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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略微一顿,又补了句:“我知道,但我心悦与她之事,与此无关。”
秦易喜欢文晗,也只是因为她是文晗而已,是男是女都无妨。
秦夫人听完这话却是脸都绿了,早先的惊疑惶恐到此刻已经变成了满心荒唐。她似乎也忘记了文家的权势,黑着张脸拍了桌子,斩钉截铁道:“不成!”
这一声,将有些走神的文晗也惊醒了过来,她眉头一蹙,几乎忍不住出言反驳。然而就在她开口的前一刻,秦易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二话不说就将她拉走了,拉走了,拉走了……
秦夫人带着怒意的声音还在背后,秦易便一路将文晗拉出了主院,直到再也听不见秦夫人叫她们回去的声音之后,这才松开了文晗的胳膊。末了,小少爷还送上了个带着讨好和歉意的笑。
文晗忍不住扶额,她又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主院,问秦易道:“你这是何意?”
秦易便撇了撇嘴,说道:“我娘那性子,你不明白。这些事与她是说不通的,可她性子软,咱们只不必理会她,早晚她也就自己想通了。”
所以说,你这就是在欺负你娘性子软吗?!
文晗默了默,觉得秦夫人遇见秦易这么个女儿,也真是有够糟心的。
可下一刻她又听到秦易继续道:“我相信,我们早晚会在一起的。而就算你始终不能心悦我,也如你早前所言,我们是分不开的。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在我娘面前隐藏心意。看她今日反应,之前就该看出些端倪来了,只怕也没有少于你说些有的没的吧?”
文晗便扬了扬眉,又觉得秦易对秦夫人倒是只能了解。秦夫人岂止是与她说些有的没的,还曾打着主意将“文晗”送给周启彦呢,这话要是说给秦易听,小少爷保准得炸!
当然,这种事文晗自然也不准备与秦易说,她长长的吐出口气,也只能道:“那就这样吧。”
小少爷便又高兴起来,相依为命十数载的母亲是个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文小姐虽然隐瞒了许多事不曾与她说,可她也不难猜出她娘肯定又会犯糊涂。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挑明,也得秦夫人不知文小姐底细在她面前瞎絮叨她这追人追得可不容易,总不能让亲娘再拖了后腿。
……
不管文晗能不能领会秦易的那点儿小心思,事情总归发生了,而后两人自觉的在秦夫人面前消失,并且打算持续消失一段时日。
且不论秦家这边秦夫人如何焦虑,初二清晨,文晗和秦易便又带上年礼相携去了隔壁文府。
文家这个年过的也不比秦家热闹,女儿出嫁,两个儿子远在京城,洛城的祖宅里便只剩下了文丞相夫妇两人。而且他们明知女儿就在隔壁,却在除夕元日都不得相见,心情多少有些怏怏。
待到初二文晗和秦易登门,文府才真的热闹起来,文夫人更是出了前厅门来迎两人。然后一见着文晗和秦易到来,便上前一把拉住了秦易嘘寒问暖,面对文晗时虽也亲切却总还带了两分客套。
看文夫人这模样,文丞相是真没和她说了。
文丞相确实没说,所以他坐在前厅里看着眼前一幕也是有些心塞的任谁看见自家夫人对着隔壁纨绔嘘寒问暖,却对自己亲闺女“冷待”在旁,都会心塞的。
三人一进大门,秦易便乖乖巧巧的冲着文丞相行了一礼,先是喊了声“阿爹”,然后又嘴甜的说了一串吉祥话,将向长辈拜年的架势做得十足。
文丞相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甚至在上回猜到隐秘时接受得也还不错,可此刻他眼睁睁的看着秦易学着女子的模样福身行礼,又瞧着她从头到脚一副女儿做派,那感觉真是有些……伤眼睛!
和文晗觉得伤眼时的反应一样,文丞相下意识的别过了脸,不忍直视。文晗和秦易大抵都能理解他的心情,两人不有些小尴尬,文夫人却是看不过眼了,脸上见着女儿的笑意都淡了两分:“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文夫人问这话多半还是提醒的意思,谁知文丞相竟真的捂着眼睛回道:“没什么,让我缓缓就好。”
这话里的意思竟是默认了文夫人之前的说辞,倒把文夫人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秦易的手快步走到文丞相面前道:“老爷,你怎么了,究竟哪里不适,可要请大夫来?”
这大过年的,玩笑开大了就不好了,文丞相赶忙回过头来安慰她道:“没事没事,夫人不必担忧,我就是刚才有那么一瞬头晕,现在没事儿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文夫人总算是放了心,回过头来却见着秦易一脸讪讪。她不由得有些奇怪,总觉得今日这厅中几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好暂且将这些放开。等到两个小辈正式拜了年,老两口又给了红包压岁之后,文夫人才又拉着秦易去说体己话了。
待到两人一走,前厅里便只剩下了文丞相和文晗父女俩。文丞相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文晗明显是被咬破的下唇上,长眉略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文晗这两天已经因为这伤被各种目光关注了,文丞相这一看一问她立刻便明白了对方问的是什么。面对亲爹,而且是知道大半内情的亲爹,她多少有些不自在,便是微微错开了目光答道:“是我之前不小心,磕碰间咬伤了。”
文丞相闻言不置可否,可他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人尴尬无措了,他问:“你之前说顺其自然,现在可是自然了?为父可是将有孙儿或者外孙抱了?”
文晗顿时瞠目结舌,明白过来父亲的意思后连那白皙俊俏的脸都涨红了,她道:“阿爹,阿爹何出此言?我与阿易并未如何,阿爹实在是多虑了。”
而且就算她俩有朝一日真如何了,也是没有孙儿外孙给文丞相抱的。
文丞相盯着她瞧了两眼,也知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面对如今的文晗时,他心中滋味也是复杂难言看看面前风姿俊雅的少年郎,再想想之前秦易那娇娇弱弱的女儿态,恍惚间竟生出了种两人本该如此,原先不过是生错了性别的感觉。
糟心,除了糟心还是糟心,每每思及都是糟心,这回见着更是糟心!
良久,文丞相才叹口气,和文晗说起了正事:“前两日文福回来与我说了秦家那边的事,年后大概也就见分晓了,有些时候当舍则舍,总想着万全反倒可能得不偿失……”
文晗听着文丞相的教诲,想起福叔对她说的那句“妇人之仁”,略微咬了咬唇。
而另一边,秦易被文夫人拉去说体己话,言语之间比起文丞相来可要大胆多了。她拉着秦易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遣退了随行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