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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母子二人都缩在角落里,神色惊恐,如同见鬼一样……
网友们的评论已经疯了,绝大部分人都觉得大快人心,说这是报应,活该的。
原告席上只有曾如清一个人,隔着屏幕,顾陌城都能感受到她瞪着那对母子的眼神是多么的仇恨,又是多么的快意。
只有她自己,以及她袖子上的一朵小白花。
顾陌城久久的看了视频中的曾如清一眼,终究是关了手机。
虽然是帮她完成心愿,可自己心里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回到家后的顾陌城习惯性的喊了句师兄,可竟无人回应,还是里头厨房里的阿姨听见了才出来帮忙解惑。
“井先生出去了,说是苟局长找他有事,让我告诉您不要着急,马上就回来。”
“苟局长?”顾陌城有些疑惑的想,案子都结了,他找师兄什么事?
苟局长确实找井溶有事,见了面就递上两份大红请帖,“下个月初三是我家老爷子的七十五大寿,井大师和顾大师千万赏脸!”
混到如今的地位,他往来的都是达官显贵,一句话都能掰扯出几个意思,暗流汹涌的,就算过生日也不是单纯庆祝,想想就觉得十分累人。
素来不耐烦应付这些的井溶本欲推脱,哪知苟局长直接道:“我就跟您实话实说了吧!这回我确实是有求于您,而且还不是一件事,恐怕也要劳动到您的师妹。”
且不说他是怎么知道顾陌城的能耐的,见井溶没有明确反对,当即打开了话匣子。
“您也知道,我妈去的早,如今我就我爸这么一个亲人了,哪怕老爷子想让天上的星星呢,我都能想法试一试!可偏偏他想要的我给不了!您说这不生生割我的肉吗?”
他上头原本还有一个哥哥,可是高中时候游泳淹死了,母亲也是打那时落下的病根才没的。如今老爷子年纪大了,人也渐渐糊涂了,这两年逢年过节就吆喝着要找大儿子,又骂他不孝顺,说老不回来看自己云云。
“医生说这是老年痴呆,人都糊涂了,我之前还请过一个演员假扮我哥哥,谁成想老爷子该糊涂的地方不糊涂,这个倒是明的很!第一眼就说这不是我哥,非但没哄好,还把我数落一顿……”
“原先我跟他老人家解释过好多回了,可都管不了三天用,接着闹得更厉害!眼瞅着老爷子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医生说没几年活头了,我就琢磨着您看能不能,嗨哪怕想法儿骗骗他也好,叫他老人家多活几年,我也尽尽孝心!”
别看苟局长野心勃勃,为了向上爬,也颇使了不少手段,其中不乏见不得光的。可在对自己人的时候,他是真护短,也是真孝顺。
就好比现在,他也是真心的在恳求井溶帮帮忙,这语气和眼神做不得假。
托王胖子的福,现下顾陌城在外头的名声丝毫不比井溶来的小,一波带一波,许多人已经给吹的神乎其神,保不齐再过几年真就有人过来找她要长生不死药。
到底不是自己的事儿,井溶既不好一口回绝,也不好满口应下,沉思半晌才道:“这事我做不了主。”
见他没直接给自己断了念想,苟局长已经喜出望外,哪里还敢再多奢望什么?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就劳您帮忙捎句话,成不成的我都领您的情!”
井溶微微点了头。
局长此人不过50岁就混到了东城区局长的位置,可见不管是本事还是手段都非等闲,难得又不是寻常贪官污吏,良心还在,留住这条人脉……利大于弊。
见井溶应了,局长又压低声音道:“其实除了我父亲这件事之外,我还有另一张是要求的大师您的头上。”
井溶以眼神示意,“说来听听。”
此人一辈子所热衷的事情不外乎升官……
果不其然,就见局长搓了搓手,神情复杂的说道:“我在东城区做局长已经两年了,按理说也该动一动,前儿我打听到上头有个位置空了出来,可跟我有同样心思的人不在少数,那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反而不敢轻举妄动。我就琢磨着先请您帮忙卜一卦,看这事儿到底有没有门?若是有四分把握,我就敢豁出命去试一试。若是不成,我就直接别瞎折腾,倒不如主动退出,给别人送份人情。”
警局局长再风光,到底只是地头蛇,哪里比得上中央的招牌威风!
井溶倒没急着答应,他先慢条斯理的喝了一杯茶,这才轻飘飘的问:“局长不好吗?当心走的快了,摔跤。”
这种事手腕是一个,人脉是一个,可熬资历也很重要,局长不过才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两年就坐不住,很容易叫人觉得不够稳重。
不过砂糖橘那么大小的茶盏,局长却险些等的冒了汗。
他也挺犯愁的灌了自己一杯茶,好像喝杯白开水似的,根本就没细细品品这3000多块钱一斤的茶叶是个什么味儿。
“您说的我都懂,可这种机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错过了,我很有可能退休之前都遇不上了!”
越往上的人越难退休,空出一个位置来真不容易,假如他不紧赶着提早爬上去,这辈子真有可能就这么完了。
他不甘心!
“您就帮忙卜一卦,成吗?也好叫我心里有个底儿,”局长求道,又痛苦的拍了拍自己厚墩墩的胸膛,愁眉苦脸道,“不然我这总是七上八下的,真是愁死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而且他也不是要逆天意而为之,井溶也就应下来。
第二回打交道了,过程中该怎么做,局长都不用他特意嘱咐,老早就退到一边去,一声不吭的垂手等待。
井溶先净了手,又掐了掐日子和时间,先后朝西北和正东拜了两拜,这才端坐下来。
他最常用的卜卦方式是六爻,当即掏出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抖出三枚铜钱,扣在掌中摇了几回。
局长全程摒气凝神,生怕干扰了对方占卜,却又忍不住掂着脚尖,伸着脖子瞧,然而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过了约莫十分钟,井溶对着卦象推演一番,竟轻轻摇了摇头。
局长心下一沉,忙不迭的凑上去问:“如何?”
“大凶。”井溶的神色有些意外的凝重,“恐官场失利。”
此话一出,局长的眼睛都瞪圆了!
失利?!
合着我非但捞不着升官,现在的乌纱也有可能不保?!是这个意思吗?
“大师,您可千万救我一救!”局长额头上滋溜一下就冒出汗来,恨不得跪下求他。
他苦熬了半辈子,好容易爬到这个位子上,要是事到临头一下子掉回去,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想着什么升官,且先想法子保住如今吧!
井溶也对这个卦象颇为惊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