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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赶紧擦擦嘴,正襟危坐起来,“什么事?”
望闻问切顺便相面又算了八字之后,她的表情就变得极其微妙,然后眼神示意自家师兄:你早知道?
井溶轻轻一挑眉:儿女缘浅,若是能救就救上一救,若是不能,那也就算了,命该如此。
见他们师兄妹两个“眉来眼去”,沈霁不由的出声打趣,“呦,这是当我不存在呢?”
顾陌城的脸刷的红了大半边,清清嗓子,故作镇定的问,“沈哥,您有媳妇么?”
沈霁完全没想到她张口就问这么那啥的问题,愣了下才点点头,“咳,有。”
沈霁为人仗义,难得的是还比较正派,从不乱搞。他跟太太是大学校友,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在沈霁事业的低谷期,女方一直都不离不弃。他也曾亲口承认过,如果不是有太太的支持,如果不是真心热爱导演事业,他早就出家去了。
顾陌城就这么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儿,一本正经的问着跟她的年龄完全不相符的问题,“有孩子吗?”
沈霁脸色一暗,也顾不上什么羞臊,当即摇头。
两个人结婚很多年了都没有孩子,去医院检查也没有问题,都成心病了……
这次之所以在这儿买了座园林,也是考虑到环境好,想让太太过来放松。
顾陌城微微叹了口气,思来想去,还是选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你身体无恙,只是儿女缘浅。”
人活一世,不可能事事顺心,像沈霁这样的,就属于事业成功、爱情顺达,但很可能,没有后代。
沈霁也算心胸开阔,当即笑了笑,刚要说知足常乐,却听对面的小姑娘一脸平静的说,“这样吧,回去之后我给你制一副丹,你吃吃看。”
唉,人家真心待自己和师兄,她还是送吧,毕竟不孕不育什么的,对一个中年老男人来说也是挺致命的打击。不说老了之后膝下荒凉,就是这万贯家财可传给谁呢?
听了这话,沈霁老半天没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之后,又转头去看井溶,一脸的恍惚,“啥,啥意思?”
井溶非常含蓄的弯了弯唇角,端起茶杯来抿了抿,“就是那个意思吧。”
沈霁:“……”
毕竟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丫头突然跟你说,哎呀困扰你大半辈子的不孕不育症人家刚好能治哦什么的,冲击力略大啊。
可想想井溶本身玄而又玄的能耐,这姑娘又是跟他师出同门,似乎也就没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了。
顾陌城又提醒道:“不过,你和太太年纪都偏大了,若要孩子,风险比较大。以一年为限,若一年还没动静,就只好放弃了。”
沈霁自然不必说,今年都快五十了。他太太倒是比他小八岁,可也四十一岁,绝对的高龄产妇!
沈霁和太太那是神上的伴侣,灵魂上的爱人,这些话都不用顾陌城特别提醒,当即郑重点头,“您说的是。”
顿了顿又道,“要不回头我先让我太太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跟太太是都很迫切的想要个孩子没错,可到底年纪大了,假如想完成这个心愿就意味着让太太冒着天大的风险,那么他宁肯两个人过一辈子!
听了这话,顾陌城对他的印象更好了,“那最好不过。”
原本只是想请井溶来检查问题,冷不丁却又接了这么个巨大的糖衣炮弹,沈霁顿时就有点晕乎,一整天都是喜气盈腮。
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试试!
成了固然好,不成,他们也就能彻底死心了!
冷不丁就叫人把压在心口多年的大石头搬走了,沈霁就觉得现在自己简直能上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这俩人好了。
想了下顾陌城的年纪,他就笑着说:“年底我有部片子要开机,一堆人凑一块儿拍戏,可有意思了,过来玩儿不?喜欢的话咱就拿个角色,没准儿回头还能冲个新人奖什么的呢!”
顾陌城惊讶极了,本能的去看井溶。井溶却只是笑,“你自己做主。”
娱乐圈虽然乱,可确实挺有趣,而且有沈霁帮忙看着,谁也不敢欺负她,若小丫头真想去玩儿,走一遭就当游戏了。
顾陌城压根儿没想到能有这出,正经挺为难,可是也确实觉得应该会挺有趣,想了想,才很认真地回答:“演戏我是不成的,不能耽搁您的正经事儿,不过回头我能去瞧瞧么?感觉挺有意思的。”
之前让刘美云强行科普了好些东西,其中就包括粉丝去探班什么的,好像剧组拍戏挺好玩儿的,现在这么一个近距离观看的大好机会摆在面前,谁能不动心呢?
可即便她不太了解这个圈子,也知道拍电影是个风险很大的营生,要求也高,自己连撒谎都撒不好呢,哪儿演的了戏?沈哥又是个老在国际影坛打转的大导演,自己还是别给人添乱的好,看看就得了。
听她这么回答,沈霁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真挚了,当即满口答应下来,只说到时候给她发行程,来回趟一气的接送。
刚才他这么提议,其实是感激居多的,若顾陌城真应了,他绝对会不遗余力的捧她,算是还了个人情。
可这么一来,两人的交情也就这样,交心就甭想了,不过泛泛而已。
谁成想,顾陌城非但没顺杆儿爬,还设身处地的替沈霁着想了,头一个说的就是不能耽搁他的事儿!沈霁一下子就觉得,这小姑娘的心性儿是真不错。
现在这年头,当演员挣得多又风光,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进入娱乐圈,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良心和自尊。
自己也算华国一流的导演了,关系人脉强大倒叫人流口水,只要想捧,就没有捧不红的。自己亲自发出的邀请是多大的诱惑!而这小姑娘竟然不为所动,真是难得。
休息完了之后,井溶去园子里转了大半天,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
“动手的人倒也有两把刷子,”井溶面带疲色,可还是轻描淡写道,“没多东西,也没少东西,他只是将东西移了位置,如果不是特别留心,根本瞧不出来。”
风水之术本就极其微妙,移动位置听上去不打紧,可真落到实处,结果却是截然不同。
沈霁听后,脸色黑如锅底,当即拍案而起,“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我倒不觉得对方想让你死,”井溶反驳了他的话,“最多就是坏了你的气运,从今往后逐渐走下坡路什么的。”
沈霁一噎,怒火愈盛,“还不如让我死!”
这片宅子买的时间并不长,知道的虽然不少,可有资格被他请进来的,寥寥无几。
但这些人当中,他却想不出谁会下黑手。
琢磨了老半天,沈霁觉得问题可能出在雇来的安保人员和十多个负责清洁和做饭等方面的钟点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