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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惯。
王建人穿好裤子又去衣柜里找了件干净的秋衣套身上,莫许也差不多穿戴整齐了。
两人一起出房间,一起穿过堂屋走到灶房,王建人停下来说:“你先回去,我等会儿。”
“哦。”
莫许又点点头,但走到门前拉开门的前一秒,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瞪着他问:“你很后悔是不是?你睁眼的时候巴不得自己在做梦是不是?你想说冲动是魔鬼是不是?”
她眼眶通红,声音因为激动颤抖而尖锐。
像是心思被人看穿,王建人错愕地愣在屋中央,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莫许眼角直抽,又加大了音量低吼:“是不是?!”
王建人终于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沉声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才怪!”
莫许猛地拉开门,跑出去,再猛地砸上。
第54章
砰地一声巨响,仿佛墙壁和窗户都被震得打晃。
王建人盯着紧闭的门半晌,重重一掌拍在额头上,然后又坐下来,掏出烟点上,静静地抽。
莫许说得对,他后悔了,当他睁开眼看到眼前这张稚嫩而又圆润的脸他就后悔了。
那是可是夏炽啊!
虽然她骨子里嵌着莫许的灵魂,但她身体却是实实在在夏炽的。
那个叽叽喳喳的,人来疯的胖丫头,刚认识的时候才十来岁。
她在他不经意中长大了,又在他促不及防中没了性命。
而现在,他因为一时错乱对她的身体做了出格的事。
王建人只要一想起那丫头胖乎乎的脸和机灵的笑,就羞愧得抬不起头。
就在他低头反思时,门外响起了夏声音:“幺妹?你咋子了?哭啥子?”
莫许:“要你管,你过年都不回来,现在还回来干啥子?”
“嘶,你死女儿,吃了火|药是不是?过年店里头忙请不到假,现在请到假了当然要回来。”夏气得脸黑,然后又压着声音数落她:“你清不到了是不是?没得事跑建人叔屋头去干啥子?”
“我喜欢,我乐意,我想得哪里去就得哪里去,不要你管!”莫许一点理这个臭小子的耐心也没有,越过他气冲冲往家里走。
夏站在坝子边一肚子窝火看看王建人家闭着的门,再看着莫许的后背,见她爬到楼上走廊,最终纠结地抓抓脑袋,又问:“妈跟老汗儿呢?”
“李三爷屋头喝喜酒。”
又是砰地一声,莫许砸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夏:“……死女儿你翅膀硬了要飞了是不是。”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李三爷家找李小双和夏建国,毕竟过年没有回家,心里愧疚,现在得争分夺秒向他们献殷勤求原谅,路过王建人家窗户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朝里面望了望,但隔着玻璃窗什么都没有望到,心里实在五味陈杂。
莫许一头栽倒在床上,气得肺都快炸开了花,眼泪直碌碌往外冒。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太过分了,太伤自尊了。
明明当初抱她上床的时候激动得像头野兽,结果办完事儿裤子一提就娇羞得像个纯情少女被人采了花一样,这跟婊|子立牌坊有什么差别?
她才是黄花大闺女好不好!
果然是脑子坏掉了,她想。
一个人流了会儿眼泪,火气都消散下去,莫许又冷静下来。
既然脑子都坏掉了,那跟一个脑残计较自己不也成脑残了么?
再说,自尊是什么?能当饭吃么?能卖几个钱么?
她要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心。
她当时就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他负责任,要他指天发誓跟自己结婚,然后妇唱夫随跟她到天涯海角才对。
下定决心了,莫许就擦干眼泪重振旗鼓,下楼生火烧水,她需要洗个澡。
这乡下真不是人住的,冷不说,连个热水器也没有,早知道就不应该风雨无阻地送货上门。
第55章
接下来的几天,莫许没再主动往王建人跟前凑,王建人也没主动找她,两人就这么冷战起来了。
过了初十,王建人又干起了开摩托挣钱的老业务,没有王光华需要照顾,他整天早出晚归,在面外跑得脚不沾灰。
莫许突然有一种就算没了王光华他也能一个人在乡下开破摩托耗一辈子的错觉。
想到这里,她有点后怕。
很快到了大年十五,王建人好不容易早上没有出门跑车,快到中午的时候,莫许实在按耐不住再次钻进了王家的灶房。
王建人正站在灶前,拿着面条往锅里放。
显而易见,没了王光华,他的日子越来越单调,才半个月就懒得做饭了。
见莫许进门,他也没什么表情,继续下他的面。
莫许在灶前也不吭声,板着脸看他放下面,又拿快到在锅里搅来搅去,等面煮熟了,他又放下筷子去碗柜里拿碗。
拿出一个碗后,他终于犹豫了一下,扭头问夏炽:“你要不要吃。”
莫许嫌弃地咬咬牙,阴阳怪气道:“过大年的我才不吃面,我妈在屋头做红烧肉。”
“不吃算了。”
王建人哼笑一声,拿了碗把面夹里面,然后再拿着碗回到桌前,往里加左料。
莫许又跟着他走到桌前,看他吃了几口,越看越不顺眼,气鼓鼓地问:“王建人,你一直不理我想分手了是不是?睡了觉就不认帐了是不是?”
王建人一口面含在嘴里来不及咽就愣住了,他低头看着碗,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嚼了两口,把面咽了下去。他转眼看着莫许,神色虽然有些复杂,但语气却是坚决果断的:“不是。”
不是就好,莫许心里松了口气,又问:“那你喜欢我吗,建人叔?”
王建人放下筷子,沉下眼直直地看着她,一句一顿道:“我不会跟自己不喜欢人的上床。”
莫许被他看得心脏狂跳起来,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动机不纯心虚的。
因为他说的真话,哪怕以前的楚徊遇腰缠万贯,勾跟指头就会有美人投怀送抱,也没见他跟哪个女人乱搞过。
唯一纠缠不清的女人就是莫许,还差点把命搭了进去。
他说喜欢。她以前从来没有质疑过,现在也依然相信。
莫许失了会儿神,才吞吞吐吐地问:“那,那你那天说,不,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
王建人又看了他一眼,扭头对着对面墙上的挂历一本正经地说:“你还小,还在上学,应该等到你毕业的……对不起,夏炽,是我不对,我们不应该发展这么快。”
这是王建人这几天慎重思考出来的结论。
虽然眼前这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