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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出来了。但这破楼隔音不好,一直说话确实容易被人听见。
方淮彻底不出声了,他搂上男人的腰,用行动催促男人快点。
叶成看着怀里这小子害羞又主动的样子,根本把持不住,急火火地把方淮推过去,就动手拽方淮的裤子。却不料内裤刚刚扒下来,就听见楼道里忽然传来脚步声。叶成僵了一瞬间,只听楚连山嘀嘀咕咕的声音,“这小子,大半夜跑哪儿去了,真不让人省心……”
方淮脑子里一炸,楚连山怎么下来了!
楚连山一路踢踢踏踏的走,一边自言自语嘟囔着,走到哪哪里的声控灯亮。方淮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把男人推开老远,嗖的一下提上裤子,嘴巴一抹,拎起被叶成放在地上那一塑料袋菜和肉就往男人怀里扔。
哗啦哗啦的塑料袋声成功把这一层的灯吵亮了,楚连山刚好下到台阶顶上,就见自己儿子粗鲁地指着叶成喊道:“你少拿这些东西来堵我们的嘴,就你爸干的那些事情,我告到公安局里去都是要拘留他的!”
叶成一脸懵,发型在刚才的激情中有些乱,此刻看起来却像是被那一兜子菜给砸的。
楚连山连忙小跑下来,拉开像小豹子一样还要往上冲的方淮,“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像什么样子?和人家叶成有什么关系?”
方淮魔鬼演技上身,已经停不下来了,激动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叶成,“爸!你怎么还向着外人说话!这个人多不要脸啊,早上他爸才抽完我,晚上他就拿着东西来贿赂,我看他就是心怀不轨!”
叶成表情非常,他目光复杂地看了方淮半天,低下头把从袋子里歪出来一大半的猪肋排塞了回去,点头低声道:“是,我确实心怀不轨。”
楚连山特别尴尬,连忙回头摆手说道:“叶成,楚怀不是那个意思,他还小呢,做事太莽撞了,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叶成没吭声,他抬头深深地看了方淮一眼,雄性掠夺意味爆棚的一眼却被楚连山误解为愤怒,他两步上前接过叶成手里的塑料袋,“楚怀其实是懂事的,他就是挨了打闹脾气,我好好劝他,你快点回去吧,太晚了。”
男人闻言深深地看着方淮,嗓音带着些磁性的喑哑,“那,我们之后见。”
方淮挑眉,“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好,我等着。”
楚连山直拍大腿,“诶,你们这两个孩子……”
叶成已经走了。
方淮看着那家伙的背影,火热手掌的余温好像还在自己身上没散,他回味地吮了吮嘴巴里的味道,从楚连山手里拿过那一塑料袋沉甸甸的菜,“走吧,爸。”
楚连山一个劲地叹气,回头看着叶成离开的方向,“你说你这个孩子,人家好端端的上门来赔罪,你这是什么态度嘛。”
方淮拖着老爷子,“哎呀走了走了,债主家的儿子,你倒是看得挺顺眼。”
“能不顺眼吗?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啊……”
回到家后方淮把菜和肉塞进冰箱,邱城还给买了些土鸡蛋,方淮蹲在地上一颗一颗地放进冰箱底层的柜里,手机震了一下,方淮回头看了一眼楚连山卧室紧闭的房门,点开了那条讯息。
“我找机会再去看你,好好休息。”
方淮的笑咧开了花,回道:“我们今天配合还很默契的,哦?”
“你这小子……”
方淮哼了一声没再回复,他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某人的后半句“你这小子的个性,真让人又爱又恨。”
几辈子了,男人每次都这么说。
方淮把手机塞进屁股兜,继续拾掇着冰箱里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方淮就出了门。昨天他给那三个牌友都发了讯息,旁敲侧击王红的下落,却不知为何,这三个人就像是说好了一样,没一个人回复。方淮只好从楚连山那里要了地址,决定堵上门去问。
他先找到的是姓罗那两口子。罗先生是个生意人,罗太太就只是个太太。这两口子都爱赌,挣了钱也存不下太多,住在一户勉强算是中档的小区里。方淮根据地址上了楼,房门没关,能看见里面还算高档的装修,罗先生正着急忙慌地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套皮鞋,罗太举着一个苹果喂在他嘴边,非要他啃两口再走。
“哎呀,你烦不烦啊,客户在等着呢。”
“你赶着投胎啊,啃两口苹果的功夫客户会飞吗?”
“我懒得和你说。”罗先生蹬上皮鞋站起来,跺了跺脚,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就要走。结果刚一迈出门,就看见方淮在门口杵着,男的一愣,“你找谁?”
“请问,您是罗叔叔吗?”
“我是……”罗先生目带犹豫,打量了方淮半天也没认出来。罗太在后面看了两眼,说道:“你这眉眼看着熟悉,你是王红的儿子?”
方淮连忙点点头。
“你找我们干什么?你妈呢?”罗先生皱着眉,抬腕看了眼手表,明显着急走人。方淮只好长话短说,“我妈这两天不知道去哪里打牌了,你们见到她了吗?”
罗先生摆摆手,“我这两天很忙的,没工夫打牌,你去棋牌室找找吧,说不定在那通宵了。”
“可是……”
“没有可是了,孩子,我真的赶时间。”说着,男人从方淮身边绕过去,还虚情假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下楼了。
罗太太站在门口笑呵呵地目送自己男人走,里八嗦嘱咐了一堆慢点开车云云,等罗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罗太太的眼角耷下来,瞟着方淮,“孩子,你妈两天没回家?”
“是。”方淮谨慎地观察着女人的神色。
“棋牌室找过没有?”
“打过电话,人不在。”
那一瞬间,方淮笃定他在那个女人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嘲讽,罗太太抱着肩膀,啧啧着摇头,“哎,你妈爱玩呦,明明没什么钱还一次比一次玩的大,她要是找到了新的牌友,那肯定是不会再联系我们的咯。”
方淮上前一步,做出一副恳切的表情,“罗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妈妈可能去哪里呢?”
“哎呦,这我哪里知道啦。”罗太太像是生怕方淮脚踏进自家门一样,手下意识扶上防盗门,临关门前扔下一句,“小伙子,不是阿姨不帮你啦,你妈妈那个人哦,心里的事都不跟我们说的,而且我们就是打打牌,也不是什么生死之交。”
说着,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完全没有一点客气。
方淮脸上的焦急和恳切消失,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防盗门。像是一种直觉,他知道那个女人还在猫眼里看他,带着那副刻薄幸灾乐祸的嘴脸。
根据楚怀的记忆,王红在家里是提过和这几个牌友关系都不错的,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