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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我和二哥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女子立时噤声,身子颤个不停,那二殿下依旧旁若无人地饮酒,也不管她。
卿姒看得很是疑惑,那二殿下既然带了人家来,却又不管人家,这算是什么事,果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魔君一口饮完杯中酒,轻轻摩挲着杯上的纹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十五日后是我魔族的朝乌盛赛,上神可是觉得看小辈打闹有趣,特地来看看热闹的?”
这么快便耐不住了,可见是真的忌惮慕泽。只不过将如此大一场盛赛比作小辈之间的打闹,也就只有他们这些经历过故事的人,才能说出口罢。
慕泽并未看他,自顾喝着酒,单手支头看向卿姒,唇角含笑:“卿卿说她想来参赛,我便顺道陪她来看看。”
第25章溢玢琴弦
卿姒闻言,抖了一抖。
慕泽祸水东引的本事修炼的愈发进了,这不,魔君此刻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卿姒被看的无奈,执起酒杯,向魔君虚行一礼。
魔君那一双阴鸷双目在卿姒身上梭巡良久,慕泽微微侧了侧身子,将卿姒挡住。
他这才淡淡地回目光,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慕泽,颇有兴致地问:“这位仙子,是上神府上的人?”
卿姒觉得魔君这话问得很是有趣,府上的人,府上什么人?这很容易引起误会啊,要是现场有什么慕泽的倾慕者,这不是好端端地误了他的姻缘吗?她虽不是什么热心之人,但误人姻缘这种事可是万万做不出的,尤其慕泽对自己又有教授之恩,别到头来埋怨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清清嗓子,正欲开口解释一番,慕泽却已轻飘飘的溢出一声“嗯”。
嗯?!
卿姒颇为惊讶地转头看向他,美目里皆是疑问。
慕泽挑眉:“你难道没住我府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没住府上难不成睡银河里?
慕泽提点她:“那你可不就是我府上的人?”
卿姒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大家的心思都是这么简单纯粹的吗?倒是她想的有些龌龊了。
魔君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起来,打趣道:“上神舍得让仙子上台打斗?若是伤了哪里,可怎生是好?”
慕泽了一口酒,轻笑道:“我倒怕她伤了别人。”
卿姒闻言暗道不妙,只觉慕泽话说大了,魔界能人异士众多,届时她若输了岂不是很打脸?
遂小声地提醒慕泽:“上神话别说太满,我还没探过那北的虚实呢。”
慕泽回忆道:“我依稀记得你提过,你在玉京山还未曾遇到过对手?”
卿姒急道:“我们玉京山穷乡……”话到一半,觉得有失偏颇,玉京山只是吃食差了些,但整座山还是颇富有的,遂纠正道,“我们玉京山与世隔绝,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呐。”
这连她都懂的道理,慕泽没可能不懂啊。
可慕泽却像看一个未涉世的孩童一般看她,目光中有疑惑:“你怎会如此想?玉京山的威名可是传遍整个仙魔妖三界,你以为谁都能有资格拜入天尊门下?”
卿姒略微思索一番,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师兄弟中大多是身家显赫,天赋绝佳的人,说是集了整个仙界的华也不为过。
魔君的耳朵极灵,听闻玉京山三字眼神一亮,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道:“那大赛当日便期待上仙风姿了。”
连称呼都变了,卿姒随意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也怨不得魔君如此反应,朝乌盛赛的影响力虽大,也确实吸引了众多外族中人,但仙界真正的顶尖高手却没一个来参加的,让他对天族的实力很是迷茫。这下好了,来了一个玉京山的,虽说是个花瓶般的女流之辈,但也应是不差的。
正兀自盘算之时,有魔将进殿通报:“禀君上,大殿下回来了。”
魔君眼底有一丝喜色,直道:“快宣。”
卿姒这才注意到,对面的下首位一直空缺着,方才只打量到那二殿下,见他对那女子不闻不问的,便有些失了兴致。
卿姒再看过去时,却见那二殿下正盯着自己看的目不转睛,她挑挑眉,微动手指正想使个坏,却听那二殿下痛呼一声,整个人朝后倒去,他身旁的女子连忙惊慌失措地将他扶起来。
慕泽的衣袖微动了动,卿姒挨得近,察觉出几分来。
那二殿下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却甚少有人关心,只因大殿下正步入殿中来。
来人身着简朴的灰色长袍,无甚装饰,清简至极,不像个尊贵的殿下,倒像个温和的隐士,看着比他那弟弟妹妹顺眼多了。
卿姒不禁多打量了几眼,头上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好看吗?”
卿姒中肯地点点头,评价道:“与我五师兄的气质到有几分相像,却不及我五师兄俊朗。”
等了许久,边上也无反应,卿姒不禁疑惑的侧过头去,却见慕泽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眸中意味不明。
慕泽执起酒杯,极悠闲地转着,倏地发问:“比之我又如何?”话毕,竟不自觉握紧了杯子。
卿姒面露惊诧,似是不懂为何慕泽竟会问出此等弱智的问题。
慕泽观察卿姒的表情,手中的力道越发重,顷刻后又自嘲一笑,正欲开口之际,忽闻她道:“这还用问?他连我五师兄都不及,又怎能及得过上神?”
卿姒其实想说,上神可是天上地下第一美男,谁能及得过?但又不想让慕泽知晓她为他美色所惑,尽管她经常被他美色所获。不然就凭他时常逼着自己看佛经下棋的行径,早不知被自己打多少回了,然而不动手的原因,却还是因为打不过。
慕泽手上的力道尽散,似是极为受用,连带着看她的眼神亦亲切和蔼了几分。
北走近后,向魔君行礼道:“儿子拜见父君。”
魔君看向慕泽,道:“儿,慕泽上神今日驾临我魔界,你需得好生拜会一番。。”
北应了声“是”,朝慕泽行来,态度极为端正:“在下北,拜见慕泽上神。”
卿姒顺道打量一番,发现北的右臂中夹了一个细长的锦盒。
慕泽淡淡回了句“不必多礼”,眼神中却含着几分暖意。
魔君在上首看的清清楚楚,以为慕泽亦十分欣赏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大儿子,遂有几分飘然,而后又对着北道:“儿,事情办的如何了?”
北将臂中锦盒呈上,锦盒自发开启,一支画戟缓缓漂浮至空中,陡然便大,那画戟周身散发着纯粹至极的耀眼银光,熠熠夺目,光斐然。
北的声音适时响起:“儿子已奉父君之命,将这根溢玢琴弦锻成了兵器,还请父君过目。”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众人都未想到,这各界都在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