放松。
下车的时候阮程明提上蛋糕和早就备好的一瓶红酒,电梯停在十一层的时候发出“叮”的一声,敲门,没人应声。
阮程明拿出钥匙开门,他是今天早上看到的短信,阮程辰让他带上放在他那儿的备用钥匙,因为可能会晚一些回来。这条短信是昨天晚上发的。
果然,这房子一如以往的温暖。沙发前面新铺了一块地毯,阮程明没见过,应该是才添置不久的。
每户住家都有自己的味道,两口人,或者三口人,住的久了,那种味道便经久不散,彼此渗透的。
阮程明不知道自己的房子里是什么味道,但是这里的味道一进门就能感觉到,有些软糯也有些温吞,总之,是和自己那里截然不同的感觉,从质感,到气息。
阮程辰回来的不算很晚,手上提着几个塑料袋,大概是些生鲜蔬菜之类。
“雯雯回家了,今天就我们俩。”
女主人不在,还是有些不自在。显然,阮程辰和侯雯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阮程明觉得自己不好多问。
不好多问这种心情是从阮程辰结婚之后开始有的,也许从阮程辰谈恋爱的时候就开始有些苗头。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迄今为止的人生,彼此是最亲密的家人,虽然两个男孩子在一起有吵架吵得抡拳头的时候,也有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时候,加上父亲母亲,四个人在一起总有别人无法干扰到的氛围。
可是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他们三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要和阮程辰变成家人,度过一生中剩余的那绝大一部分。阮程明在那个时候突然有一种被疏远的感觉,原来并不是四个人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原来会有外人进来,创造出新的氛围,然后阮程辰被慢慢剥离出去,可能有一天他也会剥离出去,最后剩下父亲和母亲,然而他们也再不能回到阮程明和阮程辰出生之前的那种氛围,因为这二三十年,早就已经习惯了一门心思照料他们了。
这感觉无疑让人不爽,所以阮程明下意识的在这种感觉切实的惊惹到他之前自己先躲的远远的,有些话他没有再找阮程辰说了,一起碰面的时间少了。与其说他被阮程辰疏远,不如说是他在刻意疏远阮程辰。
真够幼稚的,阮程明有时候会这样腹诽自己。
尽管如此,难以启齿的欲望还在。阮程明可悲的发现自己就像赌气的小孩子,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你。可是心情是不能阻止的,所以纠结的一直都只是他自己。
不以镜子为媒介看到那张脸,阮程明一时没能移开目光。阮程辰察觉到了,询问的看了他一眼,问他怎么了。
阮程明借着喝水掩饰了一下,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个地毯我没见过。”
“哦,那是雯雯买的,两个月了吧。”好像想到什么快乐的事情,阮程辰的语气显得有些高兴,“刚铺上我还不习惯,总是穿着拖鞋就踩上去了,一直被嫌弃。”
阮程辰说完就提着东西进了厨房,拾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估计是要亲自下厨。
结婚之后的阮程辰和以前明显不太一样,倒不是外表上的,只是给人的感觉,有些懒散了,有些倦怠了,有些不那么强势了,也有些懂得顾忌别人了。
阮程明觉得这是被婚姻和家庭惯坏的表现,他有些嗤之以鼻,但不能肯定的是,是不是他心里其实是有些羡慕的。
晚饭其实很简单,因为原计划的主厨不在家,但是桌上的饭菜足够果腹。结婚前的阮程辰根本端不出这样的四菜一汤,阮程明可以肯定这一点。
阮程明把准备好的蛋糕和红酒也摆上桌,红酒在四菜一汤面前显得有些鹤立鸡群,被阮程辰用冰箱里的几罐啤酒代替了,蛋糕虽然被留下了,但是遭到阮程辰的戏谑,他问是不是还要吹个蜡烛再唱个生日歌什么的。
阮程明笑着附和说好啊,然后插了两只蜡烛,关了灯。入春以来白天都开始变长了,所以阮程明又拉上挂在窗户上的遮光帘。于是房间就暗下来了,只剩下两只蜡烛的微光,有些轻微的摇晃。
最后生日歌还是没有唱,直接进行到吹蜡烛的阶段。
遮光帘拉开以后,两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各自干了一听啤酒,然后准备迎接他们生命中第三十三个年头的第一天。
一边吃东西阮程辰一边问阮程明什么时候能定下来,把人带回家。
阮程明的性取向早在五年前就跟家里摊牌了的,是他自己主动坦白的。遇到的阻力比预计的小了许多。父亲和母亲在初时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之后,可能查了相关资料,可能是看开了,可能被阮程辰劝降了,反正就是大概接受了的意思。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