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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了点笑意,“我应该先把她追回来再说别的事。”
“你别担心,大概率还是没事,”我马上安慰他,“应该是盖亚学院的事,本来埋在桃花林里,爱情是不愁的,但是它之后炸了,可能把我们这些活着的桃花运都炸得一干二净了。”
“科里斯,他从来不拿这件事说项的,这是在下血本安慰你了。”里昂说。
他笑着摆手,问我:“哦,那明月呢?”
“他身残志坚,顽强地自己嫁接了一棵,比queer更大的奇迹。”我胡诌出天际。
“在说我什么?”送便当盒回来的明月问。
“说你是人类历史上的奇迹。”里昂阴阳怪气地说。
“我将各种资料都留在实验台下面了。”科里斯对没接上话茬儿的明月说,“随便告诉□□桶,不要给阿花吃排骨了,它最近喜欢了黑猪,吃到猪肉会有点伤心。”
“我说真的,别给他看约书亚视频可能会好一点,总说回,然后一直不回。”明月说。
“如果有机会,我抓他回来。”科里斯捏了下我的发尾,“我走了,你记得涂橄榄油,结婚的时候要很帅气才行。”
“那个护理过程,麻烦死了,我还是不难为自己了吧。反正游戏里,我的头发怎么闪亮都是我说了算。”
“那就剪了吧,夏天还怪热的。”
“我再美一阵儿。”可能有机会给陈琦看看呢!
“你高兴就好。”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科里斯从基地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孤身一人,衣服也没有换。我们送了他一段路,从里昂楼下到生活区边缘。栅栏外的世界,我只在地图和视频里见过,向北是城市,再东北是我一直没机会去看的贝加尔湖,再再北,就是完全没人住的北极了,北极熊这几年数量多了起来,和人口减少也有点关系吧。
安德烈叔叔驱车等着他。他回过头和我们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
“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科里斯轻声问我。
“一年能有几天让科里斯来我家玩吗?”
“存在哪里有那么严格!”科里斯松开我肩膀,笑着露出整齐的白牙。
果然还是期待去见她的嘛。
他向我们挥挥手,上了越野车离开了。六年的时间了,当初的六人组终于有一个人走出了这片山区,也许距离我们都离开这里,也越来越近了。
再上游戏的时候,我一脸懵逼,和科里斯离别的那点惆怅还来不及酝酿成鸡蛋那么大,就灰飞烟灭了。
全世界的人似乎都堆在奈河旁,数不清的人跟我絮絮叨叨。“为什么爱的不是我?”、“我就知道一定有河神”、“结婚的对象靠谱吗?那种说消失就消失好几年的人,真的能托付终身吗?”、“河神啊,你一定要幸福啊!”
跳楼机这种已经有点过气的景点突然又一次需要排队了。那么些男男女女小动物从高台上跳下来,一个个都哀嚎着“河神,我爱你!”。许愿树上突然出现了许多许多许愿牌,捞起来看,大多数都是希望我去娶他们的愿望。各位,如果我男人知道了,挨个去你们家园系统塞小刀片,日夜无休,一个不落,你们相信吗?
上线的头几分钟,几乎所有的活动都挤在奈河旁边,我就像一只沸水里的丸子,在奈河里上上下下无数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毫无办法的我蹲在寂寞的雪山上看他们激情表演,闹闹腾腾地表达着对我的热爱,心里渐渐地生出很多很多温暖来。每天他们踩过我的脑子,都很疼,但是如果过去的几年里,没有这些过着普通生活的人陪伴着我,我也撑不到今天吧!
我也爱你们的。给你们送花花送许愿牌,然后将来给你们送孩子好不好呀?
我将约等于静止的五线谱铺在天空上,开始写我和陈琦的请柬。奇怪不?我看了许多书和电影,却还是不会说漂亮而有哲理的话,可能这注定是一封土味请柬吧,不过我手工艺过关,请柬还会是漂亮的。
我选了浅粉的丝绸材质,三折的样式,右下角绣了一支李子树的花,白白的小花儿里面,是浅紫或深红的花蕊,俏丽而且神儿的。
我没有和陈琦的合照,封面上p的照片有点过于可怜,所以我直接选了我们的游戏形象合照梳着刘海儿的兔子龇牙傻笑,旁边靠着一只神色警惕的黑猫。当然要圈在一个完美的圆形窗里面,窗棱是镂空的,上面要刻上一百个字。兔子的耳朵还有黑猫的尾巴要伸出来窗外来,一个毛茸茸地白,一个亮漆漆地黑。
打开最右边,被邀请人的名字,我直接写了游戏id。
“我和我青梅竹马的男朋友非常相爱,所以在合适的时候决定结婚了。”
麻蛋,写到这句,自己先乐了一下。
“选择伴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大的事,我的幸福想与相伴了许久的你们分享。”
“时间:下个狂欢日。地点:cl市第一初中的礼堂。着装要求:大家用自己真实的样子来和我见一面吧。”
“虽然是婚礼,但是更是相聚的机会,期盼着诸位的到来。”
落款我写了我和陈琦的合体称呼潜琦百怪。然后在边上按了兔子和黑猫的爪印。
只有这几个字,似乎三折有点长了,我改了改字体,然后将爪印调大了一点。
完美~不接受反驳。
请柬的伴手礼是李子花还有一块许愿牌,我将他们用传统的朱墨纸打包在一块儿,绑上红绳,开始陆续地发送到他们的邮箱里。
哀嚎得差不多了的各路神仙陆续回到了家园系统邮件,我搓了搓手,发布了上游戏以来的第二件正事。
【通知:陈琦的寻宝游戏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潜潜,李子树花也叫玉梅。深更半夜的我真是跪服你。
第140章幕后(完)
前几天的时候,穆可依也突然死了。死的时候脸上有狰狞的笑,一只手里攥着一面镜子,另一只手里抓着一把头发从头皮上硬生生撕下来的,还带着血。跟着他去看的纪存在没有眼泪,但是一直控制着颤抖的身体,等待他的责罚。
似乎没什么可罚的。她离开的时候,穆可依还好好活着,是他自己去那把他坐过的椅子上试坐、照镜子,然后死掉的。凯瑟琳、朱砂、近藤狩,现在是穆可依。他组建的盖亚学院仿佛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灵魂,死不瞑目,所以不断地反噬他这个主人。与它相同的,四三馆、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是靠着自己的支持从无到有,然后背叛。
尸检报告没查出什么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如果纪存在想要他死得如同意外,那么他就会死于意外。他们两个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