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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场一定更有趣,真想快点回去看你们。”
“陈琦的妈妈怎么样了?”
“大夫说已经基本康复了。不过我没有和她见面,你知道的,她并不喜欢我,我和她只有这一个孩子的缘分而已。”
“陈琦的大夫又怎么说?”
“查了切片,二十岁左右吧,比较难过去。”
“唉,你们这一家到今天这个程度都怪我,我再想办法。”
“别为难了,该想的都想过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陈予白电话那头语气清淡,“办法”二字却像一根等待已久的鱼线提起前的那一刻,蓄势待发。
我爸握着电话的手越来越紧,终于下定决心低声道:“我认识一个很高明的大夫,太小的孩子他不接,等陈琦大一点,过了三岁,我再给他想办法。”
“那、那真是……太好了。”
“再等一年。”
“好。”陈予白那头了线,连谢谢都不必说。
息然同志垂着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年幼的我似乎感觉到了他不良的情绪,挪着脚步爬到他膝盖上去,陈琦从王丽女士怀里挣脱出来,也爬到他膝盖上去。他看着我们两个,左看右看,然后将我和陈琦都揽在了怀里,轻轻地笑:
“都是我的儿子哟。”
作者有话要说:
北方这个虚岁周岁非常难算。
第65章阵营
“醒了吗?”□□桶的声音听起来兴奋极了。
回到现实中,我心里首先涌出一阵无力感来。
根本无法改变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我看见呢?直接回到陈琦教我算法的时候不好么?这么折磨我有意思吗?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陈予白这个导电影的,到底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剧本呢?
我想念陈琦,哪怕是小小一只的他。年幼的我捧他的脸,长大后的我几乎没有机会捧起来。越想越丧。
“回魂!”他猛拍我肩膀一下。
“我睡了几天了?”
“一天多,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我男人在看诊,你那俩好朋友都一起研究一些我不太明白的金属,什么生物金属一类的,丁队他们去搜罗陈予白可能派来的爪牙了,午饭五条街以外的迈尔太太已经送过来了,我这个闲人只好来守着你。你没吐血,没打呼,也没有什么强烈的挣扎,恭喜你似乎适应那种非人的疼痛了,不过按照你和我爸新制定的计划表,你距离下次注射还有四个小时。”
“你说,如果你一直以为你爸是个普通人,结果一觉醒来,他变成钢铁侠,你什么心情。”
“是钢铁侠挺好的,那我就是蜘蛛侠啊,反正金刚狼也换代了,我们顺理成章就能结婚了。”
……跟这种蹦极型脑子的人物聊天,怎么聊都没法走心了。
“你发现你爸的什么大秘密了吗?”
“不算吧,就是看着回忆里那些事情慢慢变成现在的样子,我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是啊,我每次梦见我妈想将我扔了又抱回来的时候,都想穿越回去,把自己抢过来然后塞到我男人怀里。”
“你说,真的没有一丝办法穿越回过去么?不是创造平行世界的那种穿越,真切地回到过去,我回去几秒钟就行,我和他说一句话就可以。”
不要相信他啊,爸爸,不要相信他。
“你要回去干吗啊?就算你回到过去,告诉所有人不要吃转基因食品,也不见得所有人都会听你的。而且,就你昏迷的这一天多里,以色列那边有个研究返祖食物的组织甩了姚明那么高的一叠数据出来说转基因食品只是个背锅侠,人类的繁殖基因组急剧衰败是不可避的,全世界集中攻克体外繁殖才是正途。”
“然后?”
“然后,再前几天那个召唤圣、战的组织就疯了呗,繁殖是上帝的事情,人类这是属于越俎代庖,那个以色列组织国籍位置都非常敏感,他们表示坚决不允许,要用圣战统一世界,上帝要人死,人就应该马上死,就算不为圣、战死,也需要慢慢等死才行。”
“有人买账?”
“有啊,这时候也不管什么教了,只要是坚定信仰自然繁殖的人,都加入那个网站了,注册人数激急急急急增。原来大家还集体仇恨科技发展,现在直接变成两大阵营的矛盾了,吵得不可开交。世道越来越乱,我都不知道该带我男人去哪儿躲起来。”
“等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我男人’这三个字的时候也许就知道了。”
“哎,你怎么的,就这么一会儿就丧完了?”
“不不,没丧完,就是丧的途中喘口气。”
“还没说,你到底想穿越回去干吗?”
“我想提醒我爹不要信任一个朋友,我刚躺那还想,如果我能穿越回去,现在就不会有这些糟心的事,越想越丧,后来你和我说了这件事,我发现是我想的太少了,世界这么大,我一个人决定不了什么。”
也许陈予白说的对吧,他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做了一笔生意,也像陈琦说的,没有予白也有予黑。其实就算我把他打败了又如何,那些个不接受queer存在的人,不是还要去圣地砍个你死我活么!哪怕陈琦现在就捧着queer出现在公众面前,还是会有接近一个亿的人要烧死他。
陈琦,陈琦,陈琦。我想着这,从床底下又把dv翻了出来。
“你男朋友给你留的?”
“你又知道了?”
“虽然咱俩同病相怜,是最好的朋友,我也得和别人聊天不是,”□□桶伸了个懒腰,“你看吧,我去门外等你,一会儿推你上楼换换空气。”
“别那劲了,就是段视频而已。”
“不好吧,跟未经允许偷看别人日记似的,你自己看吧。”
“好吧,十分钟。”
“行。”
陈琦的下巴在视频前停留了一会儿,慢慢地露出整张脸来,头发非常短,对着镜头抿了抿嘴。我突然就有点想笑。他那近似光头的造型,是因为我们俩玩火机,把他头发燎个光,剃完头回家,我跟他两个人差点让王丽女士打死在家楼下。
那年我们俩七岁。
“自从开始打这个针以后,我经常做梦。梦到的大多数是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我岁数小,以前有趣的记忆有时候都轮着梦见好几次了。和陆潜一起看动画片,一起吃饭,一起去幼儿园,还一起砸过李奶奶家花盆。有几次还梦见我们一起上山那次,说要回来找陆潜的那个俄国小孩儿还给陆潜留了个联系方式,号码我也想起来了。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昨天晚上,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些没见过的片段,我有点看不清,大概就是小欠儿捧着我的脸,大喊大叫一些什么,唾沫星子飞我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