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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微微蹙眉,“可怎么感觉……长大了不少的样子。”十九岁到二十二岁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跨度,莫妈妈觉得奇怪也在情理之中。
莫易程解释:“您隔得时间长没见,所以会有这种感觉。”
“哦。”也找不到别的解释了,莫妈妈只能默认,“但是朋友来了家里,怎么不好好款待,在你的卧室里面弄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件事实在是古怪,莫妈妈都有些问不下去。
莫易程笑笑,“不用特别款待。”
莫妈妈一脸疑惑,装睡的莫易旭也稍稍睁开眼睛。
莫易程道:“嘟嘟不是外人。”
莫妈妈立刻就警觉了起来,“什么意思?”
愿索被莫妈妈骤然凌厉起来的目光吓了一大跳,印象里莫妈妈是很和蔼的,可是这一瞬间的变换,分明叫人看到了莫家人基因里面的锐利和机警。
“其实妈您早就猜到了吧。”莫易程淡淡开口,从c市回来以后莫易程情绪大变,甚至因为过度哀伤疲劳入院。莫妈妈怎么可能不去了解内情,而这一切最好的解释就是情伤。
“我知道您找过了阚铭、陈纠、还有大哥和易旭。”
莫易旭连忙小声,“我什么都没说……”
“而且您也有自己的人去了解,应该不难查出来近期同我走的很近,又突然消失的人。”莫易程说完,在莫妈妈骤然沉下去的目光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沉默了几秒钟,莫妈妈长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是希望只是一个错觉,咱们家……有你大哥一个也就够了。”
“有大哥一个什么?”莫易程问。
莫妈妈抿唇,答案呼之欲出,她却没有办法开口。
莫易程抓住愿索因为紧张而发抖的手,“您是说有大哥一个同性恋就够了,还是有他一个人得到真爱就够了?”
莫妈妈猛然抬起头,眼中似乎有挣扎。
“妈,我理解您的想法,也知道那对您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但是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意义,我现在找到了这个意义,它很重要,我要排除所有的艰险得到它。”说着,莫易程用另一只手握住莫妈妈交叠在一起冰冷的手,“如果您喜欢孙子,我和嘟嘟也可以有。”
愿索震惊,地球上男人也可以生孩子吗?那是自己生还是莫易程生?然后不由自主地朝着莫易程的肚子看。
看到愿索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无奈摇头,“我们可以领养啊,男孩、女孩、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领养一个足球队,到时候这个公寓恐怕都装不下的。”
莫妈妈脸上的表情动了动,似乎是听到那么多种皮肤以后觉得有趣,而且……真的已经在脑海里面构思了。
“妈,您觉得怎么样?”莫易程蹲下身子,看着莫妈妈的眼睛问。
莫妈妈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愿索稍稍鼓起勇气,也学着莫易程的样子,蹲跪在地上,“嘟嘟会很孝顺的,相……相夫教子。”成语匮乏,愿索这一瞬间脑子里面就只蹦出了这么四个字。
莫易旭当场就喷了,然后被莫妈妈和莫易程同时射过来的眼刀吓得闭上了嘴巴,然后小声嘟囔,“干什么,这么快就倒戈了。”
莫妈妈不理在一边嘟嘟囔囔的小儿子,叹了口气,把还半跪在地上的嘟嘟扶起来,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越看越喜欢,面上不表心里面却已经开始感叹怪不得自家儿子会喜欢上这个男孩,真的是既漂亮又清澈,似繁星溪流。
嘟嘟重新坐下,然后看到莫易程还跪在地上,欲言又止,一脸的急色,莫妈妈看到了,咳了一声,嘟嘟赶紧去把莫易程扶起来,还不忘了帮忙把膝盖上的灰尘掸掉。
热闹没看成又被喂了一嘴狗粮的莫易旭胸口发闷,哀呼了一声倒回沙发上。
第69章第69章
大年初一。
莫易严一米八八的个子,硬是在一张两人坐的沙发上蜷了一宿,公寓的供暖不是很好,夜里客厅温度明显要低了一些。电视上在重播着昨晚的春节联欢晚会,窗外传来稀稀落落的爆竹声。
睡觉的姿势不好,脖子有些僵,坐起来的时候发现半个身子都被压麻了。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上,莫易严一愣,捡起来,上面还带着自己的体温,想必是夜里的时候陈纠出来帮自己盖上的。
想到这莫易严冷峻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动了动脖子,骨头发出响声,同时卧室的门也吱呀一声开了。
陈纠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没有换睡衣,神色看上去也稍有疲惫,看来昨天休息的并不好。
“早。”莫易严先开口,指了指卫生间,“可以进去拾一下吗?”
陈纠犹豫了一下,“好。”
“恩,不大习惯不刷牙就吃早餐。”莫易严说得十分自然,言外之意就是要在这里再蹭一顿早餐了。
陈纠无奈只能去厨房准备早餐,昨天夜里包的饺子还有一些,菜也有不少,简单的热一下就可以了。
忙碌之中,看着燃气罩上的火苗,陈纠突然觉得……这个新年似乎并没有从前那么难过了。
陈纠父母去世的早,在s市也没有什么亲戚,所以每次在这边过年都十分的冷清,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面看春晚,趴在阳台上面看远处的烟花,再认认真真地包上年夜饺子,煮好吃饱蒙头睡一觉,新的一年就来了,如此往复。
只是今年,莫易严突然拎着大袋的东西来敲门,在除夕这天晚上。自从在医院醒过来以后莫易严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对陈纠展开的攻势着实叫人招架不住,可越是这样就越叫人惶然。现在就连除夕都抛开了家人来这里,而且宁可睡了沙发也不走。
“新年就要团圆啊,哪怕是两个人,认认真真包饺子,看春晚,等着跨年的钟声也是难得的幸福。”
莫易严那么冷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陈纠着实惊住了,他们的想法竟然是如此的一致。
锅里面的水沸腾了,陈纠从思考中回过神,开始把饺子下锅。看着一颗颗元宝似的饺子在锅里面翻滚,又是一阵发愣。
自己在怕什么呢?为什么莫易严这样的热情,自己反而退却了呢?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矫情吧,可是他心中依然有自己的坚守,他的爱可是得不到回应、可以毫无希望