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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异口同声的说这是一场意外,隔壁秦家的小少爷也是恰巧包了画舫游湖,看见晗落水之后就跟着跳下水就人了。不过英雄没逞成,最后还是体力不支的被他们一起从水里捞起来的。
文丞相初初听到这话时,还是有七八分信的,心中也对“秦易”生出了几分感激和好感。但等到那些流言以完全超出预期的速度传播开来之后,他就不信了。
或许是这辈子经历过的勾心斗角太多,前丞相大人分分钟就将整件事阴谋论了晗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是不是隔壁那小子算计的?流言为什么会传得那么快?是不是秦家让人传的?!
至于传出这等流言有什么用?当然有用了,这流言没头没尾的一传,他家女儿的清白便算是毁了大半了!再加上文晗本身年纪不小了却不愿出嫁,这名声恐怕会传得更难听,将来再要嫁人说不定就只能下嫁给隔壁那商户了!
文丞相只要想想,就觉得肺都要气炸了,偏他现在已经不是丞相了,对于这些流言蜚语的弹压也显得无力了许多。没奈何,只好一边寻人将这流言压下,一面又寻了人来问当日细节。
结果这一问,果然就问出了端倪,只不过和他预想的似乎相去甚远……
只见那护卫听问之后一脸为难,似乎犹豫了许久,他才支支吾吾道:“大人,属下一路案子跟随小姐保护,所见确实与旁人有异,只是,只是……”
文丞相最讨厌这样支支吾吾的回禀了,当下不耐道:“只是什么?说!”
那护卫也知道文丞相的脾气,闻言眼一闭,咬牙道:“只是属下所见是小姐支开了身边的人,然后主动跳到了交错而过的秦家公子的船上。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没耽搁多少时候就从画舫里出来了,然后就相继跳了湖。”他说完,又强调般的补了一句:“是跳湖,不是落水!”
其实根本不用强调,文丞相也听明白了,一瞬间竟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耳背,以至于听到了这么荒谬的事!可是根本没有等他追问求证,护卫就已经再次给了他答案。
好半晌,文丞相才摆了摆手,示意那护卫可以退下了。
人是走了,可文丞相独自在书房里枯坐了半个下午也没想明白,他好端端的女儿,怎么就突然要跳湖了呢?跳湖就跳湖吧,还约着隔壁那纨绔小子一起……
哪怕不愿意承认,文丞相思忖许久只有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家晗看上隔壁那混小子了,知道自己不待见对方之后,居然连提都没提就跟人相约殉情了?!
……
外面闹得风风雨雨,隔壁亲爹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文晗却是窝在秋水居里对这些一无所知。
虽然跳水的时候秦易很快就跟着跳了,她除了扑腾的时候喝了几口湖水,根本没有大碍,甚至因为秦易原本的身体康健,现下天气又炎热,被救上来之后连个风寒都没生。可是再次溺水的滋味儿却是将她吓着了,让她这几天都有些蔫蔫儿的。
其实这一回的溺水算是失败了,虽然两人都呛了水,但因为获救及时,谁也没有昏迷。没有性命之危,甚至两个人都是清醒着的,又哪里还能换得回去。
要再来一次吗?
这个念头放浮现在文晗的脑海里,她的脸色就白了几分,然后果断的将之抛诸脑后了她可不想再溺水了,不仅不想溺水,她今后看着大片的水恐怕都想躲!
如此一连在家养了数日,文晗才堪堪恢复了些神。只是还没等她再联系隔壁的秦易,秦安却又匆匆忙忙的带来了另一个消息:云烟出事了。
说起来距离上一回秦安去春香楼赎人也过了有些时候了,文晗说要将春香楼的老鸨晾一晾,这回也算是晾了个彻底。只不过这倒并非全是有意的,实在是这些天她跟着秦易两人折腾狠了,又是醉酒又是跳湖的,再加上文晗实在不喜欢秦楼楚馆,便是将云烟那事儿给忘了。
冷不丁听到云烟出事,文晗还是愣了一下,这才问秦安道:“出什么事了?”
秦安的脸上有些愤愤,咬牙切齿道:“是少爷您许久不去春香楼了,那老鸨又逼着云烟姑娘接客。听说,听说那客人很是莽撞,云烟姑娘挣扎的时候从楼上跌了下去……”
这说辞算是委婉了,文晗虽不懂风月之事却也听了个明白。她脸上顿时涌现了些许怒意,本不打算在这个当口节外生枝的,也忍不住皱眉起身:“秦安,去备马,咱们去春香楼!”
文晗和云烟只见过那么两三面,可是秦易和云烟却是好几年的交情,连带着秦安也对她更看重了几分。见着文晗动气了打算亲自出马,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连忙答应一声就出去备马了。
前后不过一盏茶功夫,两匹马就直奔春香楼而去。
白天的春香楼依然如文晗第一次来时一般,显得有些冷清,门口懒懒散散站着的也还是那个花枝招展的绮儿姑娘。只不过这姑娘能被派来门口迎客,自然也是有眼力的,上一回见着文晗到来还巴巴的往上凑,今天却只是挂着个不尴不尬的笑,根本不敢上前。
文晗自然也不理她,少见的冷着张脸抬步就往里去。
大堂里还是有些冷清,不过和上一回来时不同,今日堂中的舞台上正有几个姑娘在练舞。姑娘们身姿窈窕,舞姿轻盈,不过和云烟这般的个中翘楚还是没得比。
文晗瞥过一眼之后也没多看,她第一回来时就被云烟请去过她的屋子,拍卖除夜那回更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在里面待过不短的时间。如今倒也算是轻车熟路,抬步就往楼上云烟的房间去。期间竟是没有遇见这春香楼的老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了,在躲她。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之后,房间里的人并没有让文晗久等,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一个小丫头过来开了门,正是在云烟身边伺候的丫鬟。
“你家姑娘身子如何了?”文晗并没有立刻入内,只站在门口询问。
不料没等小丫头回话,房里便传来了云烟的声音:“是秦公子吗,还请入内一叙。”
文晗闻言,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云烟的房间比较大,中间被帷幔和屏风隔作了里外两间。文晗之前来过两回,但两回都是待在外间的,或是品茶,或是听琴,再或是闲聊,其实还算风雅。
如今云烟刚受了伤,自然是待在里间的,而且房中的帷幕也放了下来,文晗自然看不见内里境况。她一路走来心里其实有些窝火,那一万两银子撒出去还没到一个月呢,春香楼的老鸨竟就如此咄咄相逼,是真拿秦易当傻子了,还是真拿云烟当摇钱树了?!
然而心里再是恼怒,此刻面对着云烟这个受害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