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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连了。不过事情宜早不宜迟,所以文晗和秦易商量了一番,决定干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将秦家那些管事统统叫来见上一面。
彼时已是晌午,午膳的时候马上就到了,秦安都去厨房门口守着了,却被突然叫回了秋水居。
文晗见人来了也没嗦,直接就吩咐道:“秦安,秦家在洛城有哪些铺子你知道吧?现在就去跑一趟,把铺子里的管事都请来吧。”
秦安已经闲了几个月了,对于“少爷”的转变自然也看在眼里。这些天他跟着文晗学算账也生出了些雄心,打算跟着自家少爷好好干一场,却不料这一场来得这么快,还有点儿大啊!
略微呆滞之后,秦安忍不住反问道:“少爷,您是说全部吗?!”问完怕自家少爷不了解秦家产业之巨,又补了句:“少爷,咱们家在城里的铺子可有近百间。”
秦家的生意分得很清楚,铺子大小不论,近百间铺子就有近百个管事,一人说上两句话一下午也是见不完的。更何况两句话顶什么用,小少爷第一回正式见管事,就该摆出郑重的模样好好和人谈。所以在秦安想来,这么多人至少得分批请来才是。
文晗知道秦易的意思,却并不打算这么做,闻言点点头,说道:“这么多铺子你一时半会儿大抵也通知不到,便多叫几个人一起去吧。”
秦安闻言哭笑不得,但见文晗此刻认真的模样,也知道劝不得,于是不再劝说,只道:“那成,小的一会儿就去。不过一下子请这么多管事回来,他们恐怕不一定……”买您的账啊!
文晗自然听出了言下之意,却是不以为意。她从旁边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随手递给了秦安。后者接过后打开来一看,纸张正中的位置上印着一个红彤彤的章,正是秦家家主的印信。
秦安拿着纸张的手一抖,紧接着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抬起头便激动的喊了一声:“少爷……”
文晗没如何,坐在一旁的秦易被这一声激得险些冒出一身鸡皮疙瘩,不耐烦道:“行了,你家少爷吩咐你做事你就快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秦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憷这个新进门的少夫人。闻言不敢在多说什么,匆匆把那张纸叠好揣怀里后,又冲着两人行了一礼,然后扭头就跑了。
直到秦安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秦易才撇撇嘴对文晗说:“晗,你就找了这么个家伙给我做帮手?看他那毛毛躁躁莽莽撞撞的模样,哪里靠得住了?!”
文晗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倒是不以为意:“总是能教好的。而且他不是跟在你身边最久,对你最忠心,你也最信任的人吗?”
小少爷闻言一窒,寻不出反驳的话,就是对文小姐看上秦安的事有点儿不乐意。
……
跑腿的事情,秦安办得很快,又有家主印信在前,管事们自然也不敢不来。
午膳刚用过没一会儿,秦家的那些管事们便陆陆续续的到了。虽然这一趟来得突然,但众人凑在一处略一商量便也猜出了缘由小少爷前些日子成婚了,眼下闹这一出,多半是老夫人交权了。
有人摇头叹气,觉得秦家这偌大的家业交到个纨绔手中,只怕是真离败落不远了。但更多的人却是幸灾乐祸,甚至觉得铺子和银钱落在了纨绔少爷手中,只怕会更好骗。
近百个管事,便有近百种心思,不过对于文晗和秦易两人来说,也不过是善意和恶意两种而已。
铺子有远有近,管事们到的也就有早有晚,相熟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说些闲话,脸上的忧心或者讥诮都毫不掩饰。他们以为人没到齐,小少爷也还没来,却不知文晗和秦易早在正厅隔断的屏风后面将众人的神态尽眼底了……
忧心忡忡的人不一定怀有善意,但满脸讥诮的却定是心怀恶意了。
文晗和秦易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管事们的百般情态。直到百十来号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文小姐才慢悠悠的从屏风后面绕了出去,仍旧留着秦易在后面慢慢的看。
对于秦家这位小少爷,秦家的管事们自是人人都见过的。只是说起接触,恐怕除了几家生意红火的,被小少爷登门调用过钱财,其他管事还真没怎么接触过她。寻常管事对于她全部的了解,除了每年年节时见上一面,和外人也没什么区别全凭流言蜚语风传。
小少爷在外面的名声早烂透了,所以秦家这些管事自然也没太将这新晋的家主放在眼里。
文晗对此不以为意,甚至想让他们对她更加轻视一些。因为这一帮蛀虫已经扒在秦家这棵大树上吃得脑满肠肥了,吃惯了甜头的人不会舍得停手,服什么的根本没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将这些人连根拔除,彻底从秦家身上剥离开来……示敌以弱,方能趁其不备。
打着这般主意的文小姐摇着把折扇出去了,尽量学着秦易的神态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径自走到主位上坐下,抬眸瞥了一眼挤了满堂的管事,再瞥一眼正厅里寥寥十余把的椅子,一开口就有股煽风点火的意味:“厅里的椅子不够,各位管事就各凭本事,谁手下的生意赚得多就谁坐吧。”
这话一出,管事们的脸大半都黑了,实在是没见过这样打人脸的主家。不过谁也没觉得文晗是有意的,都只当她少不更事胡乱作为。
然而这话已经出口了,椅子总要有人来坐,众人面面相觑一阵过后,便有十来个管事当仁不让的坐了上去。文晗扫视一眼,叫得出名字的也就一个多宝阁的徐管事。不过她知道,能让众人心甘情愿让出椅子的,手下管着的肯定都是大生意。
视线一扫间将几人的脸一一记在心头,文晗又一脸漫不经心的开了口:“今日阿娘将家主印信交给了我,秦家日后便是我当家了。不过各位管事认得我,我倒是不认识各位,现在请了各位来,便是想与各位互相认识认识。”
这话听起来有些可笑,不少管事闻言眼中的不屑更甚。
文晗明明看见了也只做不见,目光往在座的十几个管事身上一扫,便又道:“几位既然坐下了,想必便是我秦家生意做得最好的,可惜我也不认得诸位。既然如此,不如便由几位开始,先说说你们是谁,再说说你们手底下的是什么生意,最后也说一下这一季的进项,得你们大咧咧的坐下了,大家心里却不服。”
红口白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使得众人面面相觑服不服的倒在其次,这当众报账什么的,显然不合规矩,可秦家这位小少爷似乎从来就不是讲规矩的人。
在座的几个管事脸色都不太好,因为他们生意大,贪得也多,生意是最好铺子是最大,可做出来的账却不一定比旁人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