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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喜欢花花草草,但仿佛与这种生物天生相克,从来没养活过哪怕一株草!每每总是不得其解。
既然养不活,就让别人好好养吧,何苦拿来自己祸害?
井溶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又走了几步,看见路边的摊位上有卖茉莉花串的花环的,顾陌城就走不动路了。
雪白的小花带着一点绿色的花托,柔柔的嫩嫩的香香的,挨挨挨挤挤排成一串,安安静静躺在那里,怎么看怎么可爱。
这就是她刚才跟那个媛媛说的话了。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有喜欢看花儿自由生长的,也有喜欢把花拿下来当做装饰的,可无论如何前提是你要好好的珍惜!像媛媛那样纯粹的祸害真的不可取。
卖花的是个60岁上下的老爷爷,满脸皱纹,十分和蔼可亲,见顾陌城很有兴趣,就笑着将盛有花环的竹筐往前送了送,眼睛却看向井溶,很热情的推荐道:“小伙子,给女朋友买两个花环戴戴吧,可香了!”
顾陌城红了脸,刚要解释,却听一直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的井溶忽然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当即掏钱买了两个。
“戴上吧。”井溶给她递过去,又指了指周围不少带着茉莉花环的年轻小姑娘们。
谁知顾陌城就戴了一个,“我还没来得及制止呢,你就买了两个,戴两个多傻呀!”她径直拉过井溶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就往上套,笑嘻嘻道,“不过也算正好,还有一个你呀!”
井溶一惊,本能的就要往回撤,“不要闹,哪有男的戴这玩意儿的?”
“那不就有吗?”顾陌城随手一指,井溶就看见一张心如死灰的男人脸,旁边同样一个挎着他胳膊的兴高采烈的姑娘。
一米八多高的大个子,肤色黝黑,肩宽体阔,壮的像一头熊,然而这头熊青筋暴起的手腕上却卡着一只洁白娇弱的茉莉花环……
这强烈的视觉差也是没治了。
对方似乎有所察觉,顺着视线看回来,见井溶也被人强拉着往手脖子上套花环,瞬间仿佛找到了组织,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那么点儿来自难兄难弟的怜悯。
井溶:“……”
我并不需要同情,谢谢!
偏顾陌城十分喜欢,又将他的手腕跟自己的排在一起,反复打量,最后心满意足的下结论:“一对的,真好看。”
井溶的心气儿瞬间顺了。
挺好,这花环他戴着就挺好!
两人沿着石板路走了一段儿,穿过花市,人渐渐的就少了。
起了风,吹的湖面上一圈圈的涟漪,迎着夕阳最后一点余光看去,一片波光粼粼,碎银满地。
湖边的柳树长的十分茂盛,每一株都是合抱之数,长长的纸条一气垂到地面,柔柔的拂过湖水,仿佛一位娴静的女郎,姿态优美极了。看的人都不自觉放松下来,轻声细语,生怕破坏了这如画的景致。
顾陌城忍不住走了几步,伸手抚摸着一株大柳树皴裂坚硬的外皮,心生欢喜,“真好啊。”
不管世事如何变迁,这些大树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伫立此处,看日出日落,观风卷云涌,不知经历多少岁月,此刻却又跟他们站在一起,多么奇妙。
井溶站在她身边看了会儿,也觉得现在的氛围十分美好,舒服极了。
太阳落山,湖边的温度降低不少,井溶在顾陌城手腕处试了试,发现有点凉,就说:“再往前走有家老字号糕饼房,老黑已经带人开车在那里等着了,我们这就过去吧,买些点心就去吃晚饭。”
这家糕饼房名叫七合斋,就坐落在苏子湖畔,小小一间,旧旧的匾额,并不算多么气派,可颇有来头。
它从清朝就有了,一直做苏式点心,一年到头都不乏名流慕名而来。
顾陌城欢欢喜喜的挑了几块龙井酥、松子枣泥麻饼、椒盐桃片、杏仁酥等,整整齐齐的包了一个大纸盒子,开开心心的往外走,哪知刚出门就被人堵了。
里面有几个人十分眼熟,俨然就是刚才划船时候的掐花贼。不过落水的媛媛和两个姑娘不在,估计吓坏了,还在休息。
顺子跟打头的那个小声说了几句,那人就点点头,吊儿郎当的往前走了两步,插着裤兜,歪着脑袋,扬了扬下巴,带着几分痞气的问道:“就是你欺负我们家媛媛?”
话音刚落,后头另一个小伙子就跟了上来,十分不屑的说:“哪儿来的乡巴佬?到了这里也不打听打听,什么人都敢招惹!”
顾陌城心里本就不痛快,偏偏接二连三的有人过来找茬,当即把敛着的爪牙露出来,凶巴巴的喊:“你这人出门不刷牙的吗?简直就是流氓恶棍!”
她差不多要比井溶矮了大半个脑袋,又被挡在后头,这群人到这会儿了才发现还有第三个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本就有种吸引漂亮异性的本能。才刚他们那么嚣张,可现在一看后头窜出来一个可漂亮可漂亮的姑娘,突然就被按了暂停键。
呦!苏子市什么时候多了这一号美女,他们怎么连个动静都没听见?
刚还嚣张的不得了的男孩儿突然换了一副嘴脸,甚至连对方骂自己的话也丢开手,对着顾陌城伸出手去,摆了个自以为很潇洒的造型道:“美女你好,我是秦姚,不知道美女怎么称呼?方便一起出去玩吗?”
这几个人都没注意到,哪怕他们刚才那样叫嚣都面不改色,甚至带着几分不屑笑意的井溶却在瞬间拉了脸,盯着秦姚的眼睛里多了几分不知名的光,好像一个猎人终于发现了追寻已久的猎物。
不等她开口回绝,一直沉默的井溶却已经啪的一下打掉那人的手,面无表情的吐了个词:“滚蛋!”
秦家人,哼!
秦姚冷不防被他拍了一下,当时就觉得整只右手都疼得没了知觉,再低头一看,手背子都肿起来老高,当真触目惊心。
一股熊熊怒火在他回过神来之前就已经腾得冒了起来,长这么大,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你他妈的活腻了吧!”
活了这么大,向来只有他叫别人滚的份儿,哪儿有别人对他这么说的?
秦姚一张脸都扭曲了,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同来的几个人正在发愣呢,有点拿捏不准现在的情况。
他们就觉得井溶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甚至都没发出多大动静,可转眼间秦姚的手就肿了,这也忒邪乎了!
众人面面相觑,回神之后立刻齐齐往前了一步,准备为兄弟壮胆撑腰。
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他们统共就这么两个人,怕什么?
“你他娘的什么东西?还敢动手了是吧?”
“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撒野,真是无法无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