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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嫌,你躲什么啊?
他溜得非常快,我拖着个残腿,根本赶不上他。我把dv又翻出来,来来去去那么几段,看一段少一段。
陈琦穿着白衬衫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对着视频轻轻笑了一下,算是开场白。
“我今年居然才10周岁,有时候真的觉得不可思议,人的身体成长的如此缓慢,这么矮的身体里,装着我这个催熟的灵魂。我现在的频率是每个月注射一次,以后改成半年一次和每年一次,2012年的时候,我应该会结束整个注射过程。那年的十二月份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呢,算算应该就是我最后一次注射前后,啊,那个世界末日可能是为了庆祝我这个天山童姥正式出山吧!”
“其实我想明白我瞒着陆潜那点事以后,就不再觉得有录视频的必要了。毕竟我一直不知道,我这些视频的观看对象是谁。不过,我今天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可能我还没见过,不过应该会在将来出现,那就是我的继任者,毕竟我不可能是最后注射这个针剂的人。”
他向前挪了挪椅子,继续道:“所以,我能叫你徒弟吗?我的上任,算我的师傅吧,什么都没有留给我,只把陶恒欢助理指派给我,导致我这一路上非常迷茫,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我希望我的这点资料能给你一点提示吧。”
“简单的说,这个针剂依靠提高脑活动效率和时长来达到超人的水平,有两点是非常重要的:锚定和记忆。你需要为自己找到一个锚定,在非常疼的时候,或者自我被无限压缩和延长的时候,你可以依靠这个锚定返回现实;你要找到自己的记忆方式,你是如何组织自己的记忆的,从而借此来控制自己的梦境,虽然说梦境这个词很可笑,毕竟注射了这个针剂,你就再也不会拥有真正的梦境了。你会在反复的过去中穿梭,你可能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又根本无力可施,这时候千万要注意,不要让任何一个挫折或者成就成为你不能跨越的坎坷,不然梦境会陷入死循环,你也无法继续进步。”
“这个针剂,对普通人来说真的没什么优势,我打了这么多年,越打越觉得自己像一个献祭用的牲口。如果你和我一样,脑子有病,可以当成辅助方法试用一下,除此之外,我建议你还是别打了。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啊,也不知道你懂不懂汉语,我再用英语简单说一遍吧。”
视频里陈琦开始叨咕起来了,我简直能把自己脑子里那一万头草泥马捉起来给自己织一万条上吊用的绳子。
这世界是不是没人了啊?逮着我和陈琦俩人在这反复折磨碾压?还徒弟,徒弟你大爷啊!不他妈说好,你徒弟还没生呢么?再有,师傅,亲二大爷,你倒是透露一下你的记忆组织方式,让我有个谱啊!
陈琦用英语叨咕完毕,又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陆潜答应这次去北京机场接我,他和他爸妈去帝都旅游看奥运会,要呆一个月左右,顺便再接我回家。我前几天求着陶恒欢助理一次性给我注射了两针,虽然疼到爆炸吧,但这样我可以两个月不来这里,陪他看完奥运会,还能陪他写暑假作业。他非常不爱写作业,还马马虎虎的,每次都拖到要交了,才开始飞速的划拉,跟野鸡奔跑在沙地上一样。但是,他每次眨着眼睛求求我的时候,我都是无法拒绝的,心里笑了一百多次,才能板起脸教训他。如果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让你见识一下我最好的好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拜拜啦,我的徒弟,我要回国了。”他又一次冲着视频笑,眼睛细细狭长,露出非常难见一次的酒窝来。
真尼玛想把dv扔上天。但是还是要抱在怀里,我最二逼的爱人啊,你可知道我们如此被命运玩弄,我贪婪的老丈人啊,算了,我和你没啥话好说,心理活动都没的,只盼着和你决一死战。
陈琦说的事情,锚定我懂,也找到了,只要想到盖亚宴会上陈琦转身离开的那个背影,我就能随时从梦境中抽身出来。但这个组织方式,我确实是一头雾水。
科里斯似乎也习惯掐着点儿回来接我,他将我左手臂挂在脖子上,直起腰,我整个人被半吊了起来。
“你们战斗民族都是按天长个儿的吗?”我把胳膊抽出来,挂着他手臂上。
“可能吧,我爸接近两米,我妈也有一米八多。”
“距离我下次注射还有多久啊?”
“七个小时?”
“哎呀,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呢!”
“陶大夫答应跟咱们一起回去了,正在和丁队长他们讨论。”
到了三楼,几天没见的远神和蓝暖姐他们都在,还不等我鞠躬,远神就对我招了招手道:“来,对个线索。”
科里斯直接将我夹到远神旁边椅子上。
“我们正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绕开陈琦的父亲,将陶医生他们两个最快速度地接到不莱梅去。”远神点了点桌上的白纸,上面画着几个圈,对我们说到:“圈里的是交集,外面的是陈琦的父亲不知道的事情。”
“远神,你不用顾忌我和陈琦,咱们还是称呼他大名吧。”
“那以后我分析案情的时候涉及到的人,都用大名来代替。”
“陈予白和陶恒欢之间的交集是2000年到2009年的陈琦以及这个地点。期间他和顾清没有见过面,和研究所其他人也没有见过面,但是不排除他对研究所的人持续观察,如果有心的话,通过对隔壁旅店地下停车场的排查,也能将研究所的人员猜一个大概。”
“所以,他极有可能是知道顾清的日常起居,并且知道里昂存在的。”远神道:“里昂,你呢?在策勒期间,回过不莱梅吗?”
“没有,我父母去世以后,我一直和我爸在一起,并没有回过我自己的家。我爸也不允许我回去,我们有时候住在柏林,有时候住在策勒郊区,在策勒市里都没有房子。我们从盖亚学院逃出来以后,是我第一次回去。”
“你的出生地呢?”
“法兰克福。我父亲是丹麦人,德国留学,我母亲是柏林人,我是他们博士研究生期间生的孩子。”
“陈予白凭借陈琦的伤病,通过陆息然和顾清搭上了线。陶恒欢代替顾清照料陈琦,期间陈予白得知了顾清生活上的细节,然后又采取一些办法将顾清弄到了盖亚学院。这一切的起始点都晚于里昂父母去世。现在里昂的出生证明也查不出什么问题,陈予白就算要查,也是查柏林,这么看,不莱梅是个比我想象中更安全的地方。”
“陶双尧那边呢?”
“我?我亲生的爸妈原来就是在策勒开小吃摊的,后来硬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