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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仔细看过这位灵蔻公主,此时打量一番,也觉她娇美可人。可明明是同样的姿势,明明画中的九天玄女连脸都看不清,但即便没有脸,凭着那虚无的气度与风姿,也远远甩了这灵蔻公主许多条街。
可见这天界第一美人的名头,水分居多。
如是想着,身侧便有议论声传入耳中。
“灵蔻公主风姿果然出众,怕是连那上古的美人也能比下去了。”
“仙僚既提到上古时期的美人,可知有着上古第一绝色之称的,是哪位神女?”
“上古第一绝色?可是九天玄女娘娘?”
“正是。”
“唉,只是不知玄女娘娘的风姿是何等卓然!”
“仙僚可是在说笑,玄女娘娘的丹青供奉在九天圣境紫柏山内的九天宫中,由芳漪上神守护,怕是连当今天帝也未能见得,哪里是我等可以窥见的!”
卿姒瞄了一眼那二位仙君,他们是在慕泽之后才入座的,且此处被玉树遮掩,是以,他们并不知道慕泽上神就坐在他们斜后方。
她微微侧过头去,见慕泽垂着头,目光游离,似在回忆什么,大殿中央的灵蔻公主连他半分注意力也未引去。不禁,轻叹一声。
“叹什么气?”慕泽抬起头,注视着她。
卿姒正欲寻个借口敷衍过去,忽闻大殿中央“砰”的一声。
琴音戛然而止,灵蔻公主倒在地上,周身是遍地的粉色花瓣,刺透人眼。
第10章酒不醉人
站在近处的风亦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身旁站着的仙婢,猛的冲上去扶起灵蔻。高台之上的天后悲叫一声,亦是两眼一闭,跟着晕了过去。
大殿之上顿时混乱一片,仙婢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半慌着跑去照料灵蔻公主,另一半还要慌着跑去照料天后娘娘。
天帝座下的掌事仙官最先冷静下来,扬着嗓子喊道:“天后娘娘与灵蔻公主仙体抱恙,宴会不得已中断,还请各位仙僚先行离去,礼数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众仙君愣怔过后便也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朝着大殿外走去。这好好的一场宴会,却以这样的结局尾,不失了兴致。
慕泽站起身,理了理袖子,看着尚还坐在原地的卿姒,轻声问道:“不想走?”
卿姒本以为慕泽会留下来,虽说他不是药王,不能使天后娘娘与灵蔻公主立时醒过来,但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总要做做样子,去宽慰宽慰几句天帝,顺带主持下大局,这不是天族众人一向的作风吗?未曾想,他竟然撂挑子走人,是以,竟不管不顾地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慕泽挑了挑眉,伸出一只手横在卿姒面前,作势要扶她起来。卿姒顺着他的手,站起身,这才听他说道:“我在你心目中,竟是如此乐于助人的形象么?”
卿姒点头,片刻后,严谨认真地点头。
这不是他自己说的吗?
慕泽眸中流泻出几缕笑意,解释道:“今日心情不好,不怎么想助人了。”
话毕,朝着大殿外走去。
卿姒连忙跟上去,不解道:“上神为何心情不好?”
慕泽回头看了她一眼,面含伤情,低沉开口道:“我以为我回府后,会有美酒席,再加以三五可口的小菜来迎接我,未料到,却是残羹冷炙,人走茶凉,不心情低落。”
卿姒换位思考了一下,想着若是沧笛这样对待自己,怕是早已被她捆绑打包,送给玉京山下修仙的小道士下酒吃了。如此一番思量,又想到自己如今还寄宿在上神府中,寄人篱下竟还如此大摇大摆,觉得上神此番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与自己说话,实是大度之至了。
是以,卿姒怀着一颗歉意的心,一路无言,低眉顺眼地跟在上神身后回了府。
府上有不速之客,且以等候多时。
夜覃上神摇着折扇,缓步而来,一双桃花眼里满含戏谑之意:“本上神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地为天下苍生劳累,你却跑去那天帝小儿的宴会上饮酒作乐,你说说你对得起本上神与天下苍生吗?”
慕泽并未立时回答,而是踱步到石凳上坐下,优雅地弹了弹苍青色袍子,慢悠悠地道:“我近日听闻,芳漪上神正不遗余力地找寻那个潜入九天宫中的盗花贼。”说罢,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不凑巧的很,我对此贼好像略知一二。”
夜覃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打着哈哈道:“上神您心系天下苍生,胸怀宽广,小神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慕泽闻言,做着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我近日脑子不大灵光,可能记错了,本上神光明磊落,行事端正,又怎会认识那盗花贼呢。”
夜覃咬牙切齿地回了句什么,卿姒没听清。
她对慕泽口中的芳漪上神甚是感兴趣,对于这位上古遗留下来的唯一一位女上神,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芳漪上神本是九天玄女养的一朵六尾凤嫱花,几万年来,日夜吸九天圣境的至纯华,又得九天玄女悉心照料,后修炼为人身。九天玄女沉睡后,她本欲与其一同沉睡,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历天劫飞升上神,之后便一直守护在九天玄女的道场,九天圣境紫柏山内的九天宫中。
回过神来时,夜覃已不知踪迹,刚才在他与慕泽的一番对话之中,卿姒只听到“金珠异动”几个字,并未多想。反正有他们这些神通广大的上神在,拯救天下苍生的事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亥时时分,卿姒估摸着时辰出了房门,一路行至花园,路上依旧半个鬼影子也无。
花园中,菩提树下的修长身影不变,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
慕泽见她来了,伸手抚过石桌桌面,一只琳琅玉瓶赫然显现。
上神带回来的东西就是这瓶酒吗?
慕泽将酒杯斟满,推至卿姒面前:“我此去凡界带回了不少美酒,你且先尝尝,我再与你讲它背后的故事。”
卿姒不疑有他,端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入口苦涩,却又回味悠长,令人欲罢不能,不自觉地便想一饮到底。
慕泽见她一喝便停不下来,眸中显出几分笑意,将这瓶酒后的故事娓娓道来:“酿这瓶酒的人是位公主,她爱上了一位将军,可这位将军一心为国,浑然不知,公主她很是伤情。后来,北边突发战事,战况激烈,将军领兵前去平乱。公主忧心不已,又暗暗决定,等将军回来后,便去请求她的父皇赐婚,并酿下这瓶酒,打算当作将军凯旋时的庆功酒。”
卿姒转着酒杯,轻声问道:“结果这位将军战死沙场,再未归来?”
慕泽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眸中有深意。
卿姒放下酒杯,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莫不是上次我给上神讲了个悲情故事,上神便以为我喜欢听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