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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没落的小家族,但能让玄奎放心留作内应的,恐怕不会是那些不成气候的家伙……简单家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你怀疑丞相一族?”
“我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但的确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橙分月自动忽略了他后半句:“那就不要乱讲。”他不信也是有理由的,简单家和皇族迩家签有血契,没办法轻易叛变。
筮情也只是随口提醒,既然对方不当回事,他便懒得纠缠。
橙分月若有所思地又说道:“他们在制作武器?炼器……血妖绫那个傻丫头,真是气死我了,当时怎么就把炼器的方法卖给玄家了!不然现在……玄家学到几分了?”
“这我不清楚。”筮情如实回答,“他们在莘庄县建了很大的一个秘密基地,守卫森严,我派出去的人没能成功潜入。”
橙分月瞟了他一眼,心说这小子,还真是不肯下力气做实事,他派的人进不去,难道他还进不去吗?可筮情目前已经不算纯粹的泪院学生了,橙分月没立场逼他,于是只好敷衍地说道:“这样……我再挑几个人去,你不必管了……这次很辛苦……”
筮情感到他所说所言淡而无味,没有应和的想法,只想着快回家去找严桓严桓去办手续了,他答应要给对方正式的接风。
“老师,”筮情很没礼貌地打断橙分月的慰问,“我不辛苦。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橙分月觉得他真是不识好歹,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走吧,赶紧走!”
在筮情和橙分月嘁嘁喳喳之时,严桓早已办好退学手续回到了他以前的宿舍。当然,这宿舍同时也是严殊浅和筮情的居所。他没什么百感交集的情绪,只是稍微有点唏嘘,刚入学的时候他还是挑细选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处符合所有人要求的小楼,没想到住了一年半就离开了。
严殊浅的卧室和他的卧室都是锁着的,严桓略一犹豫,推开了筮情房间的门。屋子里的一地狼藉立刻把他拉回了现实。
床上萎靡着三四条被子,瘫软形状各不相同,衣柜的门大开着,露出里面的镜子来,可柜内空空如也,原来衣服都跑到了外面,或者夹在被子中间,或者随意搁置在椅子上,还有的居然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
除此之外,各种书籍和杂物也见缝插针地撒着欢。
“……”严桓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又退了出去。本来他打算先躺一会,晚些时候再做饭。虽然筮情可能是要去餐馆买些硬菜回来给他接风,但严桓想着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日,他愿意为他最后做点什么。
严桓没有各个房间的小钥匙,很郁闷地在自己卧室门外站了会儿,他疑惑地想,师兄把这房间锁起来干嘛。他也不和我说一声……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会照顾人。
严桓打算在客厅坐着等筮情,然而他坐了没两秒又跳起来,一摸衣服,果然沾了满手的灰。盯着空中被自己的动作带飞的尘埃,严桓皱起眉来,狐疑地径直去了厨房。
厨房什么都没有,没有食材,餐具也不知所踪,台子上积累的灰尘倒是比客厅桌子上都厚。
可见屋子的主人从未开火烧菜。
这过的是什么日子?严桓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一转头,见厨房东面的窗户是开着的,他心里闷闷地想,还知道通风呢,若连窗户都关着,进来的时候恐怕能闻到霉味了!
又一转念,他忽然怀疑筮情从没关过窗户。
严桓摁住额头,靠墙站了一会,勉强平复了心情,他的情绪不可波动太大,不然头痛就会趁虚而入。
本来以为已经可以很好地做到平淡如水了,可不知怎么,从再见到筮情开始,他就不了心浮气躁。
严桓不肯细想其中缘故,环顾四周一圈,他觉出了这个大房子的荒凉。当初离开得匆忙,几乎是逃走的,他并未预料到殊浅也会离开筮情。
现在想来,筮情大概沦为了孤家寡人。每天疲惫地回到这里,却只能面对着一个空荡荡的大屋子,想一想也挺人的。
严桓默默思索片刻,出门买菜去了。
筮情回到家时,严桓正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没觉察到他的归来。
筮情也没上前打扰,只靠在门框上悄无声息地盯着那个久违的背影。他发现严桓并不是长高了,只是学会了挺胸抬头,不再像以前似的,总垂着脑袋,因此“看起来”高了。
严桓把炖好的河鱼倒进盘子里,眼角余光瞥见个黑影,他吓了一跳,定睛细看后埋怨道:“师兄,是你啊……”
筮情正心旷神怡,没接严桓话茬,突兀地撂下一句“你等着,我有东西给你”就转身走了。
严桓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筮情进了卧室,察觉到屋子的焕然一新,是被狠狠拾过了,但他没做停留,大步走到衣柜前,从角落的致小盒子里掏出了一枚银色戒指,紧紧地握在手中。
返回厨房的时候,他经过搁置在客厅桌子上的饭菜。饭菜是绿水餐馆出品,本是买回来做晚餐的。筮情略一迟疑,拎起还热乎乎的食物,毫不惋惜地丢进门外垃圾桶中。
严桓没看到粮食的悲惨下场,只看到了筮情展示给他的戒指。这戒指他认得,是“十指连心”里的一枚。
当年预测验结束后,学院把十指连心奖励给了他们组,筮情要求每个人都戴一枚戒指里灌注微弱灵力后便可在一定范围内互相感应到。即是说,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人遇到危险,同伴都有机会赶去救援。
当年严桓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戒指装进了信封里,一并留给了筮情和严殊浅。
此刻面对这枚阔别已久的灵器,严桓非常为难。他已经无法使用灵力,戴上戒指必定会露馅,而那理由又是不可对筮情讲的。
当然,他有另外的充分借口拒戒指,可他本来是想吃完饭再说……
严桓迟迟不肯伸手接过戒指,见筮情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只得犹豫地开了口:“师兄,其实,我这次回来……待不了多久。”
筮情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你还要走?”
“嗯……”严桓垂下眼,不肯直视筮情了。
“泪院七年学制,三年基础课加四年实习课。你还不把课补上,不想毕业了?”
严桓声音更低了,几乎是哼出来的:“我已经退学了。”
然后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严桓见过很多次筮情训斥严殊浅的样子,他以为自己也会得到类似的待遇。然而等了良久,也没等到筮情半句话。
平心而论,他觉得自己没道理也没必要怕成这样,他都这么大了,筮情也根本不算他的长辈,再说泪院,他们来这儿还真是为了学习?哪一个借口都是理直气壮,可是,他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