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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好!马上!”
莫许踩着拖鞋直往楼下跑,鞋底打在楼道上啪啪地声音像鞭炮炸开。
她觉得自己逃命可能也跑不了这么快。
不到一分钟就从五楼冲到了一楼。
寝室外的天色已经黑尽,路灯蜡黄的灯光撑着照亮。
王建人就站在寝室外面路灯旁的一颗大树下,手里提着两个大塑料袋,一装着打包好的小龙虾,一个装着半个西瓜。
虽然光线很暗再加上近视眼,莫许看不清的他脸,但仍旧不吹灰之力就锁定他的身形奔了过去。
“我来了,建人叔……”她跑到他跟前喘着气喊。
王建人目光落在她脸上沉默了半晌,抬起手,将塑料袋送到她跟前声色平静地说:“拿去。”
“哦……”
莫许接过袋子,眼巴巴望着他的脸,企图分析他到底是报着什么心态自己小龙虾的。
怕她没吃饭饿了?
还是纯粹的谁点餐谁消化?
然而还没分析出结果,王建人丢下一句“我回医院了”转身就走。
“……”
莫许看着他快要在夜在里模糊的背影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外出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的室友见莫许发愣,凑过来蹭了下她的肩笑声问:“哎,夏夏,刚刚那大叔是谁?送外卖的吗?好帅啊!!”
莫许猛地回神,把袋子塞到室友手里:“帮我拿回去一下,我有事出去一趟,谢谢啊。”
然后朝着王建人的方向大步追过去。
管他什么心态,跑这么远送小龙虾总不要能是心情好想散步。
看来她日复一日的怀柔政策总算有了成效,很快就能攻城略地了。
王建人人高腿长,步子又快,跑了好长一段路莫许才追上他。
“建人叔,等等,建人叔……”
莫许上前紧紧抓着他的手。
“干嘛?”王建人停下。
莫许:“我,我送你,你第一次来我们学校不熟悉路……”
顿了顿她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朝旁边一天岔路走:“我知道一条近路,我带你。”
王建人不出声,任由他拉,直到走到一条没有路灯,两边都是茂密的大树的小路上才停下问:“这就是你找的近路?”
莫许拉不动他也跟着停下:“是啊,这条路近。”
但没有路灯,晚上很少人走,现在国庆放假就更没人了。
王建没再多问:“那就走吧。”
他迈动步子,但莫许却又堵在他跟前不动了。
随后,腰上突地一紧,莫许紧紧抱住他小心翼翼嘀咕:“不要推我建人叔,我想抱抱你,就抱一会儿,别推……”
小道里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视觉迟钝以后,触觉加倍灵敏,体温交互传递,胸口被她的脸蛋贴得柔软而又温热,似乎嵌入血肉和骨头堵在了他跳动的心脏处。
时间仿佛挺住了,周围的一切也安静下来了,能清晰听见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第44章
或许是莫许的请求凑了效,又或许是浓稠的黑暗将两人裹得太紧,不分开,王建人的双手在空气里僵硬了半晌,最终落在了莫许的后背上,宽大而又厚实。
这是无声的默许。
莫许得寸进尺,两只环勒着他腰的手渐渐攀爬向上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踮起脚,扬起头,嘴唇慢慢寻找他的。
然而,先找到的是他下巴处两天没刮的胡茬,刺刺的,痒痒的,就像此时跳动的心脏。
她小心而又试探地蹭了蹭,确定他不会推她,才又向上寻到了那两片柔软的唇,轻轻贴上去。
长达十几秒的时间里两人都没动,谁也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有压抑而又交错的呼吸声。
直到一颗湿热的液体不知道从谁的脸颊划落下来蔓延到两人紧贴的唇间,带来一抹淡淡的咸。
随后,莫许首先撤离,呵地一声笑了出来:“嘿嘿,建人叔,这么远给我送小龙虾,让我亲那么久,还不承认你喜欢我啊?”
她以为自己笑得轻松得意,但声音里的哽咽和颤抖在浓黑如墨的夜色里也掩盖不住。
下一秒,后脑勺被人扣住,冰凉的唇重重落了下来,把她还想说出口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不同于莫许的小心翼翼,浅尝辄止,他的吻粗暴而又狂野,甚至带有惩罚性地啃咬,他咬着她的唇瓣,舌尖强势顶开她的牙关横扫一通,紧紧缠着她的。
从一开始的促不及防到吃痛挣扎,再到后来的努力迎合,莫许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压空了。
双腿发软时,王建人才松开她,一手捞着她的腰,不让她掉地上。
莫许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头贴在他胸口,几乎一半的重量都挂在她身上。
缓过气后,她又嘿嘿地笑:“建人叔,我嘴皮都被你咬破了,你是不是爱我爱得无法自拔了?”
“别耍嘴皮子,站好。”王建人扶着她的肩推开,隔着夜色审视她的脸,半晌,伸手在擦掉她脸颊上的湿痕。
像撕裂的伤口怕被人触碰一样,莫许下意识躲开了,王建人缩回手,沉默了片刻说:“回去吧,我也回医院了。”
然后越过她大步朝小路的别一端走。
等莫许回过神,他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
莫许站在黑暗里久久不动,伸手摸嘴唇,还有点刺刺地痛,提醒着王建人刚才吻她的时候有多狠。
说实话,虽然她当时笑得得意,但脑子完全是短路的。
一点大功告成的狂喜欢也没有。
因为她完全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吻自己的。
第45章
两天以后,王建人带着王光华出院了。
莫许送他们去车站,一路人风尘仆仆,一直到汽车离站,一句正常的交流也没有。
国庆长假七天,还剩下四天,三个室友当中,有两个找了份给化妆品装柜做导购的兼职,每天忙得早出晚归,还有一个早早回了家,而苏扬因为公作去外地出差,莫许毫无悬念地闲了下来。
本来以前可以不分时间地点场合毫无节制地发信息骚扰王建人,但是现在不行了,王光华的病就像一个重磅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王建人憋在心里的火气炸开花,她不想去做那根导火线。
她每发一条信息都十分小心,内容都是一些虚寒问暖的话,再也不敢随便调戏他。
好在王建人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对她爱理不理,基本每一个条信息都会回。
哪怕不忙的时候几个字,忙的时候只有一两个字。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那个吻之后,不管跟他通话还是发信息,莫许都有点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