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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依稀听过,具体有什么都不清楚,更不懂各种细节,只觉得头大如斗,也完全不想听这些专业术语,只好急忙插空问道:“那依您之见,该怎么办?跟您手里拿的这只香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顾陌城叹了声,又如同稀世珍宝一样抚摸了那根香几把,眼睛里几乎都要长出钩子来,“这是搜魂香,如果他的魂魄只是丢了,还未散,能帮我们找到它。我还可以为你们做聚魂丹,只等找到缺失的魂魄之后帮忙重新凝聚。”
什么搜魂香、聚魂丹的,一听就非常珍贵的样子,胡云到底是个成功的生意人,立即很上道的问:“那敢问这两样,价值几何?”
“无价之宝,”顾陌城斩钉截铁的说,“如果你们非要问的话,足够让你们倾家荡产。”
话音刚落,周婉和苏通就齐齐变色,片刻沉默之后,后者不由得语气复杂的说:“您这话说得……还是先救人要紧吧?”
这档口,大师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嘲笑他们家没钱看不起病,还是压根儿不准备救人,只是过来炫耀的?
“这就不对了。”万一我救了人,你们一口咬定没钱可怎么办?难道我还能请求法院强制执行吗?
顾陌城很认真的看着他,说,“我是看胡老板的面子来的,可能二位对我的规矩做派不是特别了解,我可不是什么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可以无私无畏到不求回报的,我有偿的,要钱的,很贵的。”
在苏通逐渐向菠菜绿转变的脸色中,她又正色道:“你以为这些很容易得吗?就拿这搜魂香来说,我花了将近十年才找到那么一小截合适的水沉香,用了多少钱买就不提了,拿回来后先磨成沫儿,又用多少种罕见的天材地宝培育,中间种类、分量,甚至是放进去的次序都容不得一丝差错,不然就前功尽弃啦!再一连几年,每隔一天取我的心头血一滴浇灌,最后才得了这么三根!都是用来关键时候救命的。”
“您知道外头多少人发疯似的想要吗?真的不是我没地儿作践,这才过来找您这个冤大头,真不是。”
井溶忽然就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儿不大客气的凉薄,“原本我们是胡老板苦苦哀求才走这一趟的,刚才小师妹做了什么你们也都瞧见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既然你们连自己说的上天入地的话都不作数,那就算了吧。小师妹,把针拔了吧,咱们走。”
“别走!”苏通猛地一嗓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讪讪道,“我也没说不肯啊。”
他就那么一个儿子,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不过是觉得这个小姑娘进门之后二话不说就先出手救人了,他就先入为主的觉得对方可能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世外高人,所以一听到谈钱,跟想象中的形象落差有些大,这才没忍住嘀咕了句,谁知道对方真的说翻脸就翻脸。
原本好好的事,没想到转眼弄到这个地步,负责中间联络的胡云也有些尴尬,觉得这个姨夫真是有些想当然。
苏通也觉得自己办了件蠢事,连忙试图弥补,“您开个价吧,我们马上去准备,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给您凑齐了!”
果然,在他表了决心之后,那位顾大师的神色就平静许多,看着也满意了。
“瞧这话说得,”顾陌城就说,“听着跟我强买强卖似的,不过算了,先不忙,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就成,暂时我还没想好要什么。”
如今她账户上还有上千万,根本不缺钱,而且昨儿电话里听胡云那意思,这阿姨一家别看着外面有些体面,但其实手头真没多少钱,要是按照之前顾陌城跟王胖子、姜老板两家的级别的话,估计这两口子倾家荡产之后还得把一家三口的肾割了……
就这样,还不一定能凑够呢!
她是习惯有来有往的人,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回报,要么感情上的,要么物质上的,鉴于跟苏家人之前并无交集,所以只能是后面的。
因此顾陌城先前并不打算趟这个浑水,哪怕就是觉得胡云这人不错也不想瞎掺和。
但后来,顾陌城忽然从胡云前后说过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件事,这才改了口。
没钱不要紧,这世上总是有许多东西比钱更值钱的。
周婉狠狠瞪了丈夫一眼,也怕他再说错话,忙赔笑道:“您千万别见怪,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嘴笨,说话不讨喜,其实没别的意思。您说怎么样我们就怎么办,咱们赶紧用香吧?”
“急不来,”顾陌城摆摆手,说,“来之前胡老板说,您二位还请了其他几位,有一位谢师父,不知什么时候到?”
周婉就看了胡云一眼,还以为顾陌城这是在挑刺儿,毕竟一事不烦二主,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喜欢这种自己被当成备份的感觉。
她刚要解释,却见顾陌城好像看透她心思一样抢先说:“您才刚也听见了,搜魂香,聚魂丹,我跟师兄只负责后头的事儿,只管找,只管,可具体怎么操作非我所长,还得另寻高明。既然你们信任这位谢师父,还得麻烦他赶紧的,因为这聚气小阵和银针刺穴治标不治本,只能延缓,不能根除,要是去晚了,魂飞魄散,那可真是只能一辈子这么躺着了。”
现在苏涣的情况就好像数学书上那些变态数学题,他自己就像是那个同时开了一个进水口和一个出水口的神经病水池,而且补充的速度远远不足以与流水的速度相抗衡。
眼下出水口是被勉强堵住了,但并没堵严实,甚至究竟能堵多久?谁也没把握。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苏涣丢失的魂魄,将这真正的水池塞子堵回去,才能彻底防止池水流失。
听了这个,周婉和苏通哪儿还顾得上多说,立刻飞快的跑去客厅打电话催了。
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多,大门才再一次被敲响,顾陌城和井溶他们本能的看过去,就见一双满是尘土的越野靴踩了进来。
顺着往上看去,是两条迷裤也挡不住的结实大腿和窄臀细腰,以及一张胡子拉碴的粗豪的脸。
顾陌城和井溶本能的盯着他的脸打量,正被这世所罕见的面相震惊,却听秦峦忽然不太确定的来了句:“老谢,谢广平?”
来人也愣了下,“秦峦?”
众人都是一怔,尤其是顾陌城和井溶不由得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个明晃晃的意思:
难不成师父真的能派上大用场?
等众人重新落座,秦峦和谢广平才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原来这俩人还曾经是同学,在选修风水课的时候认识了,后来秦峦阴差阳错接连遭变,原来的风水课老师顺势成了他的师父,谢广平得到消息后也想拜师,谁知被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谢广平不服,也想不通,明明自己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